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不懂就少亂說！真是山豬喫不慣米糠。你白阿姨介紹的能有錯嗎？她自己的女兒就籤的這家，老師也是帶萱萱的那個，據說是最好的老師。還有這二郎腿，你給我收起來，小姑娘家家坐沒坐像的。”
馬鬧見車釐子老師進來了，便趕快吐出那朵紫羅蘭。
“誒呀！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老顧客，太熱情了，女兒剛申請上斯坦福，爲她高興啊。”夏思莉氣喘吁吁地走進來，滿面春光，笑容燦爛。
牛託尼乖巧地抱着一大摞文件，邁着小碎步跟了進來。
馬鬧：“......”
向小園：“沒事沒事，那咱們開始談吧，夏老師。”
夏思莉：“當然，您坐，您坐。”
兩人一番客套後落了坐。
向小園：“您剛纔說有個孩子申請上了斯坦福......”
夏思莉：“是啊，那孩子算是成績平時很不錯，但是高考沒發揮好，家長是去年找到我的，當時比較急吧，但孩子的配合度很高，後來我們就給孩子制定了幾個目標學校，哥倫比亞大學大學，布朗大學，斯坦福大學，波士頓大學......“
......十五分鐘後......
“......最後孩子的媽媽和我說，她們最終決定去斯坦福，因爲波士頓太冷了，也真是幽默了。”
“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
頓時，房間裏充滿了一片歡聲笑語。
馬鬧在旁邊冷冷地跟着乾笑了幾聲。
向小園：“所以您的意思是，無論你想要去哪個國家，哪所高校，只要你把語言成績考出來了，你們們都可以保證錄取？”
“您理解的非常對。當然我們機構會竭盡全力提供幫助，但關鍵還是要看孩子的配合程度，就剛纔那個孩子吧。非常自覺，考語言的時候非常非常刻苦，每天不是在背單詞，就是刷題，手機電腦那一年就沒碰過......誒呀，和您聊得投緣，我自己光顧着說了這麼多題外話，您別介意啊。咱們要不還是就先了解一下孩子的情況吧。”
向小園說道：“沒有，沒有。我也覺得和夏老師投緣，那咱們進入正題吧。”
馬鬧：“......”
夏思莉轉頭問向馬鬧：“那我們就先了解一下基本情況吧，聽說你和萱萱一樣也是這屆的考生。不然我們就先從瞭解一下各科的高卡成績開始吧。”
馬鬧：“好吧。”
......一個小時後......
夏思莉面帶笑容尷尬地調解即將吵成一團的母女：“......這些沒關係的，並不一定要現在定下來，咱們先不吵了好嘛？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平衡點。我們再確認一遍要求哈！”
她使了個眼神，牛託尼便走出了房間。
“媽媽希望能夠儘快出國，參加明年年春季招生季，馬鬧是希望，能夠多準備一段時間對吧？”
“對！”兩人異口同聲答道。
“媽媽的希望是，申請專業爲醫科。馬鬧是希望，專業是遊戲方向的，對嗎？”
“馬鬧！你不要鬧了好吧，遊戲都是些害人的東西，學那些有什麼好？出來連一份體面的工作都找不到。”向小園激動地說。
夏思莉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便說：“其實，遊戲方向也是分很多種，美術或者開發運營，都有很多不錯的專科學校可以選。結合孩子的意願的話，也是可以找到不少合適的好學校。”
向小園氣的連方言都出來了。
“向女士，您別急啊。咱們這不也是在討論當中嘛。每個家長都是希望孩子有個好前程。我看您說自己和丈夫也都是醫生，學醫咱們肯定比別的人有優勢的。但如果孩子硬是不喜歡學醫學，咱們是不是能有一些其他的方向作爲備選，可以做多手準備嘛。畢竟最後書還是孩子自己去讀，找到一個孩子和您都接受的平衡點，孩子不管是申請或者完成學業都會更有動力的，您說是吧？”
夏思莉的一番話，讓向小園冷靜了下來，她想起張平的忠告，不想再因爲什麼思想包袱，弄得個適得其反的結果。
“反證只要不是遊戲。其他的可以再商量吧。”向小園揉着太陽穴說，這是她做出的最大妥協。
“爲什麼不行？”馬鬧委屈地大叫。
“那就不是正經人乾的事。”
向小園閉上眼睛壓着情緒說，她感覺自己現在距離神經崩潰只有一步之遙。
“底層開發搞的是技術，畫面是美術，還有音樂玩法哪一樣不是要靠腦子需要於與人協作，這就是個正經行業！和醫生又有什麼區別？”
馬鬧覺得母親此時固執的簡直無法理喻，腦子裏那些陳舊的觀點就像是生鏽地螺絲一樣，執拗又脆弱。
“一個救死扶傷！遊戲是幹嘛的！害人的！有可比性嗎？”
“好遊戲就和好書一樣，一樣可以讓人得到啓發。你們把教育失敗，社會的失敗全部推給遊戲還有網絡小說身上，要是沒有遊戲，那犯罪率只會比現在更高！”
“都是謬論！你存心氣死我！”
“媽！我們不是說好了，我要對自己負責，您事事都要干預，橫插一腳，我怎麼對自己負責？”
向小園的神經終於被逼到的崩潰的邊緣，她站了起來，起身就要離開。
“對不起啊，夏老師。我想現在這種局面，也談不下來了，我們得下次找時間再聊了。”
她出門時，和抱着資料的牛託尼迎面撞了個滿懷，隨後和牛託尼道歉了幾句，便離開了中介機構。
馬鬧和一臉驚恐的託尼牛面面相覷，感覺非常尷尬。
一開始馬鬧覺得，不靠譜的中介是整件事最棘手的地方，可沒成想，不用別人出招，自己倒先和母親又爆發了這麼激烈的矛盾。
出不出國也許結果都差不多，即使自己高考正常發揮，終歸還是會因爲高考填報志願的事和向小園吵起來。
“對不起啊！牛老師，夏老師，耽誤您時間了。”
馬鬧冷靜了下來，才意識到要幫忙去撿地上散落的資料。
“沒事。其實因爲這種事，吵得更兇的我也見過，可以說是見怪不怪了。這種矛盾，其實很常見。”夏思莉爽朗地說。
夏思莉也蹲了下來，開始撿地上的資料。
三個人默默無語的把地上拾掇乾淨。
夏思莉站了起來，對馬鬧說：“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能解決這個事情。你要不要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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