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悶騷的男人,每次身上都要染上比女子更濃郁的香氣。
也不知道是因爲他日日翻滾在女子之間,還是因爲別的。
不過今日並不是非晚找他來的。
一陣煙霧散去,男子的身形顯現出來。
看見來人是他,墨冉原本擡起的身子又再次貼到了牀鋪上面,當然不忘記附贈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他。
玄玉今日着了一件純黑色的及地長袍,整個人都說不出的不正常,不似他往日的風格。十分的,憂傷
非晚自顧自的還在畫着自己的鬼畫符,畢竟道觀還是要經營下去的。
她這個東西呢,雖然看着醜,但是還是有些用處。平常用來當做普通買賣在做的。
玄玉也不客氣直接坐在非晚的榻榻米下方,伸着個脖子看她的畫技。
“你這個,也太不入眼了吧。”
他伸出手指向紙張,“這個地方不應該是畫個日月乾坤八卦陣,你這個是什麼洗臉盆嗎你還是放棄做這個吧。”
玄玉說的沒有錯,非晚自己擡起紙張看了看,嗯,是有些不太像。
墨冉支着個耳朵聽他們倆聊天,半睜着眼睛瞥到那個符咒,也無可奈何的嘆了聲。
“墨冉,你別和他湊熱鬧啊,睡覺睡覺。”
非晚也不知道這個鬼使大人來做什麼,但是繞彎子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
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收拾好,她坐到了玄玉的對面。
“說吧,今天來什麼事情,我猜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說完還大喇喇的翹起來二郎腿,一點都不像她平時的風格。
玄玉嫌棄的直接打了非晚的腿一下,“你個女孩子,能不能淑女一些,把腿放下。沒事情還不行我來看看你啊。”
非晚直接吐舌頭,這個男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
“別和我繞圈子了,到底是什麼事情,你沒事情,還真的不會過來。”
玄玉無奈的擺了擺手,“非晚,你這個樣子也就墨夕受得了哦。”
非晚自然當仁不讓,“這個不用你擔心啦,別和我轉圈子了。”
玄玉看了看半眯着眼睛躺在牀鋪上的墨冉,稍微頓了頓。
“爲什麼你不來問我”
非晚怔住,他指的是什麼事情
“別在這裏裝傻,我都知道了,你們遇到他了是不是”
他這麼一說,非晚是想起來了,不過他怎麼知道的,難道說他也見過這個人
玄玉一手點在她的額頭,直接把她往後退了一下。
“你離得這麼近,是想要吃了我啊”
非晚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這個玄玉下手真狠啊。不過她剛纔確實是想事情入迷了。
“我還以爲按照你的性格,肯定會第一時間找我來問,所以我就在一直等你,可是這眼看着大半個月都過去了,你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所以,只好我來了咯。”
非晚十分不解,“我不問你,你還主動找上門這不像你啊。”
墨冉被他們倆的話題所吸引,也不再躺着了,直接走到非晚的旁邊,睜着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玄玉。
被玄玉拿來做對比,墨冉氣急,上去就是要一口直直奔向他的胸口。
卻被玄玉在半空中一下子抓住,整個人掙扎不得,恨得露出小小的牙齒。
“哎哎哎,墨冉妹妹,你要幹嘛,輕點,你這樣可是一點都不可愛了。”
到底還是他力氣大,墨冉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縱然聽到了玄玉的解釋,可是非晚還是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所以你說,我們家的短命是和那個男人說的沒關係咯”
玄玉放下手掌裏的墨冉,又抵擋住了她的一陣攻擊。
“嗯,我不知道怎麼說。”
他的回答把非晚繞暈了,如果是真的沒有關係,玄玉肯定是會立馬回答說她瞎猜,可是他剛纔的回答卻是,他不知道怎麼說。
那是不是其實他有什麼事情在隱瞞着自己。
非晚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所以說,他說的沒有錯,對嗎”
玄玉皺了皺眉頭,眼睛向上看了一會兒。
“也對,也不對。所以要靠你自己猜哦。對了,提前告訴你,這件事情很早很早以前墨夕就交代過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所以,你就死兩個這條心吧。”
玄玉一臉得意洋洋,看的非晚牙癢癢的很。
看樣子現在是沒有辦法,從玄玉嘴裏套出來任何有用的信息了。非晚覺得今天就還是到這樣了,至少她還是得到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是。
兩個人寒暄了一會兒,玄玉就其實準備回去。
“好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你除了什麼事情,我相信墨夕肯定不會毫不猶豫再來血洗一次我們陰曹地府。”
還沒等他說完,非晚忽然插話:
“今天怎麼穿的這麼一身黑,一點都不像是你的風格。”
玄玉剛準備走,卻頓住腳步,穩定身形。
“因爲,今天有我要紀念的人。爲了她每年這一天和她的生日,我都會這樣。你不用多想。”
直到玄玉離開了,非晚還是在不停的思考。
爲什麼男子看起來歲數不是很大,卻很認識墨夕的樣子,暫時至少他還對墨夕沒有任何實際上的利益糾紛和瓜葛的利用。
而墨冉也躺在非晚身邊一言不發。
屋子裏的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和對方說話。非晚在考慮那個男人和墨夕的關係,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樣。
“墨冉,我們的思路換個切口,明天晚上我們去找雲亦。”
既然從墨夕的身上,環境和朋友嘴裏,得不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非晚決定開始換個角度來思考這個整件事情。
畢竟在一些問題上,雲亦肯定能夠理解她的想法。
剩下的就是等明天,等他給大家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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