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甜甜發現,自己的好閨蜜,非晚最近有情況。

    言語之間,經常有一些,戀愛中的女人才有的甜蜜氣息。

    這讓她覺得有些警惕,畢竟在她眼裏,非晚可是自己的準嫂子。

    “哥,你這再不出手,非晚看就是別人的了。”

    高甜甜找到自家哥哥說這件事,可是哥哥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就讓她有些着急了。

    “你放心,哥哥心裏有數,不過你要是擔心,可以讓非晚多來找你就好了。”

    一聽到這個,高甜甜更是有話要說了。

    “哥,你可是不知道,不好約出來的,她家裏的大神現在看的緊。”

    高池廉一點都不生氣,只是安撫了一下自家急得快要跳腳的妹妹。

    有些事情,他從來都不嫌太久。

    夜深人靜的時候,原本應該躺在牀上休息的高池廉,不見了蹤影。被子裏除了一套空空的睡衣,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東西。

    在道觀外面,山風很大。嗚嗚的吹着,像是有人在哭泣一樣。

    一個小東西,蹲在道觀對面不遠的老樹下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追風。”

    男人沉穩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響起。

    那小東西聽到來人,一下子就有了精神,馬上變成了原型,只見地上多出來一隻穿山甲。

    “大王你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赤練。

    做了太久的人,他已經沾染了很多人的習氣。

    很久沒有無拘無束的生活了。

    倚靠在老樹上,赤練覺得舒服極了。

    “最近怎麼樣”

    穿山甲恭恭敬敬的低頭說道,“大王,沒什麼特殊的,不過那老狐狸最近心情倒是不錯。”

    赤練眯着眼睛,嘴角輕揚。

    “怎麼回事”

    穿山甲便仔仔細細把這些日子以來,非晚和墨夕的相處一一說來。

    赤練聽着不說話,只是眼睛望向了道觀。

    “大王,大王,您在聽嗎您最近有什麼需要小的做的嗎”

    看着眼前的穿山甲,赤練心中也有了計劃。

    “你繼續在這裏盯着,不出半個月,這件事情就肯定結束了。回去了,我會幫你的。”

    話音剛落,一陣陰風起,赤練早就不見了蹤影。

    不過與此同時一個相同的人影,卻悄悄出現在了道觀之中。

    墨夕正在閉目養神,忽然一陣強烈的睡意涌來。他心下覺得不對,可是如今能傷到他半分的精怪怎麼會有

    連忙起身看看屏風後的非晚,看見她睡得正是香甜,才覺得心安。

    屋裏有人,墨夕突然覺得氣息不對。

    怕是調虎離山,追出去前,他還在屋子裏下了個結界。

    一路跟到深山裏,墨夕殺意已起,寸步不肯相讓。

    到了山頂,對方的氣息卻又沒了。

    墨夕站在原地冷笑,“何方神聖”

    沒人應答,身後卻是一陣腥風,他皺眉,迅速的轉過身來。

    “老朋友別來無恙”赤練站在墨夕面前,就好似朋友敘舊一般。

    看清來人,墨夕是又驚又怒的。這個人,怎麼竟然還活着,最可怕的是,他的功力已經恢復到七八成。

    “怎麼,看到我都驚喜的說不出來話了”赤練走近墨夕。

    老墨定了定心神,“想不到你還活着真是命大。”

    赤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來那上面曾經留下過的傷疤,恨得獠牙都要馬上露了出來,隔了這麼久,他還是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恨意。

    “活着是活着,不過連那副皮囊都不見了。我是真的很傷心。”說完赤練還作勢好像留了眼淚。

    墨夕十分厭惡的看着他,“你要怎樣”

    赤練笑了笑,十分親暱的上前摸上了墨夕的臂膀,“我不怎麼樣,就是來見見好朋友。”

    墨夕感受到赤練手心的那種粘膩陰冷,直接就甩開他的手。

    “當年你殺了她和我半族的人,我滅了你一族和挑了你的筋。這些事情就算扯平了,你還要怎麼樣”

    赤練聽到墨夕的話,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整個人都笑得都停不下來。

    他步步緊逼,面目猙獰,“扯平不會的。聽說你又有了新歡”

    墨夕想到非晚,更是忽然動了殺意。

    “我能廢了你一次,也能廢了你第二次,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赤練想起那徹骨的疼痛,心中的恨意更濃,“當然了,我還是怕了你,不過是找老朋友敘敘舊,你不要這樣兇。既然這麼不歡迎我,走了便是。”

    還沒等墨夕出手,赤練就直接消失了蹤影。

    屋子裏忽然就冷了下來,非晚從夢裏就直接凍醒。半眯着眼睛,緊緊握住自己的被子。擡頭看了看,門窗緊閉,哪裏有一絲風吹進來。

    剛要翻身,有人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

    睏意又襲來,非晚只是向身後的人又湊了湊。

    墨夕感受到懷裏的暖意,心中也是一陣柔軟。

    想起過去的一幕幕,原本就覺得身上陣陣寒意。

    他微微出神,望着天花板,“我不會再失去你了。”

    墨夕說的古怪,非晚心裏也不明白。只是翻過身子,從前面主動保住了他。

    非晚靜靜的睡着,墨夕也就靜靜的陪着。

    呆了一晌,身邊的人已經睡熟。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墨夕不再言語,環顧周遭,心中煩亂,也只是勉強想要睡去。

    可惜到了夢裏,過去還是再次襲來。

    她抱着受傷的他回到屋子裏包紮。

    她看着傷好的他,滿心歡喜。

    他們兩個人彼此許下誓言,墨夕願意此生只她一人。

    然後就是滿目的瘡痍。

    原本溫馨的小屋早就消失不見了。

    一場大火過後,空氣裏瀰漫的只有燒焦的味道。

    那個溫柔的女孩早就沒了生氣,無論他如何搖晃,也得不到她的迴應。

    當時的他,眼中只有一片血紅。

    只有當這雙手沾滿了鮮血,內心才能得到一點救贖。

    夢魘襲來,墨夕強制自己醒來。

    心中不覺,可是身後已經溼透了衣襟。

    緊緊握住非晚的手,墨夕對自己再次許諾。

    如果這次沒了她,上刀山下火海,無論如何,都要與她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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