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假設現在有一個男人a殺了另一個人b,那a就是惡人了。”矮狗說。。
“應該如此吧。”
“那假如我告訴你,而b是奸強了a的女兒,導致女兒最終選擇自殺,出於那你覺得誰是真正的惡人?”
馬鬧吃了一驚,她沒想到這隻狗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b是惡人吧,但a或許應該訴諸法律讓b受到懲罰,而不應該親自動手,所以a也算惡人,但b更糟糕。”
矮狗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你覺得是b的惡行導致了a的惡行,你並不同意以暴力治暴。”
“我大約無法認以暴制暴。”
“假如在此基礎上,我再告訴你,a之所以要自己動手,是因爲b無法得到法律有效的制裁,a打了多年的官司卻沒有結果,一無所獲還賠光了積蓄,自己最終決定親自動手,你怎麼看呢,誰是惡人?”
這些問題,學校的老師從來沒有提問過也沒有人教過她該如何回答,而一直身處於父母保護下的馬鬧,面對矮狗的提問,此時竟不知道該給出怎樣的答案。
“這個......大約變成了社會了吧,法律體系並沒有給出公平的裁決,但無論如何a也沒必要自己動手呀!”馬鬧想了半天,纔給出答案。
矮狗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現在把a換成一位母親,b換成17個和你年齡差不多的男生,犯人都是未成年人,受到國家的未成年人的法律保護。你現在多少可以理解a作爲母親的憤怒了吧。”
馬鬧沉默地點了點頭,但又震驚地說道:“17個人,這怎麼可能?那一定是個很不發達,法制不健全的社會。”
矮狗說:“恰恰相反,這件事情發生在韓國,是真正的資本主義達發國家,b的數量有17人,這一點或許有誤差。因爲這個電影裏描述的故事,雖然故事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
“啊?故事裏的東西怎麼可能當真,你這是完全扯淡嘛,那b到底是......”
“44個,這纔是真實。”
矮狗簡潔地打斷了馬鬧的話。
沉默。
......
“那些人犯都是怪物!可這與你說的靈鬼有什麼關係呢?”
“那44個少年犯,和你一樣,也是高中生,也要穿着校服每天去念書上學,他們並不是怪物。”
“我很清楚,自己與禽獸並不相同。”馬鬧冷漠地說。
“人類總是喜歡將族內異類自動拋棄排擠。行爲不可理喻的個體,只能冠以“變態”或者“怪物”。”
矮狗冷笑着說。
“你說這些簡直不可理喻。”馬鬧覺得這隻狗瘋了,但內心深處不知爲何卻隱隱有些觸動。
“說到底,每個人的靈魂不過是社會生態中的一個微粒。微粒的出廠設置裏帶着藏着潘多拉的魔盒。這就是靈鬼。是否打開魔盒,由整個社會生態的各因素綜合作用產生的結果。任何時代,任何文化,都可以找到靈鬼的影子,最好的佐證就是那些厚厚的犯罪記錄。”矮狗說道。
“也有。而且個體靈力越強烈,所可能釋放的鬼也就越強烈。不過,大多數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靈,終其一生也沒意識到。”
“扯淡,靈魂還有是否強烈之說,那照你這麼講,那個嗜血侏儒因爲殺人成性,反倒是個靈力很強的強者?真是可笑。”馬鬧問道。
“理論上說,確實如此。但強者不一定爲善。”矮狗回答。
馬鬧沉默了。
她雖然並不贊同那一套什麼靈啊鬼啊的說辭,但是對於矮狗最後一句話她是認同的。
手機又在牀上震動了一下,馬鬧開了口:“那衡量標準呢?
“這一點我還沒有搞清楚,具體怎麼量化也只是聽說過。”,矮狗心虛地低下頭。
馬鬧白了矮狗一眼:”哈?那你說的一套一套的。這不是就是瞎扯淡嘛。”
“我沒有騙你。”矮狗激烈地辯解道。
“但那些靈鬼是確實存在的。這麼講吧,每個人的靈魂內都住鬼,甚至多個鬼。所幸,你與大多數人一樣,靈鬼得到了疏導或抑制,或者並未涉及法律底線。而那些罪犯雖然他們行爲極端,但其本質仍是人,普通人。他們的靈魂也是由最普通的人性纖維構成......”
馬鬧舉起手打斷了矮狗的話,“好好好,我明白了。這些七八糟的東西,只能算是你自己的觀點想法,或者說你的理論,但並非事實。”
“這當然是事實,也是我多年觀察總結出來的!”矮狗辯解道。
“多年觀察?”馬鬧問道。
“我看得到別人身上的靈和鬼!”
此話一出,馬鬧有些喫驚。
“什麼?這玩意能看得見?”
“你媽媽身上就有!”
馬鬧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肩膀上一直坐着一個手裏拿着水仙花的小帥哥,眼睛上蒙着紅布頭卻一直在照鏡子梳妝。”
“什,什麼哥?”
馬鬧想到了以前老人常說的什麼小鬼纏身,她雖然不信,聽矮狗的描述,但一想到有一個看不見的小人坐在向小園肩頭,她心裏就直發毛。
“帥哥,美少年啊,男的,有丁丁!我猜是喀索斯,或者其他什麼小靈鬼。很多女人肩頭都有,那天在醫院,你媽媽打完電話,就在她耳邊說了好多話。”
“說話?喀索斯?希臘神話裏因爲自戀溺死湖中的少年?”
“對對!就是那個,死後變成水仙花,是這麼回事吧?是叫這個名字對吧,他爸叫什麼來着?誒.......算了,名字也是我猜的。但的確是有這麼一個小人坐在你媽肩膀上。”
“我特麼相信你個鬼啊?那我問你,那侏儒身上也有這樣的小人嗎?”
矮狗似乎想起什麼,打了一個寒顫。
停頓了幾秒才緩緩開口說:“他身後跟着七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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