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一個辦法。”莫蓓穎說道。
“什麼辦法?”
“你可以假意與胡斌合作,一方面,你可以藉機救出果胖子,這樣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另一方面,也可以瞭解胡斌的計劃,我們可以有針對性的作出安排。”
“好傢伙,你這是要我當你們的眼線。”
莫蓓穎冷笑一聲,“這不正是你的專長嗎?更何況,胡斌身邊這麼多女人,你捨得就這麼離開嗎?”
我打量了好一會兒,這娘們話中帶刺,明明是要拉我入夥,偏偏在這緊要關頭對我是冷嘲熱諷,真不怕我翻臉不認人嗎?不過,老子偏偏就喫這一套。在這兒之前,我確實想過這一出“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主意,而且這麼做除了剛剛莫蓓穎講到的兩個作用之外,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目的——
挖出隱藏在胡斌背後的那條線索,這條線索導致了莫蓓穎一方的計劃泄露,引發了果胖子“拉我入夥”的動機,甚至可能整個事件都是它在操控和策劃。
“你還真說對了,我確實不捨得。”
莫蓓穎白了我一眼,“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依計行事,你留下來作爲眼線,將胡斌的一舉一動傳遞給我們,辰一娜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你可以利用她,乘着聚會的時機傳遞情報。”
“你覺得胡斌可能完全信任我嗎?”
“當然不會,但是,你對他來說至關重要,他不得不對你透露最核心的線索。”
我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
我實際上想說,莫蓓穎想的太簡單了。胡斌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我不得而知,莫蓓穎搶了胡斌的生意,這件事本事有衆多疑點:一是這到底是什麼生意?果胖子要去倒鬥掘丘這我閉着眼睛也能想到,但是搞得如此神祕,本身就是疑點;二是爲什麼要搶胡斌的生意,胡斌這人陰騭得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莫蓓穎犯不着跟他作對;三是胡斌現在反將一軍,有很多玄機藏在水下,莫蓓穎他們到底哪一步走錯了,以至於現在落入被動局面,還不得而知。
我們不能在廁所呆太長的時間,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辰一娜見我們過了許久纔出來,便問道:“你倆什麼情況,在廁所呆了這麼久,不會揹着我們做了苟且之事吧。”
莫蓓穎笑盈盈地瞥了我一眼,然後便坐回到位子上,笑道:“怎麼了?你要不要驗證一下啊?”
莫瑩瑩心知肚明我們在廁所裏發生了什麼,所以自然不願看到辰一娜繼續追着這個問題不放,於是便打斷道,“哎呀,不就上個廁所嘛,這裏面地方這麼小,要想幹壞事也施展不開啊。”
“哈哈哈哈。”幾個女人聽完之後便笑的前仰後返起來。
酒局到了半夜十二點纔算收場。
莫蓓穎帶着莫瑩瑩上了一輛保時捷卡宴,率先揚長而去,她們匆匆離去,估計晚上還有要事相商。吳紅紅年紀尚小,需要有人照顧,好在有唐嫣、洛雪同路,幾人各自回家,自然也不必贅敘。
次日一早,我便在辰一娜的催促聲中醒來。
“怎麼了?”我揉開惺忪的睡眼。
“老闆叫你。”辰一娜緊張道。
神經便立馬高度緊張,於昨晚那個辰一娜有天壤之別。
“好,我知道了。”
說完,我一個鯉魚打挺,便從牀上跳起來,穿好衣服,徑直去了樓下的大客廳。
胡斌一般不在那裏會見客人,在這裏有幾個專門的會客廳,都非常私密。今天胡斌選擇在客廳堂而皇之地會面,估計還是會有所保留。
“老闆,林先生到了。”幾個女傭畢恭畢敬地半鞠躬道。
“你們下去吧。”
“是!”女傭整齊劃一的動作之後,她們便自覺退了下去。
“林先生,坐吧。”胡斌清秀的五官上反射着大落地窗裏射進來的晨曦。
“胡老闆,有何吩咐。”
“我們的生意出現一些變故,我打算提前行動了。”
我皺了皺眉,納悶道:“什麼變故?”
“放心,問題已經解決了,只是我們的行動提前了,宜早不宜遲,我打算明天就出發,您覺得有沒有問題?”
“這麼急?”
“所有的物質裝備我都準備好了,只需要你出馬就可以。”
聽胡斌如此一說,我想他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再說託詞恐怕也無濟於事,索性就爽快的答應,等到了途中再見機行事也不遲。我現在納悶的是,胡斌口中說的變故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是昨晚和莫蓓穎的接頭被發現了?按道理不可能啊,昨晚就這麼幾個人,且進過廁所的人不過三人,沒理由在這個環節出了問題。
“那會是哪裏出了問題?”我心裏嘀咕起來,“明天就要出發,按照和莫蓓穎的計劃,我肯定來不及向她傳遞消息,這該如何是好?”
“林先生?”胡斌似乎看出了我的難處,突然的發問,令我重新回到現實中。
“哦哦,我只是有些困,我這個人平時愛睡懶覺。”我隨便找了個藉口,然後裝作瞌睡的樣子打了個哈欠。
胡斌將信將疑,繼續說道:“林先生,既然明天就要出發,有些事情,我還是覺得先於你商議。”
我比了比手,示意道:“你說,你說。”
“你可知,我們這一次的目標是哪裏?”
“不是兵馬俑嘛?”
“是兵馬俑不錯,但是兵馬俑所在何處?”
“這該問你們啊。”
“您是高手,怎會不知?”
胡斌的話,似乎是在試探什麼。
我搖了搖頭,“胡老闆,您也不用葫蘆裏賣藥了,我實話告訴你,你們要找的兵馬俑我真不知道在哪,如果是秦陵兵馬俑,這個我熟,門票我請,您要是有興趣,我們立刻就去。”
胡斌面色一變,冷臉說道:“林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裝糊塗,你別忘了,你的好朋友還在我手裏,是他說你一定知道地宮的入口!”
我臉色也隨即一僵,暗罵道:“好你個果胖子,果然是你陷害我,我倒這個胡斌怎麼突然找上我,原來是你這個豬隊友在背後捅刀子。”
“哈哈哈,原來是這麼個情況啊,你早說啊。”我極力平復心情,賠笑道,“胡老闆,不瞞你說,我那個朋友啊說的只是一方面,找到入口的前提,忘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