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歌乖乖和李弋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順便對自己的行爲來了一個深刻的檢討,對自己的行爲嚴肅認真地進行了自我批評。

    李弋陽聽了想到李亦歌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出入花滿樓這種地方,雖然自己也是昨天司徒影和自己解釋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還有這種地方存在,但是還是好好教育了一番李亦歌:“現在出門在外不比在皇宮裏面,外面的人那麼多,萬一遇到一兩個心懷不軌的,一個女孩子可該怎麼辦。”

    李亦歌乖巧受教,每一句都應一聲“是是是,對對對,好好好。知道知道,下次不敢了。”

    李弋陽見李亦歌態度良好,再三讓她發誓下次絕對不會了,才作罷,但還是堅持要和李亦歌一起去找曲木。

    最後找一個小小的曲木,出動了一個小分隊。

    琳琅現在作爲李亦歌的侍女,自然是要負責其李亦歌的起居飲食,想到昨天晚上,琳琅作爲侍女卻沒有及時的發現李亦歌的行爲並加以阻止,司徒影也將琳琅教育了一番,不外乎是一些要注意公子小姐的需求,要保護好小姐,跟着小姐的話。琳琅聽着司徒的話,眼睛卻是片刻不離得盯着司徒的臉。

    “我說的你都要記着。”

    琳琅點點頭:“我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着。”司徒點點頭,跟上了李弋陽,琳琅卻是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說了一句,“但是你卻不記得了。”

    五個人又買了輛馬車,李亦歌和琳琅同乘,十七駕車。李弋陽則還是坐着之前的馬車由司徒駕車。

    從雲洲到上陽村的路其實並不遠,不過半日時間,就到了上陽村。

    衆人將馬車停在靠近城外的馬棚裏,徒步走進上陽村。

    “看起來民風還是挺淳樸的”李亦歌說道,身邊就有幾個孩子跑過,笑嘻嘻得打鬧着。

    “曲木住在哪裏啊”李亦歌看向身邊的十七,十七隻是知道怎麼來上陽村但是要說曲木住在哪兒,倒是不知道了。

    隨手問了幾個路人,一點一點也算是摸索着過去了。

    李亦歌擡頭看向這破舊的茅草屋,忍不住問道:“你確定,這是人住的地方”

    十七搖搖頭,曲木的近況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之前瞭解的情況也已經是半個月之前了,只知道那時候曲木家裏也算小有名氣,曲木的爹曲揚曲老先生考中過一次舉人,只是之後身子不好落榜了,就再也沒有考過了。

    司徒影上前敲了敲門:“您好,請問曲木曲公子在嗎”

    屋裏窸窸窣窣,似乎有人。

    不過一會兒,一個穿着灰色長衫的消瘦男子,就前來開門,說是門,其實也就是兩扇木柵欄而已。

    見幾位都是不認識的人,曲木也有點奇怪自己搬到這裏纔不過幾天的事情,怎麼就有人來這裏找他。

    “不知幾位,找小生有何貴幹”

    “你可是曲木曲公子”李亦歌上前問道。

    曲木作揖,點頭回答是。

    十七卻是按捺不住性子,直接就走近曲木質問:“你可知道濯卿姐姐”

    “濯卿濯卿你們,是濯卿的朋友嗎”曲木聽見濯卿的名字有點恍惚,眼神一瞬間變得悲傷起來,“她現在過的好嗎”

    十七拎起他的衣服:“你混成這個樣子,濯卿姐姐怎麼會好我寧願看你錦衣玉食,那我也好替她狠狠打你這個負心人一頓。”

    曲木也不反抗,仍由十七提着他的衣領。

    “是我負了她,你叫她好好生活,莫要再回來了。”

    李亦歌怕十七控制不住要動手,讓那個司徒影拉着點十七。

    “曲公子,聽他們說你是要入贅商家,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李亦歌實在不接,就算是之前,曲家不算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好歹溫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就像是流落街頭的乞丐一般,曲木身上的衣服看着也已經很是破舊,這地方顯然也是暫時找的落腳處,怕是連張正經的牀都沒有。

    曲木給衆人搬來凳子,讓五人坐下。

    “你們是爲了濯卿過來的嗎”曲木問道,“能不能告訴我,她現在過的怎麼樣,到底好不好”

    “比你過的好。”十七悶悶道。十七心裏不舒服,如果看着曲木過的很舒坦,是個實打實的貪慕虛榮的負心漢十七也好大一頓好好出出氣,可是看到曲木這幅樣子,又是很氣濯卿怎麼喜歡了個這麼沒用的窩囊廢。

    曲木感受到了十七明顯的敵意,也不氣惱,只是點頭笑道:“本就該比我好的”

    李亦歌見曲木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什麼負心人,要說曲木長的也不算差不然濯卿也不會芳心暗許,要是曲木傍大款那入贅肯定也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曲木就像是一個悶葫蘆,你打一棒子纔回答一句,李亦歌花了好大的勁,才知道了事情的全過程。

    曲木從小就被去老先生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夠考上狀元,光宗耀祖,可曲木只喜歡學習樂器,不喜歡四書五經,所以一直和自己的青梅竹馬濯卿偷偷跑去山水之間合奏。兩人也是着這個時候慢慢有了感情,可是這個時候濯卿被商家老爺看上了,曲木爲了不讓濯卿被商老爺買走,答應入贅商家,濯卿以爲曲木變心就消失了。而曲木的父親因爲是個老學究,仰仗着曲木傳宗接代,死活不肯答應曲木入贅商家的人就來搶婚,最後竟然是將曲木的父親打成重傷,將曲木的一隻胳膊打殘,纔是罷手,毀了這門婚。曲木父親重傷臥牀,久治不起,曲木也因爲斷了右手,再也不能彈琴吹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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