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別喫”醉瑤再次問道,還特意將字咬的極重。

    墨羽眉心一疼,暗叫不好,剛纔她明明看見瑤長老是站在另一邊,怎麼才一扭頭的功夫,人就忽然出現在了身後,還這麼巧的聽到了自己說的話。

    此時,醉瑤漸漸逼近,雖然嘴角掛着燦爛的笑,可眸色中那絲疑惑,好奇,狠辣卻未有任何掩飾。墨羽甚至有那麼一種預感,覺得自己此時若不能找個理由,將極有可能命喪於此。

    稍微一頓,墨羽脫口而出一個字:“燙”

    這是她現在能找的的唯一理由。儘管傻子都能聽出來,這就是在胡扯,但胡扯好過連扯一下的機會都沒有,萬一人家信了呢。“新煉的丹藥,有些燙,放涼了再喫。”

    石寶愣愣的站在那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好在他只是憨卻不傻,忙將丹藥送到嘴邊用力的吹了兩下,附和道:“還真有些燙,一會兒再喫。嘿嘿,一會再喫。”尷尬的笑掛在臉上,原本就不大的眼睛也被擠成了一條縫。

    顯然沒料到墨羽會如此回答。醉瑤也是微微一怔,接着緩緩笑了起來,說道:“既然燙,那就等會兒再喫,若是真被燙壞了,那可就是我丹草閣的罪過了。”說罷,醉瑤竟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爲難。

    “小兄弟,怎麼了”見人離開,石寶左右看了看,確定這次是真的沒人在附近,這才壓低聲音問道:“聽說這丹藥可是個好東西,能助人直上煉氣期,爲何又喫不得”

    這種情形下,墨羽無法言明,她已經太過扎眼。

    “這東西千萬別喫,還有,找個機會能跑則跑,這歸元宗邪氣的很,不是久待之地。”話已至此,墨羽能說的也說了,能幫的都幫了,再多,她也無能爲力。要知道,她可是在內門丹草閣,那個地方喫人不吐骨頭,連影都看不見,如今她都自顧不暇,更何況外門可是要比丹草閣鬆懈的多,沒有高牆斷壁圍着,隨便往哪個深山林子裏一鑽,悄悄溜走,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石寶攥緊萬寶丹,衝着墨羽感激的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回到丹草閣,出乎意料的是醉瑤始終未出現,一切如舊。可不知爲何,就因太過平靜,墨羽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彷彿一個不觸見的大網,整漸漸朝着墨羽逼近。

    果然,第五日,剛一喫過早飯,一丹房弟子急衝衝的跑了過來,衝着墨羽就吼道:“都什麼時辰了,還在喫,趕緊的,長老找你。”

    飯堂此時人也不少,那弟子這麼一吼,墨羽瞬間成爲焦點。

    沉靜,剛纔還有些喧鬧的飯堂瞬間沉靜下來。所有人都神色複雜的看着墨羽漸漸離開,彷彿這一眼,便是永別,彷彿這一眼就是自己的明天。

    “他不會也”

    “噓,別亂說,被人聽到可不得了。”

    “哎,這麼快就輪到我們雜役弟子了。”

    這些,墨羽自然是沒有聽到,但不知爲何,那種不祥的危機感陡然暴增。

    該來的,終歸要來。

    “你是叫墨羽,對吧。”剛一進入房間,只見醉瑤坐在桌前,塗有丹寇的手指隨意撥弄眼前的一盆花枝。語氣平緩,就如同嘮家常一般。

    “是。”墨羽答道。

    醉瑤擡眼,將墨羽看個仔細,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來:“真是個好名字,長得也是俊俏。今年多大了”

    “十四。”

    “藕十四歲,還算湊合。”

    墨羽不明白,什麼叫湊合。

    “跟我來吧。”醉瑤起身,推開牆壁上一處暗門。

    當暗門被推開一剎那,墨羽突然聯想到近期丹草閣弟子無故失蹤的事來。

    “長老,這是”

    醉瑤臉色一沉,收起的笑,冷聲說道:“不該問的別問。趕緊跟上。”

    什麼叫不該問墨羽現在嚴重懷疑自己進去之後能不能再走出來,是不是也會像那些弟子一樣,悄無聲息的人間蒸發

    但事已至此,跑是來不及了。聽聞醉瑤長老乃是金丹期高手,依自己現在的水平,能成功逃脫的機率幾乎爲零。一個煉氣六成的雜役弟子對戰金丹期長老,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冷靜,絕對要冷靜,興許,自己還有一絲生機。

    穿過暗門。一條幽深的的長廊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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