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照片,都是她小時候的照片。

    有她跟着汪少琪學唱歌的,有她彈古箏的,還有她在生日的時候一個人表演的。

    樊亦看着這些東西,眼眶紅得厲害。

    原來這些不只是她在乎的,還是他也在乎並且珍藏的。

    俞昇聽到抽泣的聲音,往裏面看過來。

    就看到她捂着嘴,眼淚一直往下流。

    他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樊亦擡起頭看他,“我現在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厲害”

    “我一直以爲沒有人在乎的,十年來我心裏一直對他有怨,但現在才發現自己有多蠢”

    俞昇抱着她的肩膀,手輕輕地拍着她,給她安慰。

    “我要把這些拿走”

    樊亦不停地抽泣着,因爲這些光碟,她並沒有打開壓在底下的檔案袋。

    “好。”

    兩人回到碧海莊園,樊鈺都還在盯着手裏的箱子。

    俞昇去了書房,阿華髮了一份資料到他的郵箱裏。

    是關於吳有義出國前的事情。

    二十七年前,吳有義進了繁盛,跟在樊老爺子底下辦事。

    後來,迎來了繁盛最光輝的時刻,吳有義也成了當時繁盛的第三大股東。

    這期間,樊老爺子一直把他當做自己人,他也經常出入樊家。

    四年後的一個晚上,樊千海出差,他在樊家待了一個晚上,雖然吧不是第一次在樊家過夜,但不知道爲什麼,卻是第一次被樊家人趕出來的,樊千海也在當晚趕了回來。

    那個時候樊千暉一家也還沒分出去住。

    但是那天晚上的事,只有在樊家的人才知道。

    那個時候樊軻也才三歲,都還沒有開始記事。

    後來,他把手裏的股份賣了出去,賣給了封衛國。

    再後來,就是他離開了京都,離開了國內。

    俞昇看完,大概知道了。

    應該就是那天晚上,吳有義強迫了馮雨華,然後於樊家決裂。

    至於江梅,吳有義是她的遠方表哥。

    因爲除了那樣的事,她怕連累到自己,就沒有告訴別人她跟吳有義的關係。

    他嘆了口氣,心裏有些凝重。

    看來,吳有義的確是樊亦的親生父親。

    馮雨華這麼做,是爲了報復吳有義。

    俞昇回到臥室,樊亦剛洗完澡出來,看到他停了一瞬。

    “我正打算叫你給我吹頭髮呢。”

    俞昇微愣,隨後走到她身後,“我給你吹。”

    中途,俞昇跟她說了阿華的調查結果。

    樊亦抿脣,“他不是。”

    俞昇看着她,疑惑。

    “剛纔那個密碼箱還有一個檔案袋,裏面有一份親子鑑定,還有爸留下的話。”

    “那天晚上吳有義沒有得逞,但是我媽那段時間神經有點恍惚,我爸知道那是我媽的心結,所以早就做了鑑定報告,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她。”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明天去醫院。”

    她要告訴馮雨華,是她理解錯了。

    而且吳有義就是利用這件事情,來達到他自己的目的。

    她要想出一個辦法,把吳有義永遠地趕出去。

    俞昇垂眸給她吹着頭髮,知道她還是渴望和馮雨華和好的。

    希望馮雨華那邊別再讓她失望了。

    第二天,一條新聞直接把樊亦想要和好的心思給破碎。

    “繁盛樊總小時候竟是殺人犯”

    “劇知情人爆料,樊家女兒小時候就是善妒的人,因爲不願多出一個人來跟她搶家產,居然害死家中二嬸的腹中胎兒。”

    “殺人事件已被樊家夫人證實,此時她還在醫院療養。”

    “殺人兇手還能享受小姐待遇希望當事人能給出迴應”

    “近期樊家小姐深陷黑料不斷,是人爲還是巧合”

    樊亦看着新聞,閉了閉眼。

    驀地笑了出來,有些蒼涼。

    “你說我傻不傻”

    “我還想着跟她和好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她並沒有被吳有義強迫”

    “沒想到一個人狠心起來可以這麼絕情,就算她以爲我是吳有義的女兒,但我也是她的女兒啊”

    “她居然連一條路都不給我留她還要逼我”

    俞昇抱着她,心中刺痛。

    憑什麼他當成命來疼的女人,到了別人那裏卻一文不值

    他捨不得讓她掉一滴眼淚,最近卻因爲別人傷心欲絕

    “我昨天晚上可笑到居然還想去安慰她”

    樊亦靠在俞昇懷裏,“從今以後,我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去管了。”

    她已經絕望了,對馮雨華絕望了。

    以後,她跟馮雨華橋歸橋,路歸路

    樊亦和俞昇剛到繁盛門口,就被記者包圍了。

    “請問樊小姐,早上的新聞是真的嗎”

    “樊小姐,你真的殺了一個腹中胎兒,只因爲不想讓他來和你爭家產”

    “樊小姐,對於你最近的黑料不斷,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出了這樣的事情樊小姐還能來公司,是不是說你不會離開公司”

    “之前說的只要查證到你不是樊家的親生女兒,你就會主動離開公司,請問這句話還有用嗎”

    “還有,據說你二嬸在十年前就搬出了樊家,是不是跟你害死了她的孩子有關係”

    俞昇護着樊亦,兩人走到門口。

    “孩子那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只有當事人最清楚,請各位不要只是聽了一兩句話就來這裏妄作斷論。”

    衆人這下又把話題轉向俞昇。

    “俞總,因爲樊小姐的事,俞氏的股價已經跌倒歷史新低,請問您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俞昇看着提問的人,“請這位記者說清楚,她不是什麼樊小姐,她是我的俞夫人。”

    “還有,公司股價有漲有跌很正常,要是隨便一跌就要驚慌,那還不累死了。”

    俞昇護着樊亦進了公司,把她送進電梯。

    “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大山就在樓下,你可以隨時找他。”

    樊亦點頭。

    好像想明白之後一切都釋然了,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什麼好痛心的了。

    現在只想弄好她花神農莊的項目,讓它儘快開業。

    俞老爺子也看到了新聞,黃花梨木的柺杖用力地敲着地板。

    “這些人未免也太過無情”

    夏麗媛也氣得牙癢癢,“小亦這十一年是我們疼過來的,憑什麼別人想欺負就欺負”

    俞老爺子叫來達叔,“阿達,這些媒體報道不是新聞,你去處理了。”

    “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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