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君昊站在邊上看着情緒激動的父親,反而意外的冷靜,好似早就預料到了研究院不可能這麼輕易讓他們如願,果不其然

    “暫時還沒有結論,但是據說是學校裏面一個跟齊安然有些過節的女生故意傳的這些謠言,爲的就是抹黑齊安然,讓她在學校裏面待不下去。”

    齊君昊不說還好,這一說齊定邦越發生氣了:“這年頭的年輕人就是目光短淺,就因爲一些小恩小怨就斤斤計較,這也就算了,使出的伎倆也這麼不入流,一下子就被人給查出來了。到頭來,損失慘重的反倒成了我們這些籌謀許久的人。”

    齊定邦越想越生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甘心道:“就差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研究院那邊明明都已經快要鬆口了,到頭來卻被個黃毛丫頭給破壞了,甚至於被她這麼一攪和,咱們家跟研究院以後的合作興許都會大打折扣,真的是氣死我了”

    齊君昊蹙了蹙眉頭,到底還是把心裏話說了出來:“爸,即便沒有這個女孩子的事情,我們跟研究院的合作也不可能長久。而且這次的事情,我覺得即便是研究院答應了您的條件,肯定也會想方設法從別的途徑把這些利益收回去的,最後的結果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這種事情齊君昊既然能明白,齊定邦又如何不明白

    可人的貪念一旦起來了,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哪怕齊定邦心裏明白這些事情,可總懷着那麼一絲的自信或者說僥倖,覺得一旦研究院能夠鬆口,把這些利益送到他的手上,那他就有能力,有機會抓住這份利益,不讓它再從自己的手上溜走。

    人在遇到一些挫折乃至痛苦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尋找理由,尋找發泄口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與委屈。

    就像現在的齊定邦一樣,原本就是他居心不良,想要藉由齊安然爲跳板從研究院這邊割下一塊肉。

    而今計劃失敗,他也不可能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理所當然的將這個鍋還有所有的火氣全都甩在了宋苒珍的身上,覺得是她破壞了自己的計劃,給自己造成了損失。

    也虧得是有宋苒珍這個背鍋俠,不然的話,研究院到時候真要出爾反爾,齊定邦指不定就把這個鍋甩到齊安然頭上去了。

    齊君昊話剛說完便對上了自家父親嚴厲的目光,噎了一下,卻是不敢在多說什麼。

    齊定邦忙着爲那到手的鴨子飛了而生氣,低咒着一會就給帝都大學的校長打個電話,讓他嚴懲這個在背後亂嚼舌根,壞了他好事的長舌婦。

    齊君昊站在邊上看聽着他父親的發泄,眉頭卻是不自覺的擰着。

    這個時候他更多的想到的卻是他的二叔還有他那個堂弟,早在之前他便有所懷疑,覺得齊永嘉故意隱瞞齊安然的身份。

    而今出了這件事情令他越發往這方面想了,畢竟這帝都大學,他的二叔可也投資了很大一筆錢在裏頭,出了這麼個風雲人物,卻從未聽他提起,委實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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