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得先跟團隊的劉書記說清楚,然後跟他約個時間,去跟徐亞楠見面,交接晚會的節目統籌金。
其次,徐亞楠現在還沒時間,她要在自習結束之後,纔會去跟自己辦交接。
王一澤在劉書記辦公室等到四點半,徐亞楠才姍姍來遲。
徐亞楠來了之後,兩人當着劉書記的面,簽了一個簡單的協議,劉書記也同樣簽字之後,纔算是完成了手續。
隨後,徐亞楠纔跟王一澤一起,來到學校旁邊的工商銀行,把六千三千塊錢統籌金都轉給了他。
徐亞楠把錢轉完,讓王一澤簽了個條子,然後也沒再跟他多說,便直接回了學校。
王一澤興奮不已的在櫃檯,一口氣取了六萬塊錢,隨後他把六萬塊錢現金裝起來,給秦虎打了個電話。
錢既然已經到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儘快把剩下的兩千五百套軍訓服收上來。
現在已經五點半了,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秦虎急忙帶人出來,到銀行跟王一澤會師,一見王一澤,秦虎便問:“澤哥,咱們接下來怎麼幹?”
一想到六萬塊錢本錢已經有了,明天早上就能換回十五萬,每個人都興奮難耐,摩拳擦掌只想大幹一場。
王一澤此時也同樣很興奮,但真要說接下來該怎麼幹,他一時間也犯了難。
首先是去哪收。
周邊很多學校,都被許逸陽的人掃過一遍了,據打聽來的消息,他們保守估計一天收上萬件,效率很高。
所以,自己收就一定要走遠一點。
除了去哪收,還有一個問題是怎麼收。
如果許逸陽還跟着自己,自己到哪他到哪,那問題就有些棘手了,鬼知道這小子會不會跟自己打價格戰。
最好的辦法,是兵分幾路,讓許逸陽就算跟都跟不過來。
只要他漏掉一路人馬,兩千五百套軍訓服怕是很快就能收上來。
但自己手頭就六萬塊錢,最多最多分三份,也就是說,最多兵分三路。
於是,他立刻作出決定,讓秦虎和另外一人,分別負責一所高校,自己則負責華東師範。
其實華東師範,下午的時候沈樂樂就已經去過了,而且收穫頗豐,她那邊收到的三千多套軍訓服從學校拉出來就直接送去工地了。
其他幾所萬人級別的大學基本上都被自己的人覆蓋了,還沒去的,下午和傍晚也會陸續過去,唯一留給王一澤的,就只有東華大學。
東華大學是211院校,學生規模近兩萬,新生數量穩超四千人,而且離中海外有些距離。
許逸陽打算一路把王一澤逼得無處可去,直到把他逼到東華大學,然後在東華大學給他把坑填上。
他知道,王一澤內心深處肯定是希望儘快湊夠三千套,明天好交貨給“黃有財”。
所以,在王一澤眼裏,時間一定非常寶貴,絲毫耽誤不得。
眼看王一澤一行分三路走了,許逸陽帶着陳猛和趙鑫分開跟隨,目的就一個,咬住他們不放。
許逸陽跟着王一澤,眼看他帶着四個人到了師範大學。
可當他到師範大學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師範大學已經被收過了。
兩次撲空,他心態有點崩,一邊黑着臉往校外走,一邊給秦虎打電話。
秦虎那邊跑了兩所規模比較小的大學,第一所大學已經被許逸陽的人收過了,第二所大學雖然還沒被收,但問題是,他們剛到,許逸陽的人都冒出來了,而且跟之前一樣,直接打價格戰,一個勁的擡價格,最高甚至擡到二十五。
王一澤一聽這話,氣的直罵娘但又沒有任何解決方案。
他不敢讓秦虎直接跟對方撒開了擡價,畢竟自己手裏一共就六萬塊錢,想收夠兩千五百套軍訓服,均價不能超過24塊錢,否則的話六萬塊錢都不夠用的。
於是,他只能要求秦虎避其鋒芒,實在不行就換一所學校。
可是,許逸陽的人早就受他安排,今天就死盯着對方,對方去哪、自己去哪,而且,去了就擡價。
只要把價格擡起來,想再落下去就難了。
就算殺個回馬槍回來,這所學校的學生也不可能在得到二十五報價之後的當天,還能同意以十塊錢的價格賣掉。
這種操作模式,基本上把對方今晚的路全部堵死。
隨着時間的不斷消耗,王一澤的耐心一定會越來越差,最終如果他一直一無所獲,一定會選擇一所學校跟許逸陽死磕到底,否則他的發財美夢就破滅了。
王一澤連同他的跟班,一連跑了六七所大學,不是被許逸陽收過了,就是被許逸陽的人追了上來,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晚上八點,王一澤從東跑到西,來到東華大學。
剛到東華大學,便在學生寢室找了個人打聽了一番,確定沒人來這裏收過軍訓服之後,立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帶着自己的人就要開始掃樓。
這時候,許逸陽直接帶人在寢室樓下掛出了專門從廣告店定做的易拉寶,高價收軍訓服,一套十五元。
王一澤正準備帶人進去搶收,一看許逸陽這邊打出十五元的招牌,頓時惱怒不已。
這許逸陽還專門掛出了易拉寶,這是早就預謀好的吧?
而且,他也真夠損的,一上來就打價格戰,而且十塊變十五!
一整天接連在許逸陽面前受氣的他,心態已經崩了,氣急敗壞的說:“我們也十五塊收!我他媽就不信了!”
到了這種被人按在地上壓着打的狀態,所有人的心態其實都有點崩。
不過,王一澤覺得,漲到二十自己也不怕,畢竟自己有路子能五十塊錢一套賣出去,無非就是少賺點而已!
王一澤的話,給了大家巨大的底氣,既然老大都這麼說了,還有什麼好遲疑的,漲!
等他們把價格提上來,許逸陽直接拿出做好的貼紙,在價格一欄上貼了個“20”。
一下子,十五就提到了二十塊錢。
王一澤正好看見許逸陽在一號樓的門口站着,大步流星走過去,怒斥道:“許逸陽,你搞什麼鬼?玩惡性競爭是不是?”
許逸陽坦蕩的點點頭,問道:“怎麼了?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