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摸金少帥 >第119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弼翮向前行去。

    姒瑋瑜跟在他身後,只見他健步如飛,在山路上行走卻如履平地,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長了一倍有餘。

    我和姒瑋瑜提氣疾追,勉強方能跟上。

    白弼翮常年在山上纔要,這些個亂石荊棘早已是家常便飯。這一來可苦了我倆,衣服很快被荊刺撕成一片一片。

    翻過幾個山頭,遠遠望見一座黑壓壓的大樹林。

    白弼翮繞道山谷旁斜坡,走向谷後。他對谷中途徑十分熟識,只見他左轉右轉,越走越遠,深入谷後。

    “沒料想谷中居然還有這等荒涼幽僻的所在。”我心裏不免有些詫異,“看起來白弼翮是有意要把我們帶到山谷下面,到了那裏便是他的地盤,我們再也奈何不了他了。”

    但是姒瑋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行出數裏,進了一座大樹林中,四周都是是參天古木,當日陽光燦爛,林中卻黑沉沉地宛如黃昏,越走樹林越密,到後來須得側身而行。再行出數十丈,只見前面一株株古樹互相擠在一起,便如一堵大牆相似,再也走不過去。

    只見眼前一大片空地,中間孤零零的一間石屋。那石屋模樣甚是奇怪,以一塊塊千百斤重的大石砌成凹凹凸凸,宛然是一座小山,露出了一個山洞般的門口。

    “人呢?”

    “一轉眼就不見了。”

    “你去那邊找找!”

    “好。”

    但是我找了一圈之後,卻依然沒有發現白弼翮的蹤影。正當我疑惑之際,一個更壞的情況出現了。

    姒瑋瑜不見了。

    “喂喂?你在哪兒?”我試探性地喊了幾句,卻沒有任何迴應。

    “你不會在裏面吧?”

    我向石屋內望去,黑黝黝的,正當我猶豫時分,突覺一隻手掌按到了背心,急待閃避,白弼翮掌心勁力已吐,將我推進屋去。

    只聽得轟隆一聲,屋門已被什麼重物封住。我大喫一驚,搶到門口伸手去推時,着手處粗糙異常,原來是一塊花崗巨巖。

    我雙臂運勁,盡力推出,但那巨巖紋絲不動。我奮力又推,卻如蜻蜓撼石柱一般,根本推不動。

    “你怎麼也進來了?”

    背後傳來的卻是姒瑋瑜的聲音。

    “你——”

    “別提了。”姒瑋瑜似是十分喪氣,“被他暗算了。”

    石屋中光亮微弱,我隱約見她臉色慘白,兩滴淚水奪眶而出,心下甚是憐惜,見她兩片櫻脣微顫,忍不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還能着了他的道兒?”

    “我只是想當面問清楚一些事情——卻沒想到......算了......事已至此,還是先想想怎麼出去吧。”姒瑋瑜有些苦惱,她應該是方纔想找個機會與白弼翮當面對質,沒想到,白弼翮奸詐無比,竟然將姒瑋瑜也關進了石屋。

    我們說了良久,忽聽得屋外喀的一響,洞孔中塞外進一隻碗來,道:“喫飯吧!”

    我伸手接過,見碗中是燒得香噴噴的一碗紅燒肉,跟着又遞進十個饅頭。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防着有人找上門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你們幾個。”白弼翮冷笑道,“不過,好在這石屋總算沒有白費,終於派上了用場。”

    “喫吧!”我將紅燒肉夾在饅頭之中,先遞給姒瑋瑜,然後自己吃了起來,也不聽那白弼翮在外面叫嚷,以勝利者的姿態耀武揚威。

    “好好喫,明天的早飯還不知有沒有呢!”說罷,白弼翮便逕自去了。

    “可惡!”姒瑋瑜則心中憋着火,“這個禽獸,我早晚要親手剁了他!”

    “可別這麼說,他怎麼說都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顧自己喫着饅頭,說禿嚕嘴了,當我意識到說錯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胡說八道!”姒瑋瑜一聽,心頭升起一股怒火,重重一掌打去,正中我右頰。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只打得我目瞪口呆,手中咬去了一半的饅頭也掉在地下,只道:“你……你……”

    “跟你說過,我沒有這樣的父親!”姒瑋瑜怒道。

    我撫摸着腫起的面頰,苦笑道:“我不過是隨口一說,即便你不願意承認,也不用這般無禮直接動手吧。”

    “還敢狡辯!”姒瑋瑜胸中鬱怒難宣,提掌又打了過來。

    這一次我有了防備,腳下一錯,閃到了她身後。姒瑋瑜反手一掌,我又已躲開。石室不過丈許見方,姒瑋瑜出掌越來越快,卻再也打我不到。

    忽然,姒瑋瑜踉蹌了一下,見她雙目如血,扶在牆上,臉上肌肉扭動,鼻孔不住一張一縮。

    “怎麼了?”

    “糟了,又被那個畜生耍了,這個食物有毒!”

    “有毒?”我恍然大悟,“難怪他說不一定有明天的早餐,卑鄙!”

    這時,我感到全身發滾,猶如在蒸籠中被人蒸焙相似,熱得難忍,將衣服一件件的脫將下來,脫到只剩一身單衣單褲,便不再脫,盤膝坐下,眼觀鼻,鼻觀心,強自剋制那心猿意馬。

    “媽的,這是什麼毒,怎麼這麼熱?”

    我體內有錦鱗巨蚺的如意鉤,本已是萬毒不侵,但紅燒肉中所混的並非傷人性命的毒藥,而是激發**的藥。男女大欲,人之天性,這藥只是激發人人有生俱來的**,使之變本加厲,難以自制。如意鉤的劇毒以毒攻毒,能除萬毒,這藥卻非毒物,如意鉤對之便無能爲力了。

    姒瑋瑜亦是一般的煩躁熾熱,到後來忍無可忍,也除下外裳,同時對我說道:“你不許再脫!”

    我自然知道再脫下去有失體統,便背脊靠着石壁,藉由石頭的溫度來降溫。但是,背雖然涼了,但胸腹四肢、頭臉項頸,卻沒處不是熱得火滾。

    此時,我轉頭望向姒瑋瑜,不由得一呆,只見她雙頰如火,一雙眼水汪汪的,說不出的嬌豔可愛。

    姒瑋瑜卻忽然臉色一變,喝道:“你給我把眼睛閉上,不然我殺了你。”

    說着,姒瑋瑜從袖中翻出一把短刀來。

    “幹什麼?”

    “你如果抵擋不住藥力,便只能現在就殺了你。”

    “你怎麼這麼不講理,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你便要殺我。”

    “你只要伸手碰到我身子,我便立刻抹了你的脖子。”姒瑋瑜威脅道。

    “行行行,你放心,要是我把持不住,立馬一頭撞死,絕不毀了你師太的清譽!”

    忽聽得石室外一個聲音說道:“哈哈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現在口中還滿是仁義道德,等到了晚上,月光一照,我的催情散便可發揮最大功效,我看你們還有什麼清譽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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