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心,我有分寸的,畢竟你師父那個老狐狸,不一定正在哪兒盯着我們幾個看呢。”
縱使非晚這麼信誓旦旦的說,雲亦還是覺得十分擔心,畢竟人命不是兒戲。
墨冉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繩子,“你確定萬一我下手沒輕沒重,你可不就死這兒了”
非晚摸了摸她手裏的繩子,說實話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肯定不能讓他們倆擔心。
“不會的,我有把握的,你們倆得相信我纔行。”
墨冉和雲亦兩個人互相對了一下眼神,同時都搖頭。
非晚有些無奈,如果不是因爲墨夕還一直不醒,綠煙和紅落的犧牲,她也不會願意出此下策,畢竟誰都是惜命的。
咬咬牙,非晚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着滿臉憂愁的二人。
“別擔心了,開始吧。誰知道地下的那幫東西,會不會跑出來,我們再耽擱,可能就誤事了。”
非晚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也把本來很嚴肅的氣氛搞得不倫不類。
雲亦還是很擔心,“如果你覺得堅持不住了,就馬上打我的手,知道嗎”
非晚已經把繩子套好在自己的脖子上,並且還感受了一下繩子的粗細。
墨冉拍了拍雲亦的肩膀,“放心,我還是手下有輕重的,你就看着周圍,感覺你師父來沒來就行,這樣也不浪費時間,省得我把她的脖子上勒出個大紅印子,怪難看的。”
雲亦看她二人已經準備好,自己也只好點頭答應。
“好了,開始吧”非晚躺在牀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墨冉坐在非晚的身邊,兩隻手拽着那段麻繩。
“開始了。”墨冉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開始將繩子不斷得勒緊。
因爲害怕速度太快傷到非晚,她一點點的往裏面收縮。
非晚心臟跳得飛快,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先是覺得有些呼吸緊繃,然後就覺得空氣越來越不夠用,眼睛十分的不舒服,眼皮不停地想要往上面翻。
看見非晚越來越不舒服的表情,臉上已經泛起紅暈,雲亦緊張地抓住自己的腿,儘量瓤子不衝上去。
時間一點一點滴過去,可是還是沒有看見鍾瑾的蹤跡。
墨冉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去了,再這樣下去,非晚一會兒小命肯定就沒了。手心裏的汗越來越多,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支撐不住了,頭上也因爲緊張開始出汗。
非晚感覺自己好難受,嗓子也疼,胸口也疼,就是哪裏都不舒服。覺得自己可能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再過一會兒,她可能就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就在三個人都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忽然一陣清風撲面而來。
鍾瑾踏風而至,不急不慢地走到三人身邊,悠悠然的樣子。
“咦你們這是在搞什麼”他盯着墨冉的手,再看看非晚都要翻白眼的表情,一臉不解。
終於等到鍾瑾來,雲亦先墨冉一步,將非晚脖子上的繩子扯開。
墨冉也跟着鬆了口氣,不過她看鐘瑾的神情就沒有那麼客氣了,畢竟他對於這個男人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印象。
非晚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卻因爲太過用力,感覺喉嚨一陣癢痛,又是一陣咳嗽,才慢慢平靜下來。
“要是不這樣做,怎麼能請得來您這座大神。”非晚張嘴,卻發現聲音嘶啞,這也是正常,放在誰身上背這麼一搞,也肯定不行了。
鍾瑾像是聽見了十分搞笑的事情,仰面拍掌笑個不停。
“你這副樣子,可她,真的是像到了幾點。滿腦子的鬼主意,都不知道怎麼想出來的。”
聽見鍾瑾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非晚也是心裏一沉。就算是因爲愛情,鍾瑾做出的這麼些事情,也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不過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質疑鍾瑾的行爲,非晚連忙把在地下世界裏經歷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感覺交待了。
鍾瑾最開始聽着臉上還帶着笑意,可是到了後面,他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只是嚴肅的板起臉來。
“這麼說,雲亦,你失敗了”說到這裏,鍾瑾的臉上又掛着笑,不過連非晚都看出來,這簡直就是皮笑肉不笑嘛。
從鍾瑾進來以後,雲亦就一直落落寡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師父,是徒兒沒用。”到底是自己無能,雲亦直接跪拜在地上。
鍾瑾從上往下看着雲亦,半天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怎麼樣。
“你不要責怪他,說到底不還是你們當初弄的幺蛾子,現如今要我們幾個來擦屁股不是”看見雲亦跪在地上可憐,非晚還是張口爲他辯駁幾句。
鍾瑾轉過身子,看着非晚,只是笑笑:
“好,那我們就來說說正經事。”
他的笑意讓非晚不禁覺得害怕,這個男人是不是心裏還有別的祕密
似乎看出非晚的心事,鍾瑾離她更近了一步,看起來好像馬上都要貼上去了似的。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畢竟,我想要的只有她一個人。”
鍾瑾說的含情脈脈,可是非晚聽起來卻是徹骨的寒,他透過自己似乎在深情凝視着另外一個女人。
“對的,既然你這麼需要她,那就幫我把墨夕恢復好吧,要不然我很有可能想不開,三天兩頭的尋死覓活。”
非晚說的輕巧,好似自己這條命並不值錢似的。
可是鍾瑾卻眉頭一皺,冷冷地看着她,“你若這樣做,我可以有一萬個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不要輕易嘗試激怒惹惱我。”
墨冉剛要上前反駁,鍾瑾又馬上換回平常的嘻嘻哈哈的嘴臉。
“好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能再推脫了,畢竟你也幫了我的忙不是。”
說完他直接徑直走向沉睡中的墨夕,背對着非晚三人,嘴裏輕輕地說道,兄弟,許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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