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老師共兩位,一男一女,其中女教師121歲,是一名剛拿到高級證書的機械師,男教師147歲,支教27年,是一名普通律法師。飛船在三天前的晚上21:37:49失聯,我再24::17接到救援任務,24:16:8到達現場,途中有近三個小時的空白期。期間,監控攝像一切正常,只有23:1223:4的監控錄帶被銷燬不見,不難知道兩名教師是在這個時間段被帶走的。”

    晨檢起了霧,別墅客廳的落地窗上白霧瀰漫,李承志朝那邊看去,植被模糊,所有事物都看不真切。

    嚴劾停講得口乾舌燥,喝水的空隙看了李承志一眼,便發現對方望着窗外正怔怔出神。他拿着杯子的手微頓,隨後坦然自若地抿了一口,再輕輕放下。緊接着,他又把視線望向樓梯口的三層書架。

    嚴劾停理了理起褶皺的西裝。起身走過去,又慢條斯理地挑了本最厚的典著,抽出來在手裏量了量。

    餘光一掃,李班長依舊一臉深沉憂鬱的做作表情。

    嚴劾停露出一個佛渡衆生的微笑,手裏卻沒半點留情,用了五成力道的書化作一道殘影朝李承志砸去,砸在他的後腦勺上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嚴劾停的視線範圍內,李承志慢慢側頭看他。

    他再次露出一個嚴劾停式的友愛微笑:“我帥不”

    李承志:“”

    李承志自覺理虧,只伸手揉了揉被砸到的後腦勺,心想誰要跟進這事啊,他又不像嚴劾停一天到晚閒的就愛瞎管閒事,嘴裏卻說:“您講,我聽,保證再也不走神。”

    嚴劾停點擊回放:“綁匪只有三個人,其中只有一個會駕駛飛船,他們劫持飛船後飛船行駛的軌線一面朝北”嚴劾停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微鎖眉頭,面部呈現出困惑不解情緒,眼底的墨綠如蘸了水一般層層漾開,眸色暗得驚人。李承志正聽得津津有味呢,見嚴劾停話語一收,立馬朝嚴劾停看去:“嚴帥,怎麼不繼續了”

    嚴劾停只看着視頻,整個視線彷彿被某種東西牢牢吸引住了,他再次回放,在視頻進行到三分之一時,快速按下暫停。

    視頻中,不知何處的長廊和混沌空間裏的陰影共同勾勒出一個模糊高挑的身影,清晰地浮現在嚴劾停眼前。

    全聯盟學生放假的第四天,靳之綏回到了學校。

    靳之綏根據苟豐光腦中的地圖記錄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軍校宿舍是混搭的四人間,除了她中途回來以外,靳之綏在宿舍還發現了另外一個人。

    那人看到靳之綏時,表情顯得非常震驚:“你怎麼回來了”

    七天長假對於學生們而言是誘人的,但依舊有不少學員選擇留下來進行加強訓練,這裏面有優生、中等生甚至差生。但對於認識苟豐的人而言,他們可以非常篤定地說:留下來的差生裏,絕對不可能包括苟豐。

    男生也是二年級生,恰巧還是整間宿舍裏唯一一個和苟豐同班的。但這完全沒使他們關係好起來,反而讓男生越發厭惡苟豐了。

    苟豐就是一個混喫等死的敗類,也是他們班中,甚至學校的一個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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