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陷入深深的悔恨和自責,否定自己的一切努力,將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歸爲膽怯,退縮和怠慢。
這種痛苦別人無法體會,他有着強大的系統,但卻沒有第一時間回來,救下父母,這讓他無法去原諒自己。
此時,他所想的那怕是死,也死在父母身邊,死也要死在回來的路上,只少他努力了,不會如今天這般悔恨交加。
十幾人靜靜的站着,看着蜷縮着身體,不停顫動的狄平,如果不是肩頭的顫動,衆人就會以爲這是一座雕塑。
他如同一個孩子般無聲哭泣的偉岸男子,一時間心情都不好受,心中都涌起濃濃的哀傷和痛惜。
一時地窖裏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吉娜手中的光團靜靜的燃燒着,照亮着四周,也照亮着衆人的臉。
吉娜輕輕走上前,蹲下身子,一隻纖細手掌輕輕握住狄平抱着頭的手,一臉痛惜,眼中淚水如雨滴般滾落。
一時間衆人都是心頭一酸,不忍再看,末世來臨無數悲歡離合,誰沒有親人離去,有幾人沒經歷生死離別的痛苦。
嶽烈此時也想起自己的父母,頓時眼淚也止將不住,嘩嘩流了下來,雲闊海幾人同樣一臉陰沉,似乎也想起什麼,臉上悲切涌現。
也就韓明強些,他見到了太多的生死,手上更沾過無數血液,冷血殺手不是白叫的,心腸硬的他自己都有些痛恨。
韓明開始眼神掃視着這個窖,細心的他在察看着地窖內蛛絲馬跡,這是他多年形成的可怕習慣,那就是到任何地方隨時都在觀察着周邊環境,這種敏銳的觀察力救了他太多次了。
左牆角堆着一大堆劈砍整齊的木材,在木材邊上是一個大水缸,缸蓋着竹蓋,而在水缸不到一米的方,還放着一口黃土燒製的竈,竈上放着一口鐵鍋,有一個煙囪直透向頭頂地面。
而竈內還有着餘灰,看來是用過的,而竈上鐵鍋蓋放在一邊,裏面還放着些米飯,此時已經發酶,看來人走的急,鍋也沒有收拾。
而在衆人身後,離木梯不遠處就是一張小牀,牀上放着被子,被子被攤開,很明顯是之前有人睡過。
“誒”
四處張望的韓明突然眼神一閃,他看到牀頭一個小木桌上,放着一盞油燈,當然吸引他的不是油燈,而是在油燈邊上有着一張紙。
這是一張發黃的紙,紙上似有着幾行字,紙邊還滾落着一隻黑色圓珠筆。
韓明看衆人都在注視着狄平,他輕步走到桌子邊,拿起了那這張發黃的紙。
他的動作並沒有引起前面幾人的注意。
當看清幾行字的內容後,韓明突然睜大了眼睛,竟然拿着紙的手有些顫抖了,他回過頭看向正深陷痛苦無法自拔的狄平。
這張紙上寫着什麼,讓韓明這個冷血殺手突然變的如此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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