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不可能”邵錫衝她輕輕一笑,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說這句話有些弱智,但他還是這樣說了。邵錫的眼神在撲朔,心裏更有些凌亂。他輕微地晃動了一下身體,再次轉過身,試圖狠下心來,消失在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斯琴夢雪卻迅速地擋在了他的面前,表情讓人憐憫,眼睛裏依然浸透着溼潤。“難道我真的那麼讓你討厭嗎你都不敢正眼看我一眼你是嫌棄我是個服務員對嗎你是在嫌棄我嗎”聲音中透露着無盡的委屈,她的質問,卻也輕輕地敲打着邵錫原本堅強的心房。
“斯琴夢雪,你難道不覺得這太可笑了嗎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或者我什麼性格什麼身份,你會對我說這些話我不想傷害你,但我沒有別的選擇”
“可是我願意爲你付出一切,這還不夠嗎我願意把我最寶貴的東西奉獻給你,哪怕你並不喜歡我,我都願意,我爲你做什麼都願意,因爲我捫心自問,我是真的喜歡你,很徹底也很無奈,但這一切卻是真的”斯琴的情緒依然很高漲。
邵錫調節了一下心情,鼓起勇氣地說:“簡直是無理取鬧”
此時的斯琴夢雪,傷心地立在那裏,半天沒有說出來話來,她只是靜靜地望着邵錫的身姿,多想得到他不吝的撫慰,她的眼睛還是溼潤的,那樣純情,那樣率真。
邵錫到了門口,打開門,回頭一看,這姑娘跟傻了似的呆在那裏,頓時心裏也涌入了一絲傷感。“你好好休息一下,想開一點兒,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邵錫還是不失時機地給了她一些安慰,畢竟,看她這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邵錫心想:難道,她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這才第三次見面,她就哭死哭活地要爲自己獻身,靠,如果不是她精神受了刺激,就是證明自己魅力太足了
邵錫對美女其實並不缺乏免疫力,這緣於他在特衛隊時的特殊訓練,一名真正的中南海保鏢,對金錢美女等誘惑有着過人的免疫力,但是話又出說回來了,畢竟是男人,要想做到對女人的免疫力超越極限,那純粹是扯淡
其實邵錫也一直在暗想,自己何德何能,爲什麼如此受異性歡迎呢論文論武,自己確實有兩把刷子,論相貌也不錯,詩奇芬因爲在亞馬特學校時見識過自己的本事,愛上自己也就罷了,偏偏愛的那麼透徹,愛的那麼不留餘地;而這個蒙古女孩,僅僅與自己有三面之緣,爲什麼也會如此垂戀自己呢作爲男人,邵錫是有原則的,他不會接受任何女人的請求,不管她有多美,除非自己主動。
也許,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可以不計一切地爲他獻身,她可以爲他付出所有,貞潔甚至是生命,但卻不計自己所得
從斯琴夢雪家裏出來,手機鈴聲響起,是齊處長打來的,他讓邵錫回處裏呆兩天,有要事商量,同時他會派一位中尉警衛參謀暫時接替邵錫的警衛工作。邵錫雖然不知道處長所謂何事,但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無外乎是研究研究工作,探討一下警衛經驗,或者又有什麼國家元首來華訪問,他身邊的保鏢要跟中國警衛切磋之類的事情,對於這些,邵錫已經麻木了,作爲一名中國的特級警衛,總有時不時地遇到一些棘手的情況。
“邵錫,你小子日子過的很滋味啊”王春霸一見面就拍了拍邵錫的肩膀。
“還行吧,你現在跟哪個首長呢”邵錫問。
“首長,我啊,已經一年多沒接手過外賓任務了,心裏有些沒底”王春霸一邊說着,一邊跟着邵錫往前走。
“我倒是想跟首長,可是處長總讓我執行外賓的警衛任務,唉,現在都麻木了”邵錫故意嘆了口氣道。
王春霸鄙視道:“你就偷着樂吧,我聽說這個亞琳小姐長的很漂亮,是不是真的啊而且這個多自由啊,沒人盯着,在首長處天天有局裏處裏的領導過去檢查,還有一個警衛祕書管着,我都快煩死了”
邵錫煞有介事地咳嗽了兩聲,虛張聲勢地提醒道:“注意個人素質,注意個人素質,國家警衛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在哪裏工作不一樣”
邵錫帶着王春霸對周圍的環境進行了熟悉,把他領上了二樓的套房,當他把處裏的這個安排告訴亞琳兒小姐時,亞琳兒表現出了出奇的驚愕,也許她以爲邵錫這一走就再也不回來了。詩奇芬齊珊也是如此,畢竟都熟悉了,猛然又換了一個警衛,他們都極爲適應。
倒是巧布諾夫和凱本恩顯得很高興,看樣子,他們似乎很贊同把邵錫換掉,他們的想法很微妙,中方派來的警衛越強,越顯得他們無能,越弱的話,才能顯示出他們的能耐,可惜這個邵錫簡直太高深莫測了,這兩個國警衛跟他在一起共事有一種莫名的壓力,邵錫太追求完美了,來了之後的第一天就反客爲主,統領着亞琳兒小姐在華期間的警衛安排部署,他是有能耐,但是這樣一來,不顯得他們無能了嗎因爲換了個人之後,他們的表情顯得格外開朗,竟然一改常態,抓住邵錫的手,客套虛僞地說了些捨不得你啊之類的話。
邵錫心裏暗笑:靠,自己這一走,他們的尾巴馬上露出來了
不過邵錫還留了一手,他並沒有告訴大家自己還會回來,只不過是離開兩天而已。
齊珊知道這情況後,臉色一沉,馬上跑回了屋。
邵錫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她在跟齊處長打電話,電話裏,她絲毫也不淑女,竟然質問齊處長爲何要把邵錫調走,並添油加醋地彙報了邵錫在這裏的良好表現,邵錫當時心裏一驚:這個女特警也太誇張了吧她敢跟一個將軍處長如此頂牛牛,實在是超牛不過仔細想一想,她倒是還真挺在乎自己的,唉,沒辦法,不管在哪裏,他都是公衆的焦點,儘管他一向喜歡保持低調
邵錫拒絕了任何人的送行,再次從酒店裏走出來,他覺得格外的舒暢,一身的輕鬆,從來沒這麼輕鬆過了,雖然不知道此次回處裏是吉是兇,但至少這一路上,邵錫覺得很舒服,很舒服。他在心裏祈禱着亞琳兒小姐的平安,破天荒地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