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牀上沉睡的甜甜,非晚不禁想起兩個人初識的日子。

    高甜甜和非晚相識的那一天,農曆二月初二,黃道吉日。年少的非晚站在道觀空曠的院落裏,望着無比晴好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偶爾有幾隻鳥飛過。

    道觀外停着一輛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豪車,觀內所有人都鴉雀無聲,保持異常的沉默。非晚站在院子中央,看見一個面無血色的少女被一個高壯的中年男子匆忙抱進來,直接就衝到了自家父母的房間。

    非晚好奇,跟着跑去聽牆根。

    中年男子語氣急促,“這孩子實在是沒有辦法纔來找你的明城,求你想想辦法吧。”

    縱然一身華服,可是這世間也是有金錢買不了的東西。

    非晚心中有些計較,看樣子來人和父親的關係不一般,竟然可以直稱呼父親的名字。

    明城眼中幾番明滅,道:“青城,你幫着看看吧,不過老高,我話說在前面,我們只能盡力。”

    非晚當年個子矮,不能伸頭看裏面的情形,只是知道過了一刻鐘,裏面傳來撲通一聲,緊接着就是清脆的撞擊地面的聲音。

    “老高,你別這樣子,如果我們能幫上忙,怎麼會見死不救可是你的富貴本來就是不義之財,所以現在被冤魂來人間索命,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男人的聲音帶着哭腔,“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如果他們要索命找我便是,明婉是拼了命纔給我留下甜甜。剛纔,剛纔青城不是說只要有全陰的命格來陪甜甜,就能逃過一劫嗎我去找我一定會找到的,一定的。”

    老高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絕望,非晚想着自己父母對自己的感情,雖然有些懵懂但是覺得自己此刻肯定也可以做些什麼。

    伸手推開房門,非晚邁着小短腿就進到了屋子裏面,“我是我來陪你的女兒。”

    非晚的父母怔了怔,明城訥訥道:“非晚,你不要鬧,給我出去”

    老高神色僵了僵,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一下子撲倒在非晚的身旁。

    還沒等他開口,非晚倒是先彎了嘴角,“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怕你們不是從小就要教育我要善良,要樂於助人嗎”

    老高激動的望着非晚,又渴求的望着明城。

    青城伸手拽住明城的衣袖,溫婉的笑着,“算了吧,這都是命啊,更何況救甜甜,也是給非晚積福。”

    “非晚渴渴水。”

    甜甜糯糯的嗓音,半睜着眼睛,對着非晚撒嬌。

    非晚轉過頭來,正看見甜甜揉着眼睛,一副小天使的模樣,當然這只是暫時的。

    甜甜從非晚手裏接過水杯,擡起頭也不在乎形象,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喝完就直接把杯子往地上一放,趁非晚不注意就是一個虎撲,將非晚整個人抱在懷裏。

    “晚晚,你想我不,我想死你了。哎,還是在道觀裏那五年最開心了。我不要走了,好不好。”

    甜甜一把抱住她的腰,假做潸然道:“晚晚,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啦。”

    又邊假哭邊笑對非晚道:“快答應我,要不然我就真哭給你看了。”

    高甜甜搖着非晚,弄得她都有些頭暈。

    聽她這一番形容,非晚便曉得又是來找幫忙的。腰部不便掙出來,好在一雙手還能將她拉一拉。甜甜狡黠的擡頭看我,雖是一雙美目,那眼睛背後卻滿滿當當俱是滿足歡喜。她撫了撫掛在自己身上的某人,不忍道:“好好,好了,我認輸不行,遇到你就沒什麼好事。”

    看見非晚投降,甜甜就乖乖的放開了她,又變成了那個溫柔的小天使。

    “我給你講,我爹非要給我相親,他要我今年就要嫁出去。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可是沒用他非要。還說什麼,如果我不答應,就對不起我早逝的娘,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甜甜抱着雙腿茫然的看着非晚,又低頭甜甜的笑道,“你看,我遇到麻煩,第一個還是想到你,還是這麼沒出息。”

    非晚看不得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只好將她先安頓在道觀裏面。不過甜甜只是帶了兩身衣裳上來,非晚幫她備好一應洗浴的袍具,囑咐她先去把自己收拾乾淨,然後躺一躺,再把事情說個一清二楚。

    沒等到甜甜洗完澡,跑出去避難的墨夕倒是先回來了。

    墨夕近來十分地善解人意,看出來我對這個女孩子的態度,也不說什麼,只是坐在蒲團上面向窗外望風景

    非晚看他心情不錯,便把自己和甜甜的經歷,簡單的告訴了他。

    “那就是這個樣子,她雖然年齡比我大,可是在心智上面就像是個小妹妹似的。”

    墨夕抱肩,聽到非晚說自己像個姐姐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嘴角在默默抽搐。雖然他不能毒舌,笑笑總是可以的吧。

    非晚假裝沒看見他的鄙視,剛準備開口讓他做好幫忙的準備。

    甜甜洗好了,直接就衝過來,又是緊緊的抱住了非晚。她顯然是想往身上蹭,卻被非晚用力支開,她努力了半日也抱到,便有些着惱,委屈地扁着嘴將我望着。

    非晚甚慈愛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道:“你頭髮還沒幹,就這樣跑來跑去,受涼感冒了怎麼辦,真的是拿你沒有辦法,墨夕幫我把毛巾拿來,我幫她把頭髮擦乾。”

    甜甜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小臉都是得意,開心說道:“我就知道非晚最疼我了。”

    非晚楞楞地:“啊”

    非晚一邊給甜甜擦頭,一方面發現,屋子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不知道爲什麼,好像甜甜對於墨夕,有些敵意。總是故意做出曖昧的動作,好像是喫醋的男朋友似的。

    墨夕輕笑了兩聲,神色不爽:“麻煩精,你到底又來幹什麼”

    甜甜假裝聽不見他語氣裏的鄙夷,“我是來看我的非晚的。”

    非晚瞧見着老墨額角的青筋抖了兩抖。

    嘖嘖嘖,想不到甜甜這樣膽子大,竟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尾巴上拔毛。非晚佩服她。

    兩個人一番脣槍舌戰,也到底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甜甜伸出兩條胳膊來,奮力捧住非晚的臉吧唧親了一口道:“晚晚你對我都不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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