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像生根了一樣原地不動,思量了很久,終於問出自己不好說出口的話:“李浩,我能把它們都帶走嗎”我知道我貪心及了。
口不言語,身體卻很現實。道出口的是:“李浩,給我找個結實的盒子吧。”打包好一切好,李浩說:“要不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我先走了,大恩不言謝。”我生怕下一秒他後悔,我帶着拖家帶口的兔子踏上回家的路。想着剛纔李浩交代的一切。
李浩:你沒養過兔子吧
我擺擺手,哪敢說有,忙說道:沒有。
李浩:那我跟你說說怎麼養兔子。
我:好啊
李浩:小兔自有它媽管,你就負責好大兔的飲食就好。她不能喝太多水,最好是不要單獨給她喝水,一般情況下你洗完青菜上的水珠就夠它的飲水量了。
我:不口渴嗎我們喫完飯,不也是要喝水
李浩:不能相提並論,都有自己的飲食習慣,我說的你就當是它的習慣吧。喝多了,會出兔命的。
那時,我潛意識的想我害死了一條命。
“嗯,找到了。”我頗爲得意的點頭。
他:“這次可真的好好餵養它們,我聽他們養兔的說,兔子不能過多喝水。”
我倚在沙發上,心不在焉,恍恍惚惚想到了什麼,乖乖交代着:“爸,明天你要去學校了一趟,老師找你喝茶。”那時我從沒有急切的想要一通懲罰,似乎這樣就可以彌補我的錯過,似乎就遮掩了那道傷痕。
我越想越自怨自艾的,老顧拿着雞毛撣子對我吼着:“小兔崽子,你皮又癢了。”
“爸,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錯了”印象中第一次乖乖的認錯,老顧手中的雞毛撣子遲遲沒有落下。
週一,喂完兔子的我被老顧一早拎着出了門,那個畫面着實丟人,我是抗拒了又抗拒,老顧:“你現在知道丟人了”最後進了學校,分隔兩路,他去辦公室,我去教室。走時又回頭,警告着我:“小兔崽子,好好聽課。”
不知道談了什麼,與老師協商了什麼。從此以後,上學有老顧送;放學有老顧接。
記得同樣一次放學,一眼就看着站在校門外臺階的老顧,我走到他面前說:“爸,走吧。”
他:“等等,還要等一個人”
我:“誰”
他盯着前方,生怕人羣中錯過了。回道:“景阿姨家的侄子。”
“哦。”當時腦海中也沒有這號人物,反正就是漠不關心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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