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夫人想守寡 >第87章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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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鋮等人一夜未歸將軍府, 令潛伏入府意欲行刺的祁振等人撲了個空。就愛上網 翌日上午,薛鋮魏狄前去兵馬營的消息便遞到了段荀的跟前。

    祁振抱着手臂靠在一旁,冷笑道“我看這薛鋮沒你說的這麼簡單。”

    “他手上只有區區一個兵馬營, 能翻出什麼浪來。”段荀睨他一眼, 道“你莫不是怕了吧”

    “我怕他作甚”祁振不屑道“堂堂黑龍寨祁四爺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他一個沒兵的光桿將軍,撲騰不了多久。”

    “那就好。”段荀點點頭, “兵馬營荒郊野嶺的,你動起手來也方便。儘快動手解決薛鋮,以免夜長夢多。”

    “放心, 今夜我就帶人去山上探一探。”

    薛鋮和魏狄在城中買好被褥和修葺房屋所需的一應物資,流水般運上兵馬營。單青等人又是驚詫又是感激,忙喊上營中青壯一同來幫忙。有的清點分發被褥,有的騰出倉庫囤放修葺物資, 有的已經開始搭上手腳架,呼朋喊伴準備翻修營房。

    薛鋮與單青仔細覈對營中名單,挑出可用之人重新編整, 其餘人皆編入後勤。魏狄則同營裏的弟兄一道忙着翻修事宜,忙得腳不沾地。

    兵馬營突然有了主心骨,又是位靠得住的將軍, 營中士氣突然間高漲起來,就連那些老弱殘兵都忍不住湊一份力。實在肩不挑手不能提的就窩去伙房,爲勞碌的弟兄們準備酒水喫食。

    營中物資有限,但即便是最普通的粗茶淡飯, 卻令這些軍士們嚐出了堪比澄心樓招牌菜的滋味。

    兵馬營的事有條不紊地進行,西南各地收到消息的暗衛們也在策馬揚鞭趕來的路上,有不少已經抵達遠安城,低調地窩在各個不起眼的角落,靜候薛鋮的命令。

    與此同時,京城的消息也遞到了薛鋮手裏。

    這幾個月來,京城的局勢又變了一輪。

    寧王雲遊歸京,帶回來一個世外高人,說是隱居桃園的道士,道行極高,甫一入京便被帶進皇宮。說起來這道士的確有幾分本事,短短几日時間便把昏迷不醒的承光帝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得了承光帝的賞識,把這龍體交給道士調養。

    太子薛昭仁又驚又怒,卻更怕事情敗露。他買通太醫令李榮林給承光帝日常湯藥中添些相剋藥材

    材的事本可以瞞得滴水不漏,但如今寧王插手進來,有得了承光帝信任,萬一摸出什麼蛛絲馬跡,他的太子位便岌岌可危。反倒瑞王薛昭珩鬆了口氣,承光帝活的時間越長,他便有越多的時間籌謀廢儲之事。

    可惜薛昭珩沒能開心太久,蒼城鑄造坊爆炸失火一事不知怎的被人捅了上來,種種證據直至有人私鑄大量兵器、意圖謀反。京中風聲頓時緊張起來,承光帝勒令大理寺連同兵部刑部徹查此事。

    欽差沒到蒼城幾天便摸出了鑄造坊背後的管事,從他的府邸竟抄出了與瑞王來往信。大理寺祕而不宣,直接向承光帝請了手諭,趁着薛昭珩在宮中與淑妃說話的功夫,直奔瑞王府邸,竟在後花園中掘出了三大箱兵器。無論制式做工,和蒼城鑄造坊廢墟中清理出的兵器一模一樣

    鐵證如山,薛昭珩百口莫辯,除了拼命自述蒙冤外,竟找不出任何可駁斥信與兵器的證據來。淑妃瘋了一般跪在御房門前求情,卻惹惱了承光帝,廢去妃位,被人拖回宮中、不許再踏出宮門半步。

    但對於薛昭珩,承光帝終究沒有痛下殺手,削去親王封號,禁足府邸。

    瑞王一派頃刻間樹倒猢猻散,有些立場不穩的門客還捅出了瑞王密謀廢儲一事,惹來朝野震怒。縱有兩三人拼命周旋,也無力迴天。

    得知淑妃被廢、瑞王被貶的消息後,孟皇后多飲了一盞酪,低聲嘆了句天道輪迴,然而薛昭仁心中卻隱有不安。

    自寧王歸京後,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太巧了,尤其他在御房中狀似痛心的一句“江山是父皇的江山,九哥糊塗,怎敢覬覦父皇的山河呢”

    他還記得承光帝聽得此話後眼裏如鷹一般警惕又猜疑的眼神,這種眼神他已經很久沒有在承光帝身上見到過了。

    九五之尊人中之龍,身居那萬萬人之上的位子,就絕不會容許有第二人敢肖想此位,哪怕是他的兒子。被安逸歲月掩去猜疑本性的帝王,再一次因這一件事、這一句話燃起了猜忌之火。而薛昭仁無法肯定,這把火會不會有朝一日燒到他的頭上,畢竟太子與皇位,不過一線之隔。

    薛鋮平靜地看完送來的信,將信箋置於燭火上燃盡,低聲道“寧王的動作倒真是快。”

    “他倒藏得好,這麼多年從不在朝堂上活動,誰知這一出手就直

    直接把瑞王給打下去了。”魏狄嘖嘖而嘆。

    “你也覺得是寧王的手筆”薛鋮問。

    “太子沒必要做這種事。”魏狄道“瑞王好歹也浸淫官場多年,怎麼會把蒼城造的兵器埋在自家院子裏,除了寧王不會有別人。”說着又壓低聲音道“我看私礦和那個鑄造坊估計都是他的。”

    薛鋮望着桌面的灰燼出神,魏狄自顧自想了一圈,心下一個咯噔,連忙問“將軍,你說寧王不會造反吧”

    如今北方邊患無憂,南邊又有薛鋮坐鎮,外患已平。寧王要真想兵變,也不是不可行。

    “未必。”薛鋮搖頭,“東陵王府尚在,他若敢兵變,就給了我們最好的藉口。”

    他緩緩擡眸看向魏狄,低聲一字一頓道“清君側。”

    魏狄倒吸了口氣,問“這樣一來,寧王下一步會不會對王府動手。”

    “他不會動王府。”薛鋮道“他只會直接對我動手。”

    “有道理。”魏狄摸着下巴,神色突然一凜,道“那要不要多調些暗衛過來保護你的安全”

    “他的手一時半刻還伸不過來,況且,刺殺是最下乘的法子,一旦失手就容易被對手反撲。”薛鋮道“按照瑞王這件事的風格,他若真要對我出手,必定是讓我、讓整個東陵王府身敗名裂的局。”

    魏狄聞言深深皺起眉頭,問“那咱們怎麼辦”

    薛鋮慢慢收回目光,拂去桌上灰燼,道“見招拆招吧,現在顧不了那麼多,先把涿州的事收拾乾淨再做打算。”

    薛鋮這邊氣氛壓抑,溯辭和徐冉倒是輕鬆自在。

    兩人一上午把遠安城逛了一小圈,把商家打聽了個遍。大至商家各處產業,小至商家妯娌們愛哪家的胭脂都探得一清二楚。

    直至正午時分,二人在街邊小酒樓歇腳,坐在靠窗的位子裏看着不遠處商家的綢緞莊,一邊喫着燒雞一邊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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