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罵你呀……真正要道歉的人應該是我纔對！”</p>
“爺爺他已經被新軍關了很多年……尤其是我被新軍抓住以後，我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消瘦……你能夠來救我們，我想我爺爺會感到非常高興的……</p>
那個時候是我不冷靜。因爲我的緣故，害你和天音都陷入險境，所以我必須要道歉，對不起……天瞳……”</p>
也許，是夜靈無意識的動作。她的手指就像在尋找依靠般，抓緊了天瞳的衣服。</p>
面對她那纖細的肩膀與哀傷的身影，天瞳感覺自己比刀刺中了還要難受。</p>
“夜靈……”</p>
天瞳不禁靠近了她。</p>
“很難受，對吧……雖然聽起來有些自大，但是夜靈，我能夠理解你的痛苦。因爲在你死去的那一天，我也承受了這些。”</p>
“我死去的那一天？”</p>
“是的，你被新軍抓走的時候，新軍僞造了你的屍體。”</p>
“這種事情……”</p>
夜靈擡起佈滿淚水的臉，她應該不知道，自己被抓走後天瞳所經歷的故事。</p>
“我很害怕……我無法想象沒有了你的生活。我當時真的以爲你死了，所以足足有幾天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連飯也不願意喫。到最後，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還一怒之下跑去刺殺了蓮業……”</p>
“刺殺蓮業？天瞳……你怎麼可以做這麼危險的事情！”</p>
聽到這裏，夜靈忍不住責備道。</p>
她緊張地打量起天瞳，彷彿在尋找着天瞳身上並未有的傷口。</p>
“我當然是失敗了。結果我還被新軍四處追殺，不得不跟夏伽那夥人聯手去對付蓮業。結果，幾個月後的戰鬥，因爲林風的背叛，我又一次失敗了。</p>
這次的失敗，令夏鎖死去。天音被新軍抓住，連我的魔眼都被蓮業他們奪走……”</p>
“那你的眼睛是……”</p>
夜靈看着天瞳的左眼。</p>
夜靈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詢問。</p>
“這是燃燒之魔眼。是一個叫夏鎖的男孩給我的。他是夏伽的弟弟，他爲了保護姐姐，在與零的戰鬥中死去。</p>
本來，這隻魔眼我應該無法使用纔對。一方面，夏鎖的魔眼太過強大，我的身體會被這隻魔眼吞噬，另外一方面，我跟這隻魔眼的相性也不怎麼好。</p>
在這兩個原因下，我的左眼只能永遠裹着繃帶。一旦解開了封印，我將會因爲吞噬而死去。</p>
但是，我明白。我要是連一隻眼睛的困難都克服不了，我怎麼可能救出夜靈？我抱着這樣的覺悟，在跟零的戰鬥中解開了封印，並最終戰勝了魔眼的反噬。</p>
連伊莉絲看到我控制了魔眼以後，她都大喫一驚，還說什麼這是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p>
說到這裏，天瞳都不禁苦笑起來。</p>
他無法想象，自己當初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去解開封印。</p>
自己明明知道這麼做會死。</p>
“你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p>
夜靈眼中的淚水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一雙還紅通通的眼睛，毅然望着天瞳。</p>
“爲了給我報仇，爲了來救我，幾次讓自己陷入到險境……”</p>
“有必要。”天瞳用不帶任何掩飾的目光，注視着夜靈的雙眼：“因爲我不能忍受沒有你的生活，無法想象你不在我身邊。”</p>
“誒？”</p>
夜靈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p>
顯然，她對天瞳的話感到困惑。</p>
“天瞳，爲什麼你要爲我做到這個地步？”</p>
她擡起臉，純粹地問道。</p>
“那是因爲……”</p>
真的有必要把自己的內心再掩蓋下去嗎？</p>
當這個念頭閃過的瞬間，天瞳順勢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了口：</p>
“因爲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