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喝的有點多,玄玉那個傢伙,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酒鬼。

    遠遠看見了道觀,墨夕有些恍惚,仔細的瞧着那處小小的院落,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定,對的,這裏算是自己的半個家了。

    好不容易走到門外,卻仔細的放輕了腳步,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非晚那個傢伙肯定已經睡着。

    墨夕摸到了牀鋪,一個翻身就穩穩當當的躺在了牀上,身體下面軟軟的被子,讓他也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

    “嗯”隔着屏風,非晚無意識的呢喃,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因爲是午夜,所以聽得格外清晰。

    是不是自己動作太大,所以吵到非晚了,墨夕小心翼翼的把身子的被子掀了起來,自己迅速的就鑽了進去。原本都是打坐的他,一到喝多了的時候,就會四肢不協調,只好乖乖躺到被子裏。

    墨夕靠着牆壁,又聽到非晚均勻的呼吸聲,睡意也一下子襲來,那雙好看的眼睛也漸漸閉上了。

    墨夕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所以當他在夢裏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一下子愣住了神,就算知道是夢,他也想一直做下去。在夢境裏,他又回到了那天。

    山上向來一直很少有人,所以當來人在一棵老樹邊上,看到一隻渾身是血的白毛狐狸,她還是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夢裏的老墨還是年少的模樣,他因爲受了重傷,已經變回了原形,血已經糊住了他的眼睛,只能從縫隙裏看到有人來到了附近。

    呵,墨夕是隻驕傲的狐狸,就算死也不會讓人抓走,他用盡力量在自己的左爪上面,只要來人敢做什麼,他就會給那人致命一擊。

    來人四處望了望,果然這隻狐狸可能是被獵人打傷了。她走近了狐狸,從身後的揹簍裏面拿出了些草藥。

    “狐狸,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這裏是一些草藥,你如果願意讓我幫你,你就點點頭,要是害怕,你就搖搖頭,我把草藥放在這裏。”來人也是個傻乎乎的傢伙,和一個狐狸說話,他怎麼可能聽得懂。

    在對方的身上,墨夕並沒有感受到一點點殺氣,身上的力量在一點點流失,如果這時候再被赤練抓到,肯定是要一命嗚呼了,他順從的點了點頭。

    來人看見狐狸的反應,簡直樂不可支,想不到這個狐狸這麼聰慧。她走進了墨夕,把手裏的草藥用地上的石頭雜碎,小心翼翼的敷在了狐狸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縱使她的動作再小心,可是藥在傷口上,也造成了一定的痛楚。墨夕忍不住,就只能嗚嗚的低鳴。

    好不容易將傷口處理好,突然一陣狂風捲着血腥的味道。來人心中知道不好,連忙抱起狐狸就放在了自己的揹簍裏面,手心裏緊緊的拽着鐮刀。

    “好像有人來,你不要出聲。對了,我叫宛緋。”

    嘶嘶嘶,突然,宛緋前方出現一條蛇,它在草叢裏慢慢的遊動,身體因爲過於龐大,將地上的樹枝壓着直髮出響聲。隨着它的靠近,空氣中的味道也越來越重。它的整個身體呈s型,顯得十分柔軟而又有韌性,身上的鱗片在耀眼的日光下閃閃發亮。三角形的頭上有着一道血紅的印記,和它青綠色的皮膚看起來一點都不相符。

    大蛇的身上還有着傷痕,不斷有血液從上面滲了出來,留在地上,劃出一道血痕。大蛇似乎嗅到了獵物的味道,它很興奮。鮮紅的信子一伸一縮,兩顆珠子大小的眼睛也露出兇光。

    宛緋看到自己的腿在抖,是的,長到這麼大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蛇,不,準確的來說,這應該算是蛇妖或者蛇精了吧。

    可是想到自己揹簍裏面還剩一口氣的白狐,她暗暗給自己鼓氣。

    大蛇突然站立起身子,對着宛緋左右搖晃,趁她不注意,一下子就對準她的揹簍,狠狠的咬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非晚一下子就把身上的揹簍放下,在大蛇咬到揹簍之前,一刀就砍向了蛇的尾巴。

    因爲劇痛大蛇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它的尖牙一下子就轉向對着宛緋,可是它卻倏地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

    宛緋趕緊趁它麻痹,拽起地上的揹簍,咻地一聲就跑了出去。

    回憶一幕幕襲來,墨夕的臉上全是笑容,耳邊還響起來她的聲音。

    “狐狸啊,你怎麼這麼白啊”

    “狐狸狐狸,你這麼多毛,借我幾根好不好。”

    “狐狸狐狸,你,你真好看,以後天天就變成人形吧”

    “墨夕,你,忘了我。”

    一陣心痛,讓墨夕一下子無法承受,強制自己從夢中醒來。背後的冷汗不斷留了下來,眼角的淚止不住的留下來。

    一隻柔軟的手摸在了他的額頭。

    “墨夕,墨夕你怎麼了,一直在大叫,沒事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非晚蹲在墨夕的牀邊,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非晚身上熟悉的味道傳來,墨夕的心情也慢慢穩定了下來。

    “我沒事,你睡吧。”墨夕轉身就要接着睡,卻被人掀開了被子。

    一隻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腰間,女人的身體緊貼着他的後背。

    老墨的身子一下子直挺挺,這演的是什麼,我靠,墨夕下一刻心中卻想到,咦,這個小丫頭怎麼,嗯,還挺有料的。

    “墨夕,我害怕,睡不着,你陪我,好不好。”非晚的嘴對着老墨的耳朵,溫熱的呼吸,讓老墨渾身一抖。

    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你,你下去睡今天身上怎麼這麼香,去哪裏了”酒勁襲來,老墨覺得頭都要炸裂了,只想趕緊將非晚攆走。

    可是非晚卻一反常態,貼的更近了。

    “沒去那裏,只是,想去你這裏。”非晚的手跨過老墨的腰,點在了他的心臟上面。

    一陣悉索,一件衣服,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女人的體溫就這樣通過他的背傳了過來。

    “哼,要不是我喝多了,還能留你到現在”老墨忽然翻身,一手抓住非晚的胳膊,一記痛快的過肩摔,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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