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摸金少帥 >第109章 白家大少
    朝陽雖仍躲在地平線下,但曦微的晨光,早照亮了天邊最小的一小橫片。

    在竹榻之上,姒月如依然安睡。

    白弼翮小心翼翼放下懷裏的玉人,看着眼睛緊閉的她,靜靜地躺在牀邊。

    他呆望着姒月如令人難以相信的清麗臉容,高貴得懍然不可侵犯的嬌姿,心神顫動。

    不但因爲姒月如奪人心魄的清麗所構成的絕世豔色,更因爲她內在處有顆偉大善良的心。

    溪泉流過的聲音在左後方不遠處輕輕鳴唱,給這晨光蒼茫裏的寧靜小谷,平添了不少生氣和活力。

    姒月如起伏浮凸的曲線像向他揭示出某種難以掌握的天機。

    黃綢衣溫柔地包裏着她修長纖美,乍看似弱不禁風的嬌軀。

    白弼翮想起昨晚**巫山前,她望向自己的那一對眼睛。

    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的眼,在那電光石火的一瞥閒,竟可以告訴別人那麼多東西,只是一瞬,白弼翮便看到了永世也化不開的憂思和苦痛。

    白弼翮低頭閉目道:“對不起!”

    剛說了這句話,立感有異,雙眼猛睜,眼神變得銳如鷹隼。

    姒月如的美目張了開來,和白弼翮對視一點也不退縮。

    而白弼翮的心裏,似乎還隱藏着不爲人所知的東西。

    白弼翮雙眼神光退去,道:“你醒了?”

    姒月如眼內流淌着溫柔,道:“嗯,你昨晚睡得好麼?”

    白弼翮苦笑道:“我睡得挺好的。”

    姒月如奇道:“真的?”

    白弼翮被姒月如提醒,不禁呆了一呆,想了一會,才傻兮兮地道:“倒也不是睡得特別熟,可能是這竹榻太硬了,還不適應。”

    白弼翮**着上身,散發着懾人的陽剛魅力,偏是說話間帶着濃重的孩子氣,和惹人好感的童真。

    “傻子。”姒月如噗嗤一笑,躺進了白弼翮的懷中。

    白弼翮鬆了一口氣道:“沒錯,我就是傻子。”

    他真的感到如釋重負。

    姒月如微一錯愕,皺起眉頭,道:“怎麼了?”

    白弼翮知道姒月如心思敏感,姒月如真誠地想知道答案的神態,使他感到難以拒絕,唯有坦然相告:“我在想,昨晚就像是一個夢一樣。”

    “你可真是個傻瓜,我這不是在你懷裏嗎,有什麼不真實的。”姒月如道。

    白弼翮苦笑道:“月如,你覺得你瞭解我嗎!”

    姒月如美目一瞪,嗔道:“你我既然已經私定終身,就不要說這樣傷人的話!”

    白弼翮連聲應是,不知所措起來,姒月如突然的嚴肅令他嚇了一跳,神情天真得像個小頑童,姒月如忍不住“噗哧”一聲,再次笑了出來。

    白弼翮只覺眼前一亮。

    就像在一片荒涼沙漠裏,看到千萬朵鮮花齊齊破土而出的壯觀奇景。

    姒月如怕了他熾熱的目光,閃躲了眼神。

    白弼翮看到她尖俏的下頷,鮮豔的紅,心中一陣衝動。

    “我先去洗漱了。”姒月如腳不沾地似的,在他右側掠過。

    白弼翮叫道:“你去那裏?”追着她出去,看到她沒入林木深處的背影。

    穿出疏林。

    只見,姒月如坐在溪流滾滾中突出來的一塊石上,拿起了裙腳,將白玉般的赤足濯在清溪裏,繡上雙蝶的布鞋安放兩旁,情態撩人之極。

    她的美目深深注進溪水裏

    白弼翮來到溪邊,隨着她的目光,看到溪水裏得水的魚兒。

    兩人默默看着水內無憂無慮的魚兒。

    初陽透過林木的樹隙間射進來,將隨風顫震的樹影光暈印在他們和溪水上。

    姒月如在水裏悠然自得地踢着白璧無瑕的纖足,幽幽道:“你有沒有想過就這樣無憂無慮地過完一生?”

    白弼翮跪下,俯身伸頭,雙掌按着岸旁泥地,將上半身探入水裏,姒月如踢水的清響,立時傳入耳內,有若仙籟,兩人雖隔了半條溪,但水卻將他們連了起來。

    姒月如大感興趣地看奢他這過分了的“梳洗”。

    白弼翮把頭從水裏抽回來,仰天痛快地舒出一口氣,水珠小瀑布般從他頭髮瀉下,跟着呆了一呆,緩緩俯身,以瞪得不能再大的眼睛,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反影。

    白弼翮一時狡如狐狸,一時傻若孩童,構成了對她非常有吸引力的性格。

    她甚至感到和他一起時,時間過得特別快。

    但眼前這男子,使她輕鬆寫意,一點壓力也沒有。

    姒月如隨手拿起左旁的布鞋,擲在白弼翮的水影上。

    水中的白弼翮化作一圈圈往外擴張的漣漪,小鞋似小舟般隨着清流飄然而去。

    白弼翮茫然臺頭,剛好看到姒月如閃着頑皮的目光,和她身旁變成形單影隻的僅餘繡花布鞋。

    白弼翮愕然道:“你幹什麼?”

    “你可真是個傻瓜,哪有你這麼洗臉的。”

    白弼翮並不爭辯,仰身躺在岸旁,望着天上的白雲,以舒服得像甘心死去的語調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樣的神仙日子誰會不想呢?”

    姒月如訝道:“你真的願意嗎?”

    白弼翮將雙手放在頭後,權作無憂的高枕,懶閒閒地笑道:“那的看和誰在一起過日子?”

    “那你想和誰一起過?”

    “那還用說嗎,自然是和你!”

    姒月如滿意地笑道:“可是,我連你是誰都還沒有搞清楚。”

    白弼翮思索了片刻,道:“我叫白弼翮,既然黃秋定認識我,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猜到,其實,我也是五脈中人,正是白字門家主許榮生之子。”

    姒月如雖然對白弼翮並不是毫無戒心的,但是聽到白弼翮自報家門之後,內心僅有的一絲戒心便隨之化解了。

    “那你怎麼會到古墓裏去的?”

    白弼翮知道姒月如心細如髮,自己早晚要將來龍去脈和盤托出,而且自己任何的期盼,對於姒月如來說,都是拙劣的伎倆。

    於是,他瞅了姒月如一眼,道:“聽真話嗎?”

    “這是自然。”

    “其實說來也巧,我們白家與黃家的交情不錯,你來黃家找黃秋定的事,她的父親都跟我說了,我想這一路上萬一遇到一點麻煩,我也好有個照應,便一直跟在你們後面,沒想到,還真的發生了意外。”

    姒月如點了點頭,相信了白弼翮的話。

    “那你是怎麼一路跟到墓室裏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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