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卿聽到恩雅這話,只覺得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卻是難得的有些詞窮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童年並不算特別的快樂,因爲他母親早逝,父親又總忙於政事,難免有些忽略了他。

    可現在,有了恩雅作對比,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童年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他父親從來沒想過要給他娶個後母,更沒想過爲了後母冷暴力自己。

    而且,那時候的他雖然沒能得到充分的父愛母愛,卻至少有個跟他關係很好的兄弟、朋友。

    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情的話,他本以爲他跟那個人可以做一輩子的兄弟。

    兩人正相對無言,門外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兩人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往後退了一步,與彼此拉開距離。

    做完之後又覺得這樣似乎有些太蠢了,白如卿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高聲道:“誰啊什麼事”

    敲門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清朗的男聲:“議員,總統回來了,說是有事找您,讓您去二樓書房見他。”

    白如卿眉頭微擰,沉聲道:“我知道了,馬上過去。”說完,又轉頭看了恩雅一眼。

    恩雅一下子便讀懂了他的意思,識趣道:“天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

    白如卿點了點頭,跟着恩雅一塊出了書房的門。

    隨後白如卿上三樓見白軒鬱去了,而恩雅則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纔剛走到走廊的盡頭便遇上了前來找人的貼身護衛。

    護衛上下打量了恩雅一番,確定她沒出什麼事方纔微鬆了口氣,低問道:“公主,您剛剛去哪了我剛回來就發現小二他們沒有跟着您,可把屬下嚇壞了。”

    “我在府裏走動,能遇到什麼危險,你別太大驚小怪了。我累了,回去休息了。”恩雅無意同眼前之人說太多,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越過護衛往自己的臥房方向走了過去。

    護衛覺察到了恩雅對自己的冷淡,雖然平時恩雅對他們也並不熱絡,可今天護衛卻覺得恩雅公主對他的冷淡比之平時更加的疏遠了幾分。

    他這是做錯什麼了嗎護衛渾身一僵,並沒有馬上跟上恩雅,反而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書房,眼中迅速掠過一抹嫉妒與狠戾。

    等他勉強壓下了這份情緒,才轉身照着恩雅公主剛剛離去的方向快速跟了過去。

    另外一邊,白如卿走到二樓自家父親的書房,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才敲響房門。

    白軒鬱的聲音很快便從裏面傳了出來,帶着一絲疲憊:“進來。”

    白如卿推門進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滿臉疲憊的白軒鬱:“爸。”

    “你來了,坐吧。”白軒鬱招呼白如卿坐到自己對面。

    白軒鬱站在原地躊躇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剛一落座,便有些侷促的問了句:“爸,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白軒鬱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反而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低笑道:“我們父子倆有多久沒有這樣坐在一塊好好說過話了得有七八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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