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極品駙馬 >第510章 唯一要求
    聽到天后說出這樣的“酒話”,正坐在牀上掖被子的太平公主當場手一縮,就給怔住了。薛紹的表情雖是淡定,但心裏其實也吃了一驚讓我做右羽林衛大將軍

    “娘,你喝多了,睡吧”太平公主不等薛紹回話,在一旁小聲的勸慰武則天。

    武則天則是閉着眼睛呵呵的笑,“我是多飲了幾杯,但心裏仍是清楚的。”

    太平公主回頭看了薛紹一眼,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轉頭又道:“娘,我今晚陪你睡吧”

    “不用了,不用了。”武則天絮叨的小聲道,“回去吧,回去吧”

    “那皇兒就不攪擾母后休息,就此告退了哦”

    “去吧,去吧”

    太平公主起了身,拉着薛紹和她一同退了出來。

    宮中人多眼雜,小兩口一句多話也沒有說,雙雙走出宮殿上了馬車,直奔青龍坊。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太平公主的神情有點緊張,一句話也不說,緊緊握着薛紹的手,手心裏都有一點冒汗了。

    “安然,你爲何如此緊張”薛紹問道。

    “你剛纔沒聽到天后問你,要不要做右羽林衛大將軍”太平公主反問道。

    “聽到了。”薛紹點點頭,“不過是酒後戲言,何必當真”

    “你當真,沒有當真嗎我看,天后倒是挺當真的”太平公主像說繞口令一樣。

    薛紹笑了一笑,“此乃國家大事,豈會因爲一句酒後之言而當真”

    “我比你瞭解我娘。她老人家今天趁着醉意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試探意一番,你是否有意接掌右羽林衛”太平公主說道。

    “就算是,你又爲何如此緊張呢”薛紹微笑的問道。

    “你不懂你不懂”太平公主越說越緊張嘴裏都有一點結巴了,遲疑了半晌,總算憋出了一句,“玄武門之變,你總會知道吧”

    薛紹的眉頭狠狠一皺,低聲道:“別亂說話”

    太平公主急了,湊到薛紹耳邊低聲急語道:“總之,你千萬別當什麼右羽林衛大將軍遠征異族或是討平叛逆倒也罷了,你的手上千萬不要再沾上別的鮮血”

    薛紹心中猛然一亮,真是心有靈犀,太平和想的一樣

    於是薛紹緊緊抱住了太平公主,說了兩個字“放心”

    太平公主也緊緊的抱住了薛紹,“我對你放心,可是我對我母親不放心萬一她老人家真的要讓你當右羽林衛大將軍,如何是好”

    “那麼,就算我不想當這個大將軍,那也不能拒絕。”薛紹說道,“她今天那些話你也聽到了,她都說有人要欺負他她孤兒寡母,讓我去幫忙了。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真沒想到,我娘會對你用上人情相迫的手段”太平公主有點急了,“薛郎,你一定要想辦法,回絕這件事情”

    薛紹眉頭微皺沉思了片刻,說道:“看情況,我儘量。”

    太平公主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全憑他小兩口嘴上一說,就能決定的事情。眼下皇帝病重,一但發生“君權交接”這樣的事情,戍衛皇宮的御林軍就將變得非常重要。它既有可能成爲維護政權的撼衛者,也有可能成爲奪取政權的有力武器。

    很顯然,太平公主不想薛紹捲進這樣的大是大非之中。

    “安然,你放心。”薛紹說道,“首先,我絕對不想當什麼羽林衛大將軍,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時候;其次,就算我無法拒絕的當上了,我也會想辦法脫身,離開長安這個大漩渦。”

    “離開長安”太平公主愕然一怔,“你又要遠征嗎”

    薛紹輕吁了一口氣,“跟你說句實話,就算沒有羽林衛大將軍一事的紛擾,我也想離開長安這個是非之地。我在這裏過得太壓抑了,過得一點也不好。”

    太平公主再度愕然,喃喃的道:“是我讓你,難過了嗎”

    “不,當然不是。”薛紹連忙抱緊了太平公主,“完全是因爲官場上的爾虞我詐與勾心鬥角,讓我不厭其煩。我更加喜歡帶兵在外的感覺,那是一種你無法想象的自由奔放與熱血豪情”

    “我無法想象的美好,對嗎”太平公主躺在薛紹的懷裏,仰着頭,輕撫着他的臉頰說道。

    “我愛你,安然。和你在一起是我最開心的時刻”薛紹低下頭來輕吻她的額頭,低語道,“但是我們無法永遠的躲在家裏耳鬢廝磨。更多的時候,我們不得不面對朝堂上的風波,官場上的兇險。還記得以前我們商量好的嗎,我們不能一直仰仗他人鼻息來過活,必須不斷的壯大自己的力量。在風暴與災難的面前,只有自己才能最好的保護自己我帶兵出征建功立業,正是爲了讓自己變得強大”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太平公主認真的看着薛紹,仍是輕撫他的面頰,“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爲了我們這個家。雖然我不忍心讓你去遠征,但你真的決定之後,我也沒有阻止過。不是麼”

    薛紹微笑的點頭,再次親吻太平公主,“謝謝你,安然”

    “現在,我對你只剩下唯一一個要求。”太平公主雙手捧住薛紹的臉,說得無比認真。

    “你說。”

    “以後,無論你去哪裏,無論你要做什麼。請務必,帶上我”

    薛紹頓時愕然,“遠征打仗也帶上你嗎安然,你可是堂堂的帝國公主,不是月奴”

    “你的意思是,我連月奴都不如嗎”

    薛紹頓時苦笑,“我並非此意”

    “總之,這是我對你的唯一要求你都不把我帶在身邊,還何談保護於我”太平公主一點也不像開玩笑,非常鄭重的說道,“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那我們還算是夫妻嗎”

    “”薛紹一時無語以對,沉思良久,說道:“你說得對。一直以來,我都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以後,我一定改進。”

    “不是改進,是答應。”太平公主很少像現在這樣的認真,說道,“我知道行軍打仗很艱苦,也很危險。我無法像月奴那樣頂風冒雪的隨你行軍,也無法與你一同上陣廝殺。但我是你的妻子啊,我追隨在你的身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無論是艱苦還是危險,都不能成爲分開我們的理由”

    “安然,你聽着。如果我只是短暫出征,無論如何我不會帶上你。但若某一天我將離開長安並長期駐軍在外,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同去”薛紹說道,“你覺得如何”

    “好”太平公主嘴角一揚,笑得很甜。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祕密約定,對任何人都不能說”薛紹伸出了一枚小手指,“拉勾勾”

    “嘿嘿堂堂的薛少帥,也會像小孩子一樣的玩拉勾勾嗎”

    “拉是不拉”

    “拉、拉、拉、拉拉拉拉”

    接下來的十多天裏,薛紹和太平公主狠狠的宅了一回。除了薛紹偶爾去一趟北衙官署,他們躲在青龍坊的薛府裏幾乎是足不出戶,美美的休息,美美的享受了一陣親情之樂。

    直到正月十二李謹行出殯,薛紹和太平公主才一同拋頭露面參加葬禮。這時,京官的春假也都放完了,絕大多數的官員都已經回了長安,恢復正常的公幹。

    薛紹和薛楚玉、郭元振碰了頭。過年期間他二人負責在千騎輪流值班,從他們那裏薛紹瞭解到,這些天來羽林衛那邊可是不太消停,好些人爲了李謹行空出的右羽林衛大將軍一職,東奔西走激烈爭奪。除了左右羽林衛的將軍張虔勖和範雲仙這些人,還有一批南衙十二衛的將軍也非常眼饞這個職務。他們使勁了渾身解數走遍了能走的任何門道,一心都想爭得這一塊香餑餑。

    雖然早就知道薛紹表過態,但郭元振仍是有點不死心的問道:“少帥,按理說,你這位千騎中郎將是最有希望接任右林衛大將軍的。你就當真沒有一點想法”

    “我有沒有想法,這並不重要。”薛紹說道,“這種職務,不是奔走和請求就能獲取的。如果真的降臨到了我的頭上,我就算不想做,也無從拒絕。”

    郭元振當場就笑了,“我就說吧,你還是有想法的”

    “懶得理你。”薛紹不屑的撇嘴。

    郭元振嘿嘿傻笑。

    薛楚玉接過話來說道:“少帥說得有道理。羽林衛是陛下親勳,是皇宮戍衛的主要力量。如何任命左右羽林衛的兩名大將軍,直接關乎中宮安危乃至社稷的存亡。因此它既不能靠鑽營得來,也是無法推脫的重任”

    “好,你二人都說得很有道理。”郭元振一板一眼的說道,“那麼現在我們一起遍數朝中、遍數軍隊除了少帥,還有誰能勝任右羽林衛大將軍一職你們若能說出一個名字來,我請你們喫三天的酒宴;若不能,你們請我”

    薛紹和薛楚玉仔細一琢磨,沉思良久,還真的都出奇的沉默了。

    “不用琢磨了。”郭元振搖頭晃腦嘖嘖的道,“少帥,我也不挑地方了。就去太平公主府喫大戶,爲期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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