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不過我前世本汪也自由慣了。”
“神了，那個便利店的小姐姐說的是真的？”
“你說那小白的主人啊。”矮狗說道，“我見過小白，它現在是一隻吉娃娃，主人是個貴婦，它現在生活過的可好了，它不想再回去了。”
“那你呢?你前世是什麼狗，大狗還是小狗？”
“也是柯基。這次本來想在斷尾前逃離那個育種點的，但沒想到動作不夠快，尾巴還是沒了。”
“那你有狗朋友嗎？”
“不是所有狗都可以交流的，對吧。就和人一樣，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朋友。我性格不太喜歡和那些流浪狗抱團，不自在，它們內部其實有嚴格的上下級關係。本汪不喜歡被束縛！”
“有道理。不過你自己也是流浪狗，看着也蠻可愛的，搖搖尾巴可以找個主人嘛。”
“本汪更看重自由。”矮狗堅定地說。
馬鬧愣了一會，露出不懷好意地笑容說道：“哦~我忘了你這隻狗沒有尾巴！”
矮狗突然覺得嘴裏的骨頭不香了。
它想了想，模仿着馬鬧的口吻說：“哦~我忘了，你是個女生，但沒有胸。”
“呸！低俗！你是公狗還是母狗啊？我一直都不知道。”
......
一人一狗喫飽喝足後，馬鬧和矮狗來到路邊打算叫一輛網約車，直接打車去貓眼兒衚衕，因爲矮狗告訴她，如果真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還要從發生事情的原點說去。
馬鬧打着嗝，問矮狗：“你有沒有名字啊？我都不知道該叫你什麼？”
“沒有啊！”
矮狗悠閒地叼着骨頭說。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矮狗立刻吐了骨頭，兩眼興奮地放光。
“也行誒！本汪一直都想要個很酷的名字，你說叫李建國好，還是張翠花好，或者和你那個中介老師一樣，來個洋名也很不錯啊！羅切斯特怎麼樣，或者安吉麗娜。”
馬鬧盯着這隻毛茸茸的矮狗，四肢肥段，一嘴黑毛，渾身棕色，通體渾圓.....
“就叫板凳吧！”馬鬧靈機一動
“啥？好土啊！......這名字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不能來個姓嗎？爲什麼要叫板凳啊。”
“因爲你和我家浴室裏的矮腳板凳長得一模一樣。”馬鬧愉快地說。
“......神特麼矮腳板凳......”矮狗嘟囔了一句。
談笑間，司機已經到達了指定地點。
一人一狗剛要上車。
司機便眉頭緊皺的連連用山東話阻止：“欸欸欸~小姑娘等等！你約車的時候沒說有狗啊。不然我就不接了。”
“啊？您給通融一下成嗎？它很乖的不會搞破壞。板凳，來！”
馬鬧用哀求的語氣說完，給板凳使了個眼神。
板凳雖不喜歡這名字，一臉不樂意，但立刻衝司機瘋狂搖動尾部幻肢，咧開嘴露出小舌頭傻傻地笑。
“誒，不行不行，我不喜歡狗，這肥狗能不能放後備箱，我怕它亂尿。”
司機擺了擺手，態度很堅決。
“要不我抱着它吧，不會弄髒您的車的，這大夏天后備箱太悶了。”馬鬧回答。
“這恐怕不太好吧。”司機面露難色。
“......”
“算了，本汪可以坐後備箱，忍一忍便好。”板凳悄悄對馬鬧說。
“半小時呢！別中暑了。”馬鬧說小聲回答
師傅說完這句話，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馬鬧一眼，便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靠！他八成以爲你神經病，現在怎麼辦？”板凳問馬鬧。
馬鬧想了一會對板凳說：“我有辦法了。”
最後的辦法就是，馬鬧叫了一輛路邊得三輪敞篷車，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把狗包成了一個嚴嚴實實的糉子，牢牢抱在手中。
“一會到了44號院......院，切記看好手中的三文魚，那是貓大仙兒最喜歡的食物。流浪貓給些魚雜就好....好....好。”
板凳被風吹得齜牙咧嘴，吐字不清。
“好了，你別說話。這師傅車技太野了，我被顛的有點想吐......吐......。”
馬鬧眼睛也被風吹得睜不開。
就這樣，一人一狗，總算來到了貓眼兒衚衕44號。
然而，44號院除了三個空蕩蕩的籠子，什麼都沒了。
“奇怪！那些貓怎麼沒了......”
馬鬧和板凳環顧四周，一切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掛在晾衣杆上那些貓的屍體，竟然也竟然憑空消失了。
“馬鬧！馬鬧！快過來看！”
馬鬧拎着三文魚和魚雜，朝板凳呼喊的方向走去，可越靠近空氣裏那股臭味就越濃重。
“什麼味啊？真特麼臭......”馬鬧用手捂着鼻子。
她看清了面前是一口被石板蓋住的廢井。
“得把石板掀開。”板凳說。
“不，不，我特麼要吐了。”
馬鬧被臭氣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感到胃裏一陣陣激盪，往後退了幾步，裝三文魚和魚雜的袋子沒拿穩落在了地上，裏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貓仙兒就在裏面！貓仙兒大人我來救您了！”
板凳撲了上去，拼命用胖爪撓動那塊石板，然而沒撓幾下，狗眼一瞪，它也沒忍住，吐了出來。
......
幾分鐘後，
馬鬧用外套包住口鼻，使勁推開了那塊蓋在井口的石板。
“哇！快看，馬鬧！”板凳雙眼放光地大叫道。
濃厚的腐爛氣息頓時充滿了整個院子，然而幾秒鐘後味道竟然散去了。
馬鬧卻什麼都沒看到，她努力用外套擦手上的污漬時，耳邊響起了板凳的叫聲。
“......馬鬧！呆子！別扣手了！都什麼時候了！貓大仙兒問了你三遍了！你現在到底要做什麼決定？”
等等，什麼大仙？
“什麼鬼貓仙兒在哪？啊！你幹嘛，死狗！”
馬鬧剛說完，就被板凳狠狠咬了一口。
“啊啊啊啊！對不起啊太爺爺！”
板凳嚇得“撲通”一聲撲在地上。
那圓滾滾的屁股配着和短小的四肢，活像一塊毛茸茸的地毯。
“貓仙！老祖宗！您再等等，我幫您再問問她。這廝腦子好像不太好使。”
板凳畢恭畢敬地對着房檐道歉，留馬鬧在旁邊一臉懵逼。
“呸，你腦子纔不好使呢！這麼慫包乾嘛？”馬鬧說。
“你怎麼回事？”板凳將馬鬧引到一旁，低聲說。
“什麼怎麼回事？我什麼都看不見啊......”
馬鬧還沒說完，板凳就就打斷了她，用矮胖的爪子朝天空中一個方向指了指，壓低聲音說：“喏！那裏！屋檐上正坐着一隻渾身長滿眼睛的貓仙兒，人家正在扣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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