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姑娘”沈子岸上前,一把摟住李亦歌的腰,防止她摔倒在地。剛耍了一把過肩摔失敗之後,李亦歌華麗麗的暈倒了。

    “亦兒”易陽更是跑着上了擂臺。司徒影和齊方涯也是着急地跟上。一時間,李亦歌便被圍了個乾淨。

    “去請大夫”沈子岸將李亦歌打橫抱起,司徒影一攔,“別鬧事,救人要緊。”司徒影只好罷手卻也是緊跟着沈子岸。

    一路上易陽嘀嘀咕咕,眼淚都忍不住掉了下來。嘴裏大致就是在碎碎念些“亦兒啊,你可不能死啊。”不吉利的話,被小影險些捂嘴。而齊方涯倒是一路跟着卻不說一句話,但眉頭緊鎖,心情也是十分複雜,一方面是對李亦歌突然暈倒的擔心,一方面是對沈子岸的懷疑。沈子岸正在比武賽中,突然中途退場,大會如何進行下去,如果沈子岸有心爭奪盟主之位,大可以讓易陽他們將李亦歌送去醫治,可他竟然直接將李亦歌抱起,二話不說就跑了,這個沈子岸也是心思難測之人。

    “這位姑娘不過是太陽太大,中暑了,才導致暈倒。這姑娘家家,跑來武林大會看什麼熱鬧。”大夫是個白鬍子老人家,一看就是個懸壺濟世的主,本着醫者父母心的原則,還不忘責怪一下在旁邊“看熱鬧”的一干人等。大夫號過脈,便做坐到桌邊,開好了方子,“我給她刮個痧,再喝一副藥,馬上就好了。”

    大夫將藥方塞給了離他最近的司徒影,便開始趕人了。

    “你們幾個,還不趕快出去,我給姑娘刮痧,你們幾個大男人還要在旁邊看着不成沒點眼力勁“大夫一聲令下,四人便乖乖地走出了房門。

    “屬下先去替我家小姐煎藥,還望兩位公子能夠照顧好我家公子。”司徒影對沈子岸一抱拳,便去找徐家山莊的人。

    沈子岸點頭示意,自己就這樣從擂臺上離開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自己中途離場,確實不太合適,可是要離場這個理由太合情理了,只是看來回去免不了要被父親責罵一頓了。

    易陽在門口來來回回地踱步,暗暗自責,一路上李亦歌已經很不舒服了,今天又在大太陽下暴曬導致中暑,自己身爲哥哥應該早就意識到的,怎麼會沒有注意到呢。想着想着,眼眶都溼潤了,死死地咬住下脣。內心自責不已。

    武林大會那邊,沈子岸抱着李亦歌就走了,武林盟主自然是沒有人再爭了。

    “事出突然,沈二公子雖先行離開,可他的武功超羣,德才兼備,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相信推選沈二公子爲武林盟主,大家應該是沒有異議吧。“徐家家主明擺着是偏袒沈子岸。

    “這事情恐怕不妥吧,這沈家二公子雖然是少年中的英雄但是這武林盟主一定要有謀略有膽識,這僅僅有武功,也免不了匹夫之勇之嫌。再說這沈子岸不過十八歲,閱歷和經驗都遠遠不如在場的各位掌門方丈。讓一個孩子當武林盟主,只怕會被邪教衆人笑話。嘲笑我們武林各派無人啊。“說話的是崑崙派的杜莫飛,這杜莫飛的話雖然帶刺,卻也在理,仔細想想似乎確實不妥。可這事情又不能不了了之,當事人沈子岸現在也並不在場,想要議論出個結果來也着實不易。

    最後只好在大家的提議下推選出了三位武林中深得民心的高手,再與沈子岸比試比試。這三位一個是虛郢道長,一位是玄真大師,還有一位就是徐家家主自己。約定明日再進行比試,虛郢道長和玄真大師皆是內心不願,卻也不好逆了衆多武林同道的好意和信任,便暫且答應了下來。

    既然已經決定明天繼續,大家也便都散了。

    徐家家主這纔敢趕到李亦歌門前,這李亦歌可是和皇室有關的座上賓,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可還不想得罪皇家。

    沈子岸,易陽,齊方涯三人,圍坐在屋前的亭子中的石桌前。

    “在下沈子岸,易姑娘在擂臺上暈倒,在下情急之下才會對姑娘有些冒犯,在此請罪。”沈子岸面露自責對着易陽開口。

    “不是,不是,我還要多謝沈公子呢,我家亦兒明明不舒服還要硬撐,是她給公子添麻煩了”易陽微微皺眉,沈子岸那文縐縐的調子,自己想學卻是學不像。“我是易陽,亦兒的哥哥。”不忘自我介紹一番。

    “易姑娘學過武”

    “不曾,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亦兒竟能將一個男子摔”易陽突然意識到不妥,“她就是自己瞎胡鬧上去湊熱鬧的。”

    “哦”沈子岸若有所思。

    “這位公子,似乎心事重重,可是有要事“沈子岸看向齊方涯。

    齊方涯不似易陽一般單純,從剛纔開始,沈子岸便一直主動與其交談,言語間有些試探。易陽察覺不出來,齊方涯卻是看的清楚。

    “在下並無要事,不過是擔心李亦歌姑娘出事罷了。”齊方涯不敢多言。

    “公子甚爲眼熟,像極了一位故人,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我只是一介無名小輩,沈公子怕是認錯人了,沈公子叫我江寒便好。”這沈子岸確實去過齊府,雖說齊方涯自己總是躲得遠遠的,但也不定這沈子岸不認得他。

    沈子岸見他略有隱瞞,也不戳穿,心下更是對李亦歌起了興趣。這易姑娘倒是不凡,認識的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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