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攔着要揍自己的王氏。
一直到走出劉家的大門她都覺得莫名其妙。
轉頭再看一眼葉舒韻,見她正在王氏身邊不知道在說什麼,王氏的臉色顯然比剛剛好看了不少。
楊一草冷哼:“狐狸媚子!臭不要臉!”
“別以爲你這次放過我我就會高看你一眼!”
“葉二丫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你踩在腳底下!”
說完,扭頭就跑。
王氏被安撫好了,葉舒韻生怕王氏再被氣出個好歹來,連忙讓喜婆子扶着王氏上葉家先歇歇,等喫飯的時候再喊她。
葉奶奶甩着自己的小手絹也連忙跟上:“我老婆子跟你嘮會兒磕,你就不憋悶了!”
葉舒韻搖搖頭,這倆人,這纔剛碰面關係就這麼好了!
葉三丫氣憤的湊過來:“二姐,那個楊一草這樣對你,你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她呢!”
葉舒韻擺擺手:“就是看在姥姥和大舅的份上也不能將楊一草怎麼樣,起碼楊一草不能再咱們自己手裏怎麼樣,剩下的大舅要是想教訓楊一草咱不攔着就是了。”
再一個,楊一草口口聲聲說要殺了她,但是卻沒有下毒藥,卻是迷藥,她肯定是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些什麼,就憑楊一草那腦子,是想不出來背後使得這小計謀的,她最多就是看你不順眼就表現在面上的,揍你打你排擠你,但不會使陰招。
手裏連個錢都沒有,上哪裏買迷藥去?
肯定背後有人指使的。
所以,剛剛葉舒韻就讓順溜兒跟上去了,讓他去看看楊一草去找了什麼人。
“還是二姐想的周到!也省的咱們出手教訓楊一草,最後讓姥姥看了心疼反倒會怨怪在咱們身上。”
葉舒韻笑着在葉三丫的腦門上點了點:“不錯嘛,最近你這腦子也活泛了不少,是不是做生意也輕鬆不少了?”
說到生意,葉三丫的臉又耷拉了下來:“我覺得我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我還不如四丫呢,四丫都能將生意弄得風風火火的,但是我就是不行,我也就能幫着記個賬啥的了。”
葉三丫有些頹敗:“那些彎彎繞繞的,繞的我頭疼!”
葉舒韻輕笑,拍了拍葉三丫的腦袋:“行了,別抱怨了,再抱怨該禿頭了!”
葉三丫嚇得連忙捂住了自己的頭,生怕下一秒頭髮就禿了。
那些被楊一草糟蹋了的飯菜自然是沒辦法吃了,好在涼菜都是素的,扔了也沒有多心疼,劉嬸子也不好說啥,畢竟兩家之間的關係好,她要說啥雙方都尷尬。
但是,真的被楊一草氣的夠嗆!
大好的日子,全被楊一草給攪和了。
儘管葉舒韻補償了她買這些菜的花銷,但這是錢不錢的問題嗎?
不是!
這是心情問題!
劉嬸子有些不開心,但不是生葉舒韻的氣,而是生楊一草的氣。
村裏人聚在一起,討論的都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這個楊一草也真是夠白眼狼的,人家二丫又是給他們在小河村安家,又是給楊家這個那個的,沒少幫助楊家,就她親爹還在二丫的作坊裏做工呢,結果這個楊一草就鬧出這樣的事來,你說今天這多好的日子啊!”
“這得虧是就看見了,這要是沒有看見,豈不是這麼一大幫子人都被霍霍了?”
“嘖嘖嘖,人家二丫當初兇那也是因爲被欺負了,沒辦法了這才兇的,哪裏像這個楊一草,沒有來的就害人,咱也沒着她惹她的,你看看連咱們也一起陷害呢!”
“真是人心隔肚皮,看上去那麼個清清秀秀的小姑娘,這纔多大啊,心就這麼狠,看她以後還嫁不嫁的出去。”
“嫁肯定嫁的出去,畢竟怎麼說跟二丫也是表家呢,肯定有不知道真相的人會娶她的,這你不用擔心!”
“要說這二丫也是有福氣,你看看弄得這一大灘的事業,得掙老鼻子錢了,這纔多長時間啊,去年這個時候她們家還到處借糧食喫飯呢!”
於是一羣人又開始討論葉舒韻的發家史來了。
傍晚的時候,這邊的飯菜才做好了一部分,招呼着男人那邊先喫,一邊做了一邊上,起碼能喫口熱的。
等飯菜都弄完了,女人這邊的桌子纔開始開席。
左右都差不了什麼時間,男人那邊要喝酒,時間要長些。
女人這邊不喝酒但也不閒着,喫完了就湊在一塊聊天,擺擺這家的家常說說那邊的八卦。
葉舒韻沒參與,她待着不舒坦也懶得聽誰家的媳婦兒頂撞婆婆了,那家的小子惹禍了這種八卦,藉着篝火的光,她看向了山那邊的方向。
因爲這些日子的砍樹,山腳下的地方已經禿了一大片,再看過去,這大山彷彿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嚇人了。
不過,葉舒韻還是告訴大傢伙不要去內圍砍樹,只能在山腳下砍一砍。
還有人納悶:“你就砍這一點的地方,爲什麼還要買一整座山下來,多浪費錢啊,買地下一點不就行了?”
葉舒韻淡笑不語。
兩座山都是這樣,不讓去內圍,只讓在外圍,好在外圍這邊砍了,隨着就有新的小樹苗種上,看着也不會太醜。
葉舒韻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裏在劇烈的跳動,也不知道秦臻在幹什麼?
事實證明,這人啊還是不禁唸叨。
他這邊剛唸叨着秦臻,秦臻就出現了。
不過不是在山那邊出來的,是在葉家旁邊的宅子裏出來的。
他家這宅子,建好了就沒見他來住過,葉舒韻一度覺得這邊要荒廢了,沒想到還能看見他從裏面出來。
“哎呀,你這啥時候住進去的?”葉舒韻挑眉,快步走過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看見秦臻的那一瞬間,她周身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嘴角也盪漾着歡快的笑容。
眉眼彎彎,笑的勾魂奪魄。
秦臻呼吸一窒,下一秒,就將葉舒韻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裏,深深呼吸着小丫頭髮間的清香。
葉舒韻嚇了一跳,眼神忍不住往村裏衆人那邊去看,身體也掙扎着要出來,壓低聲音說道:“你先放開我,這麼多人呢,都看着呢!”
“無礙。”頭頂,是男人的輕笑聲,“他們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