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威爾遜歪着頭問道,“洛娜,我可從你身上看不到你父親的一點影子。你這麼陽光、乖巧,而他卻卻算了,既然你都把我當作前輩了,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那個蘭謝爾長什麼樣子我都忘了。”
“哈”洛娜把脖子歪成和威爾遜同一個角度。
“有什麼不對勁嗎”威爾遜像逗小女孩似的把腦袋歪到另一邊,看到洛娜也跟着他做相同的動作後,繼續笑着說,“我佩服他又不代表我跟他很熟。他那個人,除了查爾斯澤維爾誰都瞧不上,甚至對他那幾個老相好都不是很上心。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他的性取”
“停”莫度短促地咳了一聲,打斷威爾遜的瘋言瘋語,代替他向洛娜解釋道,“是古一大師事先告訴了我們各位的來歷,丹恩小姐。韋德剛纔是在胡咧咧,請不要當真。”
“嘻~沒關係噠”洛娜天真的笑容在餘暉下被照得格外爛漫,“我倒是希望我有那樣的一個父親,應該會很有趣我可以和他一起逛商場、織毛衣、烤曲奇”
“夠啦”安吉拉連忙捂住洛娜的嘴,對她搖頭道,“我的女孩呀,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感受到洛娜的舌尖在她手心上的舔舐後,安吉拉又向面前的兩個正在做某種奇怪的眼神交流的男人說,“先生們,古一大師既然知道我們的來歷,想必也知道我們的目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那裏有我們此行的答案。”
“當然,當然。”莫度最後斜着看了一眼威爾遜後,又擡頭望了一眼尚未落盡的斜陽,回答道,“現在時間有點早,至尊法師還在授課。我們先找個地方歇一會兒,聊一聊吧韋德最喜歡給年輕人講故事了,對不對”
安吉拉觀察到莫度又在向威爾遜傳達某種眼神暗示,不禁有些起疑。她發動心靈感應,偷偷地向羅曼諾夫問道:
“嘿,娜塔莎”
“咦”羅曼諾夫差點叫出聲來,瞪大眼睛望向安吉拉,然後在心中默唸,“這就是傳說中的心靈感應嗎安吉,你能聽到我嗎”
“嗯,信號很好”
“哇,真是太神奇了竟然有種溫暖的感覺我知道你是怎麼拴住那麼多女人的心了”
“別胡扯我想問你,你注意剛纔他們兩人的眼神交流了嗎”
“當然,你放心,那不是做賊心虛的表情,更像是要搞什麼惡作劇。以我對微表情的研究,我看不出他倆有任何惡意,你呢”
“嗯我也感受到,他們心中確實對我們很歡迎。”
“嘻,那你找我確認幹什麼噢~我知道了,你只是找個藉口與我建立心靈連接,對不對”
“”安吉拉掐斷線路,不再與羅曼諾夫多說。她扭過身子,向莫度提問,順便迴避羅曼諾夫挑逗的目光:
“大師,死侍先生有什麼故事要對我們講啊”
“他的故事可多了去了,就讓他先從那個能讓人穿越時空的小玩意開始講吧”
說罷,莫度也不管女士們或訝異或震驚的表情,直接一個轉身,邁着故作神祕的步伐向前走去。只不過,他剛沒走多遠,就有一羣初中生模樣的男生女生跑了過來,在他面前跳上跳下地喊:
“你是fff團的領導嗎我們終於找到組織啦”
“”
莫度在威爾遜肆無忌憚的鬨笑聲中,尷尬地擦了擦額頭。額頭上,那本應給他增添幾分滄桑感的幾道疤痕,竟在汗珠的浸潤下,顯得分外可愛。
園區內的一個咖啡店中,安吉拉一行人聽完了威爾遜關於自己人生經歷的講述,或是說,編造。反正那其中肯定有很多不符合實際的地方。但不管怎麼說,安吉拉還是理清了一些頭緒:
不過,電影裏的故事似乎發生在嶄新的二十一世紀,這個現實中的死侍卻是在八十年代經歷了那段波折罹患癌症後參與人體實驗得到異能、四處“除暴安良”後未婚妻被惡徒誤殺、重新拾得家庭的意義後浪子回頭想來也不是很奇怪,那兩部死侍爲了極盡惡搞之能事,已經不怎麼在乎時間線的邏輯了。
“所以”羅曼諾夫攪拌着冰拿鐵,若有所思地盯着威爾遜,“韋德,你最開始並不是一個變種人”
“嗯哼~”威爾遜也不管他的那杯手衝有多耗功夫,直接吸了一大口,“所以你剛纔說澤維爾真的願意讓我加入他們時,我還真挺感動的。”
“其實你也不必驚訝,”羅曼諾夫被液體在吸管中流動的聲音逗笑,“我能看得出來,你的放曠與無禮是建立在與朋友的相互理解之上的,你其實是一個特別招人喜歡的傢伙。想來,莫度法師和他的同事們也都很喜歡你。”
“你走進了我的心,小娜”威爾遜在羅曼諾夫的讚賞下胸臆大敞,“你爲什麼不早出生二十年有你這樣的特工在,x戰警絕對不會與神盾局斷絕關係話說回來,當我將時光倒流、救回瓦妮莎後,我又在時間線中玩耍了很久。直到古一大師找到了我,讓我看到了我的胡作非爲會造成哪些災難,也給我展示了我可利用時空穿梭做哪些好事她美其名曰清理時間線。”
“所以x戰警解散、變種人開始隱匿後,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爲她效力”羅曼諾夫接着問道。
“效力可以這麼說。我的確是從她那裏拿工資。瓦妮莎見我終於有了一份算是正經的工作,也終於與我正式結婚了。”說着說着,威爾遜的口吻越來越溫柔,嘴角也越翹越高,“萬萬沒想到,後來,我們竟然真的有了一個孩子,她還同意我給孩子起名字爲雪兒”
“他老婆只是允許他這麼叫,”莫度突然插嘴,“孩子的大名是古一取的,名子是瓦爾達。”
“卡爾,你只是一個司機,不是來陪我說雙人脫口秀的”威爾遜在莫度面前捏起拳頭,但最終還是忍了回去,“唉,這是大師做的最蠢的一件事,瓦爾達威爾遜這是什麼破名字我都害怕雪兒以後會被一聲聲瓦爾達叫得越來越醜”
“雪兒多大年紀啦”洛娜笑着問。
“快七歲了,”威爾遜回答,“她出生後,瓦妮莎強烈要求孩子必須在古一的教導下長大,我們也就搬到了她那裏住下。只不過,古一可不擅長幼教,給雪兒樹立健康的三觀後,她還是建議我們把孩子送入世俗中的小學學習。瓦妮莎最近相中了曼哈頓的容閎公立小學。她說那附近的唐人街和雪兒從小的生長環境類似,或許我們不久後就會搬回紐約了。但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
“什麼事”安吉拉問道。
“雪兒降生的七年來,我卸下了清理時間線的工作,安心待在當下,陪着她慢慢長大。但這也讓我有時間去調查另一個懸案切爾諾貝利。”
威爾遜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到了羅曼諾夫身上。
“看我幹什麼”羅曼諾夫聳肩作無辜狀,“那場事故發生時,我才兩歲耶,你們不會以爲我生下來就是克格勃吧再說,神盾局的資料裏說,那就是單純的一場,人類因不敬科技而造成的意。”
“哦”威爾遜幽然一笑,“但我卻從時間的各個角度,看到了另一個詞手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