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培坐在地上,哭着對張愛學大喊:“張愛學,你有種!不復婚是吧?行!你把兒子給我!我帶着兒子遠走高飛,這輩子不來纏着你!你要是不給,我一輩子纏着你、讓你一輩子不得安生!”
呂培知道張愛學的父母有多疼孫子,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如果以兒子相威脅,一定會觸碰到他的軟肋。
張愛學聽到這話,被她氣笑了,說:“呂培,離婚協議上你可是自願放棄撫養權了,現在又想要兒子?”
呂培歇斯底里的說:“兒子是我生的,我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要!”
張愛學點點頭:“那我建議你去法院起訴,看看法院到時候怎麼判,法院要是判了把孩子給你,那我當場就讓你帶走。”
呂培咬牙切齒道:“你當我不敢去起訴你是吧?我今天就去法院起訴!”
“行。”張愛學說:“我這人受過教育,凡事最信服法律,法律怎麼判,我就怎麼執行。”
說着,張愛學又道:“對了,我得提醒你,就算法院判了兒子歸你,女兒歸我,這種情況下,咱倆各自撫養各自判得的孩子,法院不會判我額外向你支付一分錢撫養費,到時候你要獨自撫養兒子長大成人,還要確保他接受義務教育,所以你要考慮清楚,是不是真要把兒子要走。”
呂培一下子目瞪口呆。
這……
這劇本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她以爲兒子會是張愛學的把柄,可是她做夢也沒想到,張愛學竟然可以把放棄兒子的事情,說的如此雲淡風輕。
張愛學如果真把兒子給了自己,又不給撫養費,自己拿什麼養兒子?
那不是相當於什麼好處都沒撈着、反而添了一個累贅嗎?
呂培頓時感覺自己進退兩難。
進,張愛學不給自己留半點空間;
退,張愛學倒是給了自己空間,可自己不敢退啊!
退的話,自己不就一無所有了嗎?
呂培站起身來,渾身發抖的斥責道:“姓張的,你爹媽可就這一個孫子,我帶走了,你就不怕他們傷心?”
張愛學輕蔑的哼了一聲,道:“不要緊,孫子以後還會有,而且可能不止一個。”
“你……你……”呂培驚慌失措的問:“你有人了?”
張愛學想起許逸陽跟他說過的話,笑道:“我才三十歲,你覺得我以後就心甘情願打光棍了?”
呂培一點也沒懷疑張愛學的話。
他才三十歲,模樣帥氣、身材高大,而且還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一年能賺二三十萬!
以他的條件,就算離異帶着倆孩子,願意跟他的女人怕是也排長隊。
這其中,怕是還不乏那些沒嫁過人的黃花大閨女。
以後他想要兒子,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到這一刻,呂培心理的自信徹底潰敗。
張愛學表現的無懈可擊,自己來之前還自以爲抓住了他許多弱點,但來了才發現,他早就刀槍不入了。
呂培在這一刻又悔又恨。
雖說無計可施,但她也不願空手而歸。
張愛學說:“感情和婚姻都是相互的,你爲我付出了幾年,我也同樣爲你付出了幾年,這幾年你操持家務有付出,我在外工作賺錢養家也有付出,所以咱們兩個人誰也不欠誰。”
隨後,張愛學又道:“至於孩子,我剛纔也說了,你可以都留給我,也可以向法院起訴,要求帶一個走,這很公平。”
呂培咬了咬牙,道:“姓張的,你別跟我來這套,我給你生了倆孩子、受了兩回罪你怎麼不說?這怎麼能公平得了?這樣吧,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不念舊情的人,你給我三十萬算補償,兒子女兒都歸你,我以後也不來找你了!”
說着,她又加了一句:“你現在拿不出來不要緊,可以分期給,一個月給一萬,給夠三十個月咱倆一刀兩斷!”
“做夢!”張愛學冷笑一聲:“你能從我這裏拿走一塊錢,我張愛學就跟你姓呂!”
許逸陽在門口看着,心裏對張愛學多了幾分讚賞。
張愛學表現的很好,不但嚴防死守住了自己的弱點,而且還以攻代守,直接把呂培的所有攻勢以及防禦都衝擊的稀巴爛。
果然是個經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旦狠下心認真起來,呂培這樣的女人哪是他的對手。
呂培此時快恨瘋了,可是偏偏對張愛學無計可施。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祭出最後的大招,把心一橫,對張愛學說:“行啊,張愛學,你現在
本事了,瞧不上我了,我現在一無所有,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乾脆死了算了!”
張愛學說:“你想做什麼和我沒關係,請自便,我要去上課了。”
呂培只感覺胸口被一通爆錘,怒火迅速蔓延,她雙手瘋了一般向張愛學抓去,口中怒罵:“姓張的,你想甩開我沒那麼容易!你不讓我好,我也不讓你好!”
許逸陽見此,立刻對張衝說:“把她趕出去,以後任何人都不要再放她進來!”
張衝立刻點點頭,招呼着幾個保安隊員,直接把呂培架了出去。
呂培被幾個保安拉着出去,一邊劇烈掙扎,一邊歇斯底里的叫罵道:“張愛學你給我等着,我跟你耗到底!”
隨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再也聽不到。
許逸陽看了一眼張愛學,問他:“沒事吧張老師?”
張愛學抱歉的對許逸陽說:“老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許逸陽微微一笑:“沒事,我聽說是那個姓錢的靠不住了,可能她聽說你現在過得不錯,又想回來跟你和好,你一定要堅持住,別一時心軟。”
張愛學點點頭:“怪我爸媽,不該跟老家的人說我買房的事兒,他們也是怕我總被人戳脊梁骨。”
許逸陽嗯了一聲,道:“你先別想這些了,準備準備上下一節課吧。”
張愛學點點頭:“好。”
許逸陽等張衝回來,便找他到辦公室,問他:“那個錢春龍現在什麼情況,你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