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那兩個。”瑤長老素手一指,直接指向站在人羣中的墨羽石寶二人。

    忽然在人羣中脫穎而出,被這麼一個女長老選中,石寶頓時腰桿又往上挺了挺,神態無比自豪,甚至有些挑釁的看向曾經的“小夥伴”。雖然說是雜役,但好歹人家是正了八經的長老,在長老手下做雜役可比在這個執事手下修煉要好得多。想到這裏,石寶忽然覺得自己如此優秀,原來在大土城那種小地方都是被埋沒的。今天可算是他最榮耀的一天。

    墨羽可不這麼認爲,她悄悄瞥了一眼徐執事,只見對方眼神中除了譏諷,剩下的便只有嘲笑。

    那絕不是個好去處。墨羽心下有了主意。但對方已經點出來了,她們兩個剛入門的外門弟子又能如何

    就在墨羽努力想着對策時,對方居然做出了一個更令人驚訝的舉動。

    “你們,就你們倆,挪開點兒。”瑤長老見二人未動,有些不耐煩的繼續說道。

    如蒙大赦,墨羽忙拉着石寶往邊上挪了挪。她回頭一看,只見剛纔還衣着整齊的衆弟子不知何時已經撩起衣袖露出堅實的胳膊,就那麼明晃晃的亮着。

    果然技高一籌,你們要爭就爭去吧,墨羽樂見其成。

    石寶有些不情願,剛想抱怨兩句,墨羽急忙拽住他就往旁邊又挪了挪。

    人羣轉一圈,果然收穫頗豐,也就轉眼的功夫,瑤長老又在人羣中挑揀出十多個。

    似乎意猶未盡,瑤長老依舊信步穿梭在人羣中。

    “瑤長老,這這有些太多了吧,這麼多人,您用的完嗎”徐長柏臉上的肌肉抖了幾抖,終於按耐不住。不似原先的幸災樂禍,現如今臉色複雜。倒有幾分不悅。

    若瑤長老隨意挑揀幾個倒也沒什麼,誰讓她是歸元宗炙手可熱的客卿長老,宗裏唯一的三品丹師。就連宗主見她都要客客氣氣的。可如今天她一句話,就要挑走五十多人,這可超乎他的預計。

    用這些人是做什麼用的徐長柏說的聲音不小,墨羽自然聽得仔細。

    不及多想,只見瑤長老猛然止住腳步,身形一頓,然後慢扭腰姿轉了回去。“怎麼,徐執事心疼了”她擺弄了一下塗着丹寇的手指,眉眼斜飛過去,貌似輕佻可語氣卻極爲嚴肅。

    “長柏不敢。”徐執事連忙告罪,這女人,他一個小小的執事可是喫罪不起。“只是,瑤長老一次要去這麼多人,怕宗主那邊不好交代。”

    “呵,徐執事這是拿宗主壓我嘍”瑤長老聲音又冷了幾分,眸色更多了一分狠厲。

    “不敢,絕對不敢,只是”

    “只是什麼”徐長柏的話還未說完,瑤長老直接將他的話打斷。

    徐長柏這個悔啊,他何曾想過,醉瑤長老能一次要這麼多人。

    醉瑤一個白眼過去,輕聲說道:“選出來的人,跟我走。”便不再看向徐長柏。

    徐長柏哪還敢再攔,連忙讓開了位置讓人過去。

    像是有意在氣對方,醉瑤在經過徐長柏時,還順手一指,說道:“那邊的人,也跟來。”

    一根塗着丹寇的手指這般突然的戳中自己的方向。墨羽的心都涼了半截。完了,完了,她怎麼這麼倒黴。

    不知這瑤長老是有心還是無意,她隨手指的那一小撮人也不多,也就十多個,可恰巧,墨羽就躲在其中。

    剛纔爲了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墨羽悄悄的縮到一個角落,期望不被注意,誰曾想,居然這麼趕巧,自己都躲到這兒了,還能被欽點。

    丹草閣是什麼樣的地方墨羽不知,但終歸不是個好去處。不可去。墨羽小心的往後挪了挪。

    近了,更近了,眼瞅着就可以混到旁邊那堆人中。

    “還磨嘰什麼,快些走。”一聲嬌喝。剛纔還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裏的十多人一擁而上,生怕落於人後。墨羽的個頭在裏面算是嬌小的,此時完全不受控制的被人羣擁到了前面。

    希望自己是想錯了。墨於現在只能這般期盼。

    眼瞅着醉瑤一次就帶走了六七十人,徐長柏這個心疼,可又能如何自己人微言輕,這個醉瑤長老就算宗主都要給她三分顏面,自己一個外門執事又算得了什麼。

    丹草閣不同於外門,佔地小點兒但內設極爲講究。一個清幽的山谷內,憑山而建,斷壁爲牆。

    “你們幾個,住在這裏,你們幾個,住在那邊。”剛一回到丹草閣,醉瑤隨手一指,便將所有人給安排了。

    很自然的,她精挑細選的那五十多人住的離正殿稍近些,而墨羽這些順手要過來的則安排的遠些。

    空房較多,墨羽特意挑了一間靠邊兒的房間。陳設頗舊,桌上還有半杯涼茶,顯然才騰出來沒多久。

    “既然來了我這丹草閣,我自然不會虧待大家,好生在這裏修煉,你們能得到的資源自然也要比旁處多得多。”

    次日,瑤長老將衆人聚起,簡單的說了兩句,便率衆人直奔藏書閣。

    儘管不是月初開閣的日子,但守閣執事卻二話不說就開了藏書閣。

    這一切都好似如此順利,如此幸運。可墨羽卻不這麼覺得,她駐足在藏書閣內,謹慎的捋順着最近發生的事情。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影隨其後,看不見,摸不到,卻無時不刻圍繞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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