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夕重傷的婉柔,獨自躲在山洞裏養傷。原本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現下只能喫些野果,喝着露水,這讓她怎麼能不心生怨恨。

    懷着報復的心情,婉柔大着膽子直接找到了一處兇險之地。

    雖然來得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着洞穴兩旁,堆着比人還高的骨頭,婉柔還是打了個冷噤。

    被人引進洞穴深處,婉柔這纔看到自己這次來找的人。

    這深處本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但是眼前卻是一片柔和的光芒。

    仔細大量一看,像是雍容華貴的墓穴。

    洞穴的四個角落裏,被蠟制的人魚靜靜的佇立着,他們的面目已經看不清楚,因爲身上都是蠟融化的痕跡。

    空氣中瀰漫着溫和的香氣,讓婉柔剎那間都有些錯覺,這裏那像是陰暗的地下。

    可惜她沒有看到,那人魚眼裏,致命的驚恐。

    忽然,她感覺到一個涼涼黏黏的東西貼到了自己的皮膚上,嚇得她一下子回過神來。

    只看見一條巨大的蛇尾,此時正包裹着她。

    順着蛇尾往上看,看見了人身,婉柔差點沒暈過去。

    身上不適的感覺消失,非晚癱軟在地上。

    “女人你是來找我的”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輕佻。

    婉柔大着膽子,擡頭望向男人,使勁的點了點頭。

    這一眼,也讓婉柔動了心。原來這世界上,也還有比墨夕更俊美的男人。

    男人收回了原形,懶洋洋的坐在白骨製成的太師椅上。

    細緻如美瓷的肌膚,輕輕一點薄脣,上身純白的衣服微微有些溼,薄薄的汗透過襯衣滲出來,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長長的黑髮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更絕的是,那雙墨綠色的眼眸,看着你的時候,好像能夠看穿你的一切。

    他對着婉柔招了招手,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暖意。

    婉柔匍匐在男子的腳邊,順服的用細長的頭髮,有節奏的蹭着男人的小腿。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嘴角彎起一個月牙,只要給她一個機會,搭上這座靠山,報復什麼的,也不是那麼着急了。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婉柔的小動作,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寵物似的。

    時間過得越久,婉柔心裏越是慌張,男人既沒有拒絕,也沒有誇獎。婉柔出得一身虛汗,她乾笑兩聲就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男子見婉柔停下來動作,開始把玩自己手中的骨珠,那骨珠看起來被把玩很久了,已經有了一層包漿,委實是一件寶物。

    他站到婉柔的身後,輕聲道:“看見角落裏的燭臺了嗎”

    婉柔忙不迭的點頭,男子走到燭臺旁邊,不斷摩挲着,似乎都不怕那蠟油燙到自己。

    他的手從上到下,順着人魚的曲線蜿蜒向下,就好似愛撫戀人一般。不過這在婉柔眼裏看來,卻是極爲詭異的場面,她的汗毛都根根豎立了起來。

    男人的聲音輕柔,“這隻人魚,原先是我一個很好的玩伴,可惜他背叛了我。可是我們還是朋友,所以我就把他的家人都帶過來陪他了。你說,人魚的油發出的光芒,爲什麼這麼讓人覺得心安。”

    婉柔再次鼓起勇氣打量了那角落裏的人魚,才猛然醒悟,原來她剛纔的猜測是正確的,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殘忍的讓人無話可說。

    男人走到婉柔面前,低下身子,手一下又一下輕撫着婉柔的後背。

    婉柔注意到他的實現,彆扭的低下了頭,她不知道自己來這裏是對還是錯。

    “聽說,你知道他在哪裏”他的聲音有些急迫,不似他表現的那樣鎮定。

    婉柔連忙從衣服裏掏出來一張紙,雙手遞給了男人。

    對於婉柔的順從,他還是很滿意,將紙打開細細看了起來。

    可是他臉上浮起的笑容,卻讓婉柔覺得奇怪。都說這洞穴裏的蛇精,是最狠墨夕的,可是爲什麼他此時卻像是要見到老友的孩子一般,這樣開心和驚喜。

    將紙仔細疊好,輕輕放好。男人回到椅上,手裏把玩着骨珠,閉上雙眼,在回味着過去曾經的一幕幕。

    滿足的像一隻喫飽喝足的貓,男人將手中的骨珠取下來,直接掛在了婉柔的手腕上。

    在那潔白的藕臂上,這骨珠顯得極爲的詭異,可是婉柔卻不敢把它拿下。

    “對了,還沒介紹我自己,我是赤練。你很乖,所以這個東西賞給你了,再過兩年,你身上的修爲就會回來了。這可是白虎一族原先長老的骨,活着的時候就生生磨出來的珠子,你可要珍惜。”

    婉柔低頭,忽的覺得手腕處似有千斤重,眼前這個赤練可是一個比墨夕還兇殘千倍的人。

    她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縱然她對於墨夕心懷大仇,可是眼前這男人,似乎是有着更爲殘暴的手段。他們本身同族,如果這件事情牽連到別的族人,她就算是罪孽深重了。

    男人擺擺手,似乎有些累了,婉柔就徑直離開了這個讓她覺得壓抑的洞穴。

    另一邊,墨夕正陪着非晚在城裏買東西。不甚繁華的街道兩旁,卻都是賣着零嘴的小攤子。

    兩個人一前一後,墨夕手裏拎着東西,卻覺得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驚的他回身張望,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非晚邊走邊看,是這個也喜歡,那個也喜歡。不一會兒,就買了許多的東西。

    “老墨,你喫不喫這個”非晚回頭剛想問問,卻發現老墨一下子站在原地愣住了。

    順着墨夕的眼神,只看見在街邊的垃圾箱旁邊的小盒子裏面,一個小腦袋探頭探腦。非晚以爲是小貓什麼的,正想拉着老墨往前走。

    沒成想他自己一個人跑到盒子旁邊,直接把一隻小動物從盒子裏提溜着耳朵給拽了出來。

    非晚走近一看,這竟然是一隻小狐狸。這,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街道上。

    “老墨,我們把他送到寵物店去吧,搞不好是哪個人遺棄的寵物。”非晚打量着小狐狸,心中覺得越發的奇怪。

    這小狐狸仔細一看,還是一隻和老墨一樣的白狐狸,可是因爲在垃圾附近流浪了幾天,毛色都變得灰黃了。

    墨夕伸手將一直往自己懷裏鑽的小傢伙抓了起來,這個白狐狸爲什麼會跑到這裏,它爲什麼是一雙綠眼睛的狐狸,而且它頭上還有一處小小的紅色印記。

    已經有了上次的教訓,非晚是肯定不會再主動提把小動物帶回家這件事情,所以決策權就在老墨這裏了。

    老墨看着小狐狸,心下一橫,就準備把他送到寵物店。可是小狐狸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只是兩隻前爪死死的扒住墨夕的手指,發出嗚嗚的低鳴。

    “算了,我們帶它先回去吧。”到底還是同一族類,墨夕也沒覺察出異常,就決定帶小狐狸回家。

    可是就在路上,本來乖巧的睡着的小狐狸。卻突然睜開了眼,一條小小的信子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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