狂風因高速的運動而在黑崎一護的耳邊呼嘯起來,但是在宇智波鏡外放的查克拉的保護下,他並沒有任何的不適,甚至還若無其事地扭頭責怪地問向了抓着自己肩膀的宇智波鏡。
宇智波鏡的手上並沒有多大的力量,但是一股股的暖流卻在不斷地涌進黑崎一護的體內。
“小姑娘總是要哄的嘛,所以就順着她說一點東西咯。”
宇智波鏡笑笑,略顯輕鬆地回答道。
“那也不能那樣說我啊,還說什麼很寂寞之類的話,很羞恥啊”
黑崎一護不服地抗議道。
“一護少爺,難道您看不出來綱手公主其實對你有意思麼,還有你們兩個也是能夠相匹配的豪門的繼承人,將來是註定要成爲夫妻的。”
宇智波鏡笑着搖了搖頭道。
“夫...夫妻”
黑崎一護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口,然後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啊,鏡綱手才四五歲吧”
宇智波鏡自然不知道在黑崎一護眼裏十歲的人才是自己的同齡人,於是笑了笑道:“一護少爺,您也才六歲啊,兩個人的年齡也很般配。”
“你...”黑崎一護無語地看着宇智波鏡道,“我說還這麼小就談這種事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宇智波鏡理所當然地說道,“您現在生活在和平時代自然不會知曉,以前的忍者家族雖說十五歲是適婚年齡,但是其實歲就能繁衍後代了。”
“歲...”黑崎一護嘴角抽了抽,來自現代社會的他可接受不了這種情況,但是看着宇智波鏡的樣子也不想多說什麼,就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鏡,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被宇智波鏡帶着,兩人已經以高速行進了進半個小時了,據黑崎一護估計已經來到了村子的另一端的平民區了,也不由得黑崎一護不奇怪宇智波鏡的目的地。
“剛纔不是在學校的時候說過了麼,要帶一護少爺您去拜見您未來的帶隊老師啊。”
宇智波鏡低下頭看着黑崎一護,爲他解釋道。
“怎麼現在帶隊老師已經定下來了麼”
黑崎一護挑了挑眉頭,似乎有些不相信地說道,他還以爲這是之前宇智波鏡搪塞綱手而臨時編的理由呢。
宇智波鏡沒有說話,而是帶着黑崎一護停了下來,兩個人閃現在了平民區一間看上去很是普通的院子面前,這裏似乎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家,不遠處是一家小餐館,人來人往的生意很是紅火。
周圍的平民們在看到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宇智波鏡和黑崎一護後顯得有些騷亂,不過人們在認出了宇智波鏡木葉忍者的身份之後又重新恢復了秩序。
畢竟身處忍村,能看到忍者的機會很多,所以平民們只是驚奇了一下,接着便大多自行其事了。
“因爲他是剛剛從特別情報部裏退下來的,鑑於您的身份,沒有比他更合適成爲您老師的了,同樣的,我想村子裏也應該是這麼想的,所以就提前帶着您來拜訪他一下了。”
黑崎一護看了看面前平平無奇的小院子和周圍來往並不時將目光瞟來的平民們有些懷疑地說道:“住在這裏的傢伙真的可以成爲合格的老師麼”
“呵呵,”宇智波鏡一笑,在衝着走的近的平民和善地打了個招呼後小聲地爲黑崎一護解釋道,“畢竟是常年呆在特別情報部的忍者,他總是執着於把自己隱藏起來的,不過我和他在以前是戰友,並且曾經一同接受扉間老師的指點,所以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強的人。”
“原來如此麼”
黑崎一護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特別情報部的大名他也是聽說過的,那是木葉特別建立的,行事風格與自己印象中忍者形象最接近的一隻忍者部隊,那裏面出來的人會住在這樣的地方以進行僞裝確實符合他對於特別情報部的想象。
宇智波鏡見黑崎一護沒有再發問,於是走近了那小院子的門口,擡手輕輕地敲了敲院門。
“哆哆哆、”
指關節與木質的院門相撞,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宇智波鏡頓了一頓,隨後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門後響起,像是一隻藏在暗影裏的虎類,在看不見的地方磨礪着自己的獠牙。
“誰”
“是我。”
宇智波鏡簡短地回答道。
“鏡麼”
男子的聲音裏少了幾分殺氣,但是卻像是一隻收起了自己獠牙的巨獸,仍舊危險。
接着,院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隻眼睛露了出來,眼神中帶着冷漠與戒備。
宇智波鏡莞爾一笑,調侃着門對面的男人道。
“我想我和你可不算是什麼朋友。”
男人毫不留情地迴應宇智波鏡,聲音冷得像是朔冬的寒風,不過最終男人還是打開了門,但是黑崎一護在門打開後卻並沒有在院門後看到男子的身影,只是看到院子裏小屋的門開着,門簾在微微地晃動着。
隱約間黑崎一護似乎在院門打開的瞬間看到了一個人影進入了屋子中,帶起了門簾晃動,但是仔細看去卻像是並沒有什麼人影,那晃動的門簾也只是被微風拂過而已,一切都彷彿是他的錯覺。
但是黑崎一護卻知道這並非是他的錯覺,而是那個男子的速度太快了而已。
“走吧,我們進去吧。”
就在黑崎一護有點驚歎於男子的速度時,宇智波鏡回頭對他說道。
“別奇怪,這傢伙總是這樣神神祕祕的,習慣就好了。”
“你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
男子沙啞的聲音從打開的屋門中傳來,卻比之前少了些許的防備與冷酷,多了一份朋友間的慍怒。
“還有,進來的時候順便把門給我關上。”
“唔、”
宇智波鏡衝着一起走進院子並關上了院門的黑崎一護無奈地聳了聳肩,示意即將成爲他老師的男子就是這麼的討人厭。
黑崎一護偷笑了一下,突然覺得屋子裏那個即將成爲自己老師的男人似乎還不錯。
跟着宇智波鏡,兩人走進了顯得有些陰暗的屋子,一個低着頭把臉藏在陰影處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的肌肉不自覺地緊繃,似乎隨時都可能暴起發難。
“收起你那副樣子吧,團藏,現在可不是在特別情報部而是在你自己家裏。”
宇智波鏡毫不外道地搬來了兩把椅子,在安排黑崎一護坐下之後輕鬆地對男子說道。
“隨時保持警惕,危險可能在任何角落襲來。”
團藏開口說道,聲音中帶着一股肅殺之氣,一時間彷彿連房間裏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接着團藏的頭偏了偏,儘管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黑崎一護還是感覺到兩道利刃般的目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看這個長相,他就是宇智波斑的私生子宇智波一護吧”
“我叫黑崎一護,還有我不是宇智波斑的私生子,而是他的養子。”
還沒等宇智波鏡開口,黑崎一護就直接出言反駁道。
“隨便你吧,”團藏收回了看向黑崎一護的目光無所謂地說道,“反正我也不關心這種事,說起來你爲什麼要把他帶到我這裏來,鏡”
“啊,這個麼”宇智波鏡眨了眨眼睛道,“村子裏說要先把你從特別情報小隊裏調出來擔任一段時間的帶隊老師,負責教導實驗一級的學生,一護少爺今天通過了跳級考試,估計就要分配給你了,所以提前帶他來拜見一下你。”
“什麼調出特別情報部爲什麼”
團藏明顯不知道村子高層的決定,於是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質問道,這時也是黑崎一護第一次看清團藏的臉。
團藏的黑髮有些長且凌亂,下巴處有一道看上去最近纔出現的x型傷疤,面容普通,看上去平凡無奇,但是眉目轉動間卻帶着一股攝人的威嚴。
“冷靜一點,團藏。”看着怒獅般的團藏,宇智波鏡淡淡地說道,“以你現在的狀態來看,村子把你調回來是個正確的選擇。”
“我的狀態怎麼了”團藏沒有坐下,而是大聲地說道,“現在把我調到學校豈不是說這次出征草隱村就要把我拋下了”
“沒錯,團藏,”宇智波鏡的聲音也相應地大了起來,“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讓你上戰場不也是送死嗎”
“那也比我自己苟且偷生的要強”
團藏的眼睛發紅,脖子上的血管因激動凸了出來。
“你醒醒吧”宇智波鏡也站了起來,“難道渡他們放棄自己的性命讓你和日斬死裏逃生就是爲了讓你揮霍自己的命嗎”
團藏一滯,接着腦子中想起了自己曾經戰友的模樣,後退了一步,無力地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眼睛無神地看着前方。
看到團藏的樣子,宇智波鏡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黑崎一護倒是聽出了點什麼,他想起了之前綱手曾經告訴過自己,與宇智波渡一起在草隱村遇襲的還有另外幾支特別情報小隊,裏面只有猿飛阿祖爾的父親猿飛日斬和另外一人逃了出來,難道面前的這個團藏就是逃出來的另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