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他的本事,要拿回高原雪狼獒,相當於癡人說夢。
一切的希望,還只寄託在老父親身上。
眼瞅着兒子可憐巴巴的表情,楊逑還能說啥。
他能怎麼辦,只能先好言安撫,“你的寵獸當然得拿回來既然雪狼獒被朱家小子搶走,咱們再搶回來就是。”
明知兩家積怨已久,矛盾很深,要把寵獸要回來很難,可楊逑還得去。
若是朱家還回來也就罷了,若是不還
哼
少不得要做過一場。
唐小龍與朱燕瘦在城內遊玩到傍晚,直到華燈初上。
就在兩人要準備去科考分隊報道的時候,朱雲龍打來了電話,“龍哥,在哪,我去接你和燕燕。”
“我們正打算和學校野外考察隊匯合。”
“哎呀,既然你跟燕燕在一起,當然得回朱家,去外面住像什麼話。”朱雲龍執意要讓朱燕瘦,帶着唐小龍去朱家。
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朱。
好不容易來紅牆城,總得進家門坐坐。
架不住堂哥的挽留,朱燕瘦只好和唐小龍坐上車,往堂叔家去。
朱家莊園位於城北,佔地上百畝,附近還有從城外引入的人工河水,環境幽美。
畢竟朱家在城中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地位並不低。
“燕燕,你倆確定關係啦沒你爸會不會生氣呀”下車後,朱雲龍走在前頭,還在小聲問道。
他面帶促狹瞥了一眼身後的唐小龍,見其仍是平靜淡然,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大心臟。
雖說郎有情妾有意,可朱燕瘦的父母是個什麼想法,他十分好奇。
“討厭,雲哥你怎麼像個碎嘴婆子一樣東家長西家短的打聽,太八卦了。”
面上悄然飄過一絲紅暈,朱燕瘦俏臉帶羞。
女孩子家家的,提到見父母,多不好意思啊。
哎呀,想想就羞死個人。
“你都追到紅牆城了,還有什麼羞不羞的。”
“我是你哥,難道現在關心妹妹也是一種錯誤”花叢老手朱雲龍,看着女孩的反應,心中已經有數。
妥了,小妮子妥妥地迷上龍哥,情根深種了。
必須承認,像龍哥如此優秀的天才,確實吸引小姑娘。
就好比天上的星辰,深邃而迷人。
當然,比起他來,總是差了一點點。
對此,雲龍兄舉雙手贊成,樂見其成,笑的合不攏嘴。
“這個佩奇,笑的這般嬴蕩,肯定沒想啥好事。”唐小龍拉在最後,還有閒心在欣賞莊園內的秀麗風景。
“小龍,我讓雲哥幫你安排個房間住下,我和他先過去和叔叔打聲招呼。”
“還安排啥,一起過去唄,反正早晚不得見父母,叔父嬸母也是父母。”朱雲龍提出一個很叫女孩難爲情的建議。
“朱雲龍,找打是不是”這樣的話,朱燕瘦羞惱不已。
她舉起小粉拳,做勢要打。
讓你信口開河,讓你隨便開玩笑,打你個臭弟弟。
眼見兄妹倆的嬉鬧,唐小龍站在旁邊笑而不語。
別說,雖然佩奇辦事特沒譜,可這人有種二皮臉的潛質。
常常能和不同的人打成一片,嬉笑玩鬧。
善於與人交流,也算一種本事。
環視四周,莊園佔地面積很大,讓唐小龍暗自咋舌。
看來在紅牆城,朱家的實力不可小覷。
周圍全是仿照華夏古代的建築,什麼亭臺樓閣掩映其間,有股子江南水鄉的意味在裏面。
朱燕瘦跟着朱雲龍去主廳那邊,唐小龍則跟着人朝客房走去。
“臭小子,又出去鬼混了一天,天黑纔回家。”朱豪板着臉,完全沒有兒子的那股喜氣。
“這不回來了嘛,爸你看誰來了”
“是啊,以前都是三更半夜偷摸回家,今天回的夠早的,不容易啊。”
說到這,朱豪忽然頓住,“你小子,是沒錢了吧。”
哼哼
一定是這樣。
他冷笑幾聲,望見大步走中庭闖入的兒子,只剩下不屑的嘲諷,“小樣,你一撅屁股,老子便明白你要拉什麼屎”
對兒子的脾性,他自然瞭解。
想要錢,門都沒有。
“爸,你胡說什麼呢,沒錢我也不可能問你伸手要吶,直接問我媽拿不就行了。”同樣滿臉的鄙夷,朱雲龍內心全是嫌棄。
家裏財政大權都是老媽掌管,你裝啥裝。
你以爲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了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被無情戳穿真相,朱豪別提多羞惱。
尤其是突然發現在朱雲龍身後,還有一道俏麗的身影。
燕燕,你怎麼來了
“燕燕”
“二叔,晚上好,打擾了。”朱燕瘦強忍笑意,上前行禮問好。
“咳咳。”
先清咳兩聲掩飾內心的尷尬,朱豪緩緩訓道:“你雲哥也是,不知道先和家裏說一聲,一點禮數不懂。”
說着,還不忘用威脅的眼神,狠狠剜了兒子一眼。
“我剛回來你就好一通數落,根本沒給我開口的機會。”朱雲龍滿腹委屈,沒法解釋。
“說你怎麼啦,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你不服氣你不服氣也考個江大給我瞧瞧”
在親兒子面前,每個父母都會適時恰當地找到一個別人家的孩子。
不出所料,朱雲龍又被批的體無完膚。
“怎麼了,我不也是江大畢業的嘛。”當然,他自己是不服的。
“hetui憑你也配,好意思自稱江大畢業生能不能要點臉”
“我咋不好意思了,江城武術職業大學難道不是江大”抱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雲龍兄依然據理力爭。
話出口,就連朱燕瘦也忍俊不禁,咯咯大笑。
沒錯,江城武術職業大學確實可以簡稱江大,但與她就讀的江州大學,兩者有云泥之別。
就好比同樣是哈佛,米國的哈佛和哈爾濱佛學院,兩者的含金量全然不同。
“老子花錢贊助你上江州大學,你只能撈個肄業證回來,還有臉說。”朱豪面色陰沉,彷彿有暴風雨即將降臨。
若非許久不見的侄女在場,他肯定忍不住發飆。
他覺得還是和侄女說話好,不然跟傻兒子說多了,容易被氣死。
“燕燕,你不是在江城嘛,什麼時候來的紅牆。”
“哦,就是醫學系的一次野外考察,正好在紅牆城。”坐在客廳喝着茶,女孩禮貌迴應。
“你看看燕燕,才大一吧,就知道參與學校的重大科研項目。再看看你自己,整天花天酒地,沒個正經,唉”
帶着恨鐵不成鋼的口吻,朱豪心痛啊。
爲什麼別人家的孩子,總是如此優秀。
爲什麼自家的孩子,就是如此不堪。
難道不是自己的孩子
“爸,我有你說的那樣不行嘛。”任誰整天被當做批判的標靶,也會反感,朱雲龍不例外。
爲了甩掉廢物的頭銜,他急忙邀功似的將渾身雪白的小黑拖拽上堂。
哼,看見了沒,這便是戰利品
“哼,我不行,看看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