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看守所接到的上級任務是來把林昆給帶過去,任務沒完成,第二看守所的所長杜春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們要幹什麼!”
於南勇以及手下的衆弟兄,立馬衝着衝進來的一羣人大喝。
嘁哩喀喳......
衝進來的第二看守所的一羣人,馬上舉起了槍。(二一)
第一看守所的衆人根本沒有防備,大傢伙雖然聚集再次,但身上都沒有配槍,面對槍口只能全都站住。
“於南勇,你挺剛的啊,敢帶着人跟我對着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有這兩下子呢?”杜春峯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笑着說。
“杜春峯,我和弟兄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想要從我們這兒把林先生帶走,不可能!”於南勇大聲道。
“呵,你還這麼大的底氣呢,你們這些人的手上連個槍都沒有,你不覺得自己現在這麼叫板,很不理智麼?”
杜春峯歪着脖子看着於南勇冷笑道。m.
“姓杜的,有本事你就讓手下的人開槍,把我們這些人都幹掉!”
“怎麼,你以爲我不敢?”
杜春峯眯着眼睛冷笑,身後的手下全都拉開了槍栓。
杜春峯又轉過頭看向林昆,“林先生,久仰大名。”說着,拱了拱手。
林昆笑着說:“杜所長,你要帶我去你的第二看守所,能不能稍等一下,有些事情我要和於所長交代。”
杜春峯笑着說:“聽說你去給珊珊報仇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砰噔!
林昆直接從車裏拿出了公孫小刀的腦袋,丟到了地上。
腦袋剛好滾到了於南勇的面前,於南勇擡腳踩住。
與此同時,所有人震驚的眼神兒都看過來。
“於所長,把這顆腦袋放到邱所長的墳前祭奠吧。”
於南勇等一干的第一看守所的獄警們全都激動地看向林昆。
“林先生,你真做到了?就是這個王八蛋殺了我們所長?”
“是他!我在監控裏看到過他,兇手當時有三個,只有一個動手了,我也調查過他,他的身份背景......”
衆人開始議論起來,對公孫小刀是兇手深信不疑。
林昆道:“他叫公孫小刀,是主謀,他本來要殺的人是我,邱所長是因爲我才發生意外的。”
於南勇等人道:“用兇手的腦袋來祭奠我們所長的在天之靈,她的靈魂能安息了,不管我們所長因何而死,林先生你能把兇手的腦袋給拎回來,請受弟兄們一拜!”
馬上,第一看守所的所有弟兄們全都向林昆鞠躬,衆人一起大聲地道:“謝謝林先生爲所長報仇!”
於南勇擡起了頭,緊跟着目光更堅定了,大聲地道:“弟兄們,他杜春峯今天要把林先生帶走,你們同意麼?”
“不同意!”
衆人一起大聲喊道,聲音直接衝向廣袤的天空。
“他姓杜的手裏有槍,咱們怎麼辦?”於南勇大聲道。
“誰慫誰是王八蛋,是龜兒子!”衆人再次一起大喊。
“慫也沒關係,畢竟都是有血有肉、有爹有娘,很多人甚至都有老婆孩子,大家可以自動退出去!”
於南勇大聲地道,他的話說完後,現場一片安靜,一直過了十多秒鐘,沒有一個人往後退的,大傢伙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堅決,同仇敵愾地看向杜春峯等人。
杜春峯的眼睛微微一眯,臉上的表情瞬間冰冷起來,他的手上輕輕地向前一擺,所有人端着槍整齊地走向前來。
“預備,開槍!”
杜春峯身後的副手下令道。
嗒嗒嗒......
一陣槍響聲,密密麻麻地迴響在天空中,槍聲震耳,整個看守所大門的窗戶玻璃都在顫抖。
於南勇等人看向杜春峯,哪怕做好了不怕死的準備,可在槍響的一瞬間,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這一槍,是向邱所長致敬的,她活着的是偶,總和我互相拆臺,但不妨礙我承認她是一個女豪傑。”
杜春峯一臉嚴肅地道,說着他來到了林昆的正面前,忽然雙腳併攏,擡起用手向林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他這麼一敬禮,手下的一干人也都將槍立起來貼身放在身旁,一起擡起手敬禮,齊刷刷的聲音不如槍響那般響亮,但卻在第一看守所的大院內久久迴盪......
“搞什麼!這究竟是在搞什麼!杜春峯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他已經見到了林昆的人,爲什麼不把他帶走!”
咚咚咚......
涼西城某臨近市中心的高檔小區內,老領導拍着桌子發怒。
“或許,是杜春峯怕死?”樑子坐在老領導的對面。
“狗屁!他杜春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怎麼這個時候怕死了?哼,他要是真被那姓林的殺死了倒好,這一下更多了一項罪名,那姓林的就徹底完蛋了!”
老者大聲咆哮,聲音在寬大的客廳裏迴盪,這200多平的房子,如今只有他一個人住,已經很少能聽到他這麼激動了。
“我再想想辦法。”樑子的臉上有些緊張,老領導雖然已經退休,但身上的那股子霸道的勁兒絲毫不減。
“還想什麼,不行就給軍方打電話,既然正常手段拿不下這個姓林的,那就動用軍方,我還真就不行了,他還能成神了不可,就沒有人能把他給拿下了!”
“坦克、裝甲車、飛機、大炮......統統開到第一看守所,第一看守所的人要是敢反抗,直接按照同罪處決!”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難道要看着這個姓林的在我們西疆耀武揚威,我們西疆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已經不是我們私人之間的恩怨了,這涉及到了整個西疆的臉面!”
咚咚咚......
老者的拳頭又開始桌子上砸,他原地踱了兩步,拿起了桌子上的座機,就開始給西疆軍方的閆同參打電話。
閆同參是西疆軍方的最高領導人,是老者的一個近親,兩人這些年一個在地方上,另一個在軍方,老者比閆同參大十歲,早退了些年,閆同參正如日中天。
電話撥出去,坐在一旁的樑子知道,老領導這是要出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