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琴被嚇得肩膀都跳了一下。
天瞳也被嚇得擡起頭,四處張望。
“小琴,你乖乖待在房間裏,我去外面看看情況。”
“好的。”
她乖巧地點下頭,然後用惴惴不安的視線目送着天瞳走出房間。
剛纔的那道慘叫聲,宛如一個將死之人,在臨終之前以最大的音量發出充滿恐懼和絕望的哀嚎。
因爲這幾天死了這麼多人,天瞳很自然的就把這道慘叫聲,跟又有人遇害聯想到一起。
可是這次是怎麼回事?
石谷已經死了,江小琴和金擂也被他們控制了起來,那到底又會有誰出來當這個兇手?
天瞳一邊思考着這些事情,一邊快步來到了走廊。
“天瞳,剛纔的叫聲是怎麼回事?”
聽到慘叫聲的夜靈和天音也跑了出來。
原本緩和下來的空氣,一下子緊張起來。船上的人全都露出驚恐的表情,大家都拿起武器,驚慌失措地在尋找聲源。
“聲音是從這邊傳來的!”
這時候,站在一樓大廳的林風朝天瞳他們招手。
天瞳他們對視一眼後,便加緊步伐跟在林風的背後。
沿着鋪滿紅色地毯的走廊,一路走下去,便是關押金擂的房間。
然而,本該被鎖上的房間,此時正敞開着大門。明亮的電燈光,透過門框,照映到外面的地毯上。房間門口,並沒有看到站在走廊上的衛兵。
頓時間,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了上來。
天瞳他們跑到房間門口。在前腳邁入房間的那一刻,天瞳便被眼前的光景給震住了。
“這…這是……?”
他愕然望着眼前的景象。
一柄巨大的長矛,貫穿了金擂的胸口。金擂倒在血泊中,雙手和雙腳擺出一個大字,躺在地板上。朝四周蔓延開來的血液,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蓮,將整個房間都染成了紅色。
金擂,爲什麼會……?!
這個房間,除了金擂以外,還有兩個原本在外面看守金擂的衛兵。
他們跟天瞳一樣,都是一臉呆滯地表情望着死去的金擂。直到林風的斥責聲響起,他們纔回過神來
“你們不是看管金擂的嗎,他怎麼死了!?”
“不、不知道,我們一直守在外面,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可是就在剛纔,房間裏面突然傳出了慘叫聲,等我們衝進房間裏面的時候,金隊長就已經死了。”
“嘖!連個人都看不好的廢物!”林風忍不住破口大罵。
“又是一起密室殺人呢。”
天瞳環顧着這間被封閉起來的房間。
這個房間沒有通風管道,也沒有玻璃窗在這裏,那麼兇手又是用了什麼手法,瞞過外面的衛兵然後將金擂殺掉的呢?
這個手法,天瞳暫時沒有辦法解開。
不過,金擂死前一定被折磨得很慘。
那佈滿血絲的眼球,幾乎要從臉部凸出來,他的嘴裏流着血液和唾液。那沾滿鮮血和淚水的臉孔上,用無比驚恐的表情,像天瞳訴說着自己生前的遭遇。
“從死者身上的傷口和血液飛濺的痕跡來看,兇手應該是……”
“別推理了,這沒有任何意義!”
突然間,林風憤憤打斷了天瞳的話。
空氣頓時沉默了下來。
天音和夜靈都用不知所措的表情望着林風。林風的雙手用力抓着亂糟糟的頭髮,他的臉上透露出了疲倦。
“我原本以爲,只要抓到金擂就有了對付蓮業的殺手鐗,可我錯了……那個老狐狸早就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