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墨羽可是價值兩座靈石礦山,這將是雲家一個重要的轉折。有了這個倚靠,雲家甚至可以擠進西羅三大世族。

    西羅城本就是屁大點兒的地方,城東敲鑼城西能聽得真亮兒的。這三大世族說着好聽,其實,也就是那樣,虛名罷了。

    但就這一點,確是雲鳴鶴所追求的。

    得了令,管事兒的一溜小跑帶着人進了內院兒。

    這裏是雲家最偏最破的一處院子,這也是林氏與墨羽生活十四年的地方。

    小院兒不大,剛一進院兒,便正對着房門。

    “老,老爺,不好了。”纔剛進去的管事兒緊忙跑了出來。

    這樣大喜的日子,說如此晦氣話,雲鳴鶴當即臉色沉了下來,怒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那管事兒的被這一訓斥,更是亂了,說道:“墨,墨,是表少爺不在裏面。”

    不在這不可能啊,今日下聘,爲了謹慎,雲鳴鶴天半夜就派人堵着後門兒,就是怕那小畜生聽了消息溜了。怎知,還是沒看住

    “說,那小畜生在哪兒”雲鳴鶴大怒,面上盡是狠辣。

    林氏一愣,墨羽不在她怎麼不知這一大早的,她還以爲墨羽正在房中睡覺。

    沒有回答。

    雲鳴鶴憤恨的指向林氏說道:“是不是你把那小畜生藏起來的,說,藏哪兒了”雲鳴鶴急的在院門口來回踱着腳步。接着說道:“是不是,是不是林家我告訴你,墨羽是我雲鳴鶴的外孫,你們林家護不住,你馬上去給我要回來,去要回來。否則,否則”

    這句話幾乎是用喊的。雲鳴鶴也是氣惱了,“否則”了半天,卻沒說出什麼所以然來。林家高門,是雲家無法比擬的,儘管這些年對林氏是有些不好,但太過分的事,他還是不敢做的。林氏和墨羽不同,墨羽他可以隨意擺弄揉捏,可林氏不行,林氏是有根。她最大的靠山就是陽武大陸修仙望族林家。

    林氏始終不發一言,就那樣直勾勾的盯着雲鳴鶴。

    從雲鳴鶴的神色中,她知道,墨羽定然不在對方手上,否則,犯不着多此一舉跑到這兒來和她糾纏,可那孩子究竟跑哪兒去了

    後院兒鬧做一團,前面也是不得消停。

    羅度親來下聘,家裏就派出個曲修柔,說的好聽是二夫人,說的不好那就是個妾。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他們羅家臉麼。羅度當即語氣也冷了下來,說道:“雲家主不在嗎”

    二夫人曲修柔香帕掩鼻,嬌笑一聲,說道:“羅三爺,這是哪兒的話,這樣的大喜日子,老爺怎能不在家呢本來老爺是要親自出來迎接的,怎奈被要事絆住了,這才讓妾身先來招呼一下,再說兩家結姻,這可是大事,莫要爲了這些傷了和氣。”

    羅度輕蔑的看了眼曲修柔說道:“既是大事,二夫人可是做得了主。”

    大事說的如此明顯曲修柔怎能聽不出來,貪婪的神色絲毫不加掩飾,諂媚的笑着說道:“三爺說笑了,這等大事妾身怎敢做主,再說這門口也不是談事兒的地方,羅三爺快快裏面請。”

    所謂大事,左不過就是那兩座靈石礦山,還是羅家開採了幾代,剩下的殘羹。

    羅家不屑,但並不代表雲家不眼紅。

    曲修柔一面找人進去知會雲鳴鶴,一面將羅度往裏面引。

    見面寒暄之後,羅度將單子遞了過來。說道:“這是禮單和礦山的契約,雲家主請收好。”

    雲鳴鶴連忙接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才揣進懷裏。

    這些價碼,可都是提前商議好的,交接也是很快。

    “那表少爺呢”見雲鳴鶴把單據都收好了,羅度這才問道。

    雲鳴鶴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復正常,笑着說道:“明日纔是吉時,墨羽這孩子年歲還是輕了些,怕羞。”那寵溺語氣,還真像是個慈祥外祖父。

    這話說的也是在理,這裏十四就成婚的不多。而且還是這麼一門親事,雙發相差近二十歲,孩子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也是正常,只要不耽誤明日吉時,那也沒什麼。羅度點了點頭,也未在強求。

    歡喜的送了羅度離開,雲鳴鶴這才常舒了一口氣。

    前腳剛送走人,雲鳴鶴就已經按耐不住,大喝一聲,“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找。”

    院子裏頓時又亂了起來,小廝護院一窩蜂的開始往外跑去。

    “回來。”人羣一動,雲鳴鶴又有些擔憂,忙把人又都招了回來,說道:“一定要暗中進行,這事兒千萬不能走漏半點兒風聲。”

    礦山,兩座閃亮亮的礦山。雲鳴鶴右手緊按住衣襟,揣着礦山地契的位置。心一陣陣的抽搐。

    城西小青山,這裏平常也沒什麼野味出沒,風景又不好,尋常也不會有人來這個地方。就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處雜草叢生的山谷,一片狼藉滿地碎肉,斑斑血跡述說着曾經的慘狀。無人知曉這裏曾發生了什麼。也許,在這些痕跡消失前,也不會有人注意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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