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寫一邊”張文進道。
侯二看了一眼張文進,心中暗歎誰說人醜心狠,眼前這小子溜光水滑,文質彬彬,比我可狠多了
張文進手中拿着侯二寫好的單子,比對後發現與之前寫的一般無二,這纔將兩份單子全部收起。
“你放心,今日之事,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以後只要你聽我的,我便不會將你今日所做之事公之於衆,讓你在拜山教有一席之地。否則,嘿嘿,你明白的。”張文進冷笑道。
侯二自然明白,張文進這是在要挾他,赤裸裸的要挾。
“這樣吧,要是就這麼把你放了,拜山教肯定會懷疑,我給你留點記號。”張文進說完揮舞寶刀,連砍了五六刀。
侯二隻感到一陣疼痛,便暈了過去。
張文進看了一眼暈倒的侯二,“慫貨”,這點痛都忍不了。
走出雜貨鋪,張文進將寶刀收起,對着大道上的衆人道:“好了,你們可以將他帶走了。我們把他留給你們。”
“你不會把他殺了吧”一名漢子警覺的問道。
說完,一溜煙跑進了雜貨鋪,看到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侯二被砍的鮮血呼啦,整個一個血葫蘆。伸手一摸,侯二還有氣在,沒死。
拜山教只說讓將人攔下,並未說是否受傷,爲首的大漢來到屋內看了一眼,覺得應該能交差,便不再多話,一揮手,衆人將路讓開。張文進和董昆飛馳而過。
就在此刻,不遠處過來一乘小轎。四名轎伕很是特別,各個身體強健,腳步輕快,背後揹着寶劍,擡着轎子舉重若輕。小轎是古銅色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
快要靠近之時,突然從轎內竄出一人,一道劍氣直奔張文進和董昆二人。
張文進在董昆的身後,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前方一道白光飛來。董昆眼尖,雖然修爲低但反應卻奇快,直接在馬上來了個鐵板橋,躲過了白光,但白光後面的一腳卻沒有躲開,直接被踹下了馬背。
張文進此時看的清楚前方襲擊董昆的是一位老者,花白鬍須,手中一把寶劍在陽光下碩碩放光。
老者雙腳一點馬背,一劍向張文進刺來。張文進急忙伸手取寶刀無影,一刀擋住了老者的寶劍。張文進被震的從馬後掉下來,後退了七八步站在地上看向老者。
“嗯這口刀不錯,已經有了靈性。卻不是你能駕馭的。太弱了”老者道。
“你是何人”張文進橫刀道。
張文進望向遠處的董昆,只見四人正在樹林中追殺他。不一會兒他們便消失在樹林中了。
“你們不是一直想找我嗎我便是拜山教的四位旗主之一的黃山有。”老者笑呵呵道:“沒想到啊這幾日在我的地盤上居然又來了你們這一批朝廷的鷹犬。今日盡然趕上了,就別走了,老夫也好就沒有活動了”
說着,黃山有一縱身以上示下一劍刺向張文進,張文進自知不是對方對手,急忙運內力與寶刀無影之上。寶刀無影上立刻殺氣再現,隱隱出現龍吟之聲,張文進都有些把控不住。
“這就是差距,沒想到我與拜山教的一位旗主差這麼多。”張文進不少莽撞之人,與黃山有交手他不過是想試試自己武力如何,這麼一看還是太弱了。
張文進倒在地上迅速爬起來。但黃山有比他還快,伸手向張文進前心抓來。張文進急忙運內力與臂膀之上,霸王神拳潛龍出水,迎着黃山有抓來的手,一拳擊出。
黃山有眼神一凝,本以爲剛纔那一劍已經傷到張文進,拿下他手到擒來,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能打出一拳,攻向自己。
“有意思”
隨着話音落下,黃山有變抓爲掌,一掌擊到了張文進攻來的拳頭上。
“嘭”的一聲黃山有身體晃了晃倒退兩步,他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居然拳力如此之大,險些着了道。
張文進直接倒飛出去。黃山有對自己這一掌的威力很是滿意,但很快他就察覺出了不對,張文進藉着這一掌之力飛退三十多丈,眼看就要沒入遠處的樹林之中。
“好小子,敢糊弄我,你找死”黃山有腳下一動向張文進追去。
張文進在交手之時便已經打好了主意,向黃山有這樣的高手,他肯定敵不過,但想輕易逃走也不容易,只能將計就計,藉助對方攻擊之際,仗着自己的九轉金身逃走。
當黃山有趕到樹林旁時,張文進一見沒了蹤跡。
這是四名大漢來到黃山有身旁,抱拳躬身道:“旗主,那小子被我們打傷逃走了,屬下無能”
黃山有一揮手,轉身看向不遠處鎮子口驚慌失措的衆人道:“你們去吧,這裏沒你們的事了。”
衆人如蒙大赦,急忙逃走。
這時已有人來到雜貨鋪內將侯二擡了出來。隨着小轎一同消失在大道上。
張文進躲在樹林深處,聽聽沒有任何腳步聲響,好一會兒纔敢出來,此時天色一黑。張文進深一腳淺一腳向山中走去。
董昆比張文進強些,掙脫了四名高手的圍攻,身上的暗器已經撒的差不多了。辨別方向後,董昆向黑石城方向而去。
清晨的山中,有個小村子,早起的村裏人早就開始了一天的勞作。此時從遠處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一人,只見此人碰頭垢面、衣服被樹枝刮出了不少的口子,手中拿着一個長條包裹。此人正是張文進。
本來除了衣服被刮破外,張文進沒有大事。但爲了避免被人發現,不像之前村莊一般被人下毒。張文進故意將頭髮弄亂,放上不少的樹葉子,看起來更加職業一點。
“好心人,能否藉口水喝”張文進故作頹廢道。
院中劈柴火的漢子停下後者的斧頭,轉臉看向張文進。
“我可以做工抵飯費。”張文進看向院中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