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摸金少帥 >第014章 大盜之後
    “胡老闆財大氣粗,網羅這麼多高人,這麼看來,我確實多餘。”我故意貶低自己,一來滿足一下桑胤和項傑的虛榮心,二來試一試胡斌聽完這話的反應。

    果不其然,桑胤和項傑二人立馬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他們不可一世地挺起胸膛,似乎在煊赫自己的地位,希望胡斌能夠看在眼裏,別忘記他們的功勞。

    胡斌則還是一幅冰冷的表情,淡淡地說道:“林先生太謙虛了,我相信你一定會令我們刮目相看的。”

    “林先生擡愛了。”

    我並沒有什麼底氣挑戰胡斌手下的異人組,畢竟我現在是孤身一人。倘若換做是當年,發丘摸金、搬山卸嶺一個不缺,對於這些鼠輩完全不在法眼之內,不過如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雖說有“新四小花”在,可無奈羽翼未豐,尚不足以叱吒風雲,爲今之計,只能忍氣吞聲,不與他們一般見識。

    歷史滄桑變化,晚照依然廝守着驪山存在,而科學的解釋更爲這一景觀,揭開神祕面紗的一角。我們都是“有緣人”,親眼目睹了這漫山金紅的奇異之景。

    桑胤等人因爲成功“羞辱”了我一番,自然跑到胡斌面前邀功請賞,我乖乖離開隊伍,顧自己走在最後面。

    辰一娜因爲要看着我,所以寸步不離地跟在我左右。

    “驪山晚照是有緣人才得一見的。”辰一娜冷不丁地一句話,又陡然增加了驪山晚照的神奇色彩。

    “今天我算是受教了,在此之前我一度認爲,驪山晚照就是每天傍晚時分驪山的景色。但事實上,它卻像海市蜃樓一樣難得一見。”

    “沒想到不可一世的摸金少數也有喫癟的時候。”

    “哈哈哈,那是你還不瞭解我,我這輩子什麼山珍海味還真沒喫過多少,但是喫憋我可喫的不少。”

    “你還挺有幽默細胞。”辰一娜瞥了我一眼,“不過,我挺看不起桑胤那些人的,這些人仗着自己有點學問頤指氣使,都是些唯利是圖的市儈小人。”

    “你別這麼說,都是爲了生意,人家明明有穩定的工作爲社麼還要跟你們出來坐着苦差事,還不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嘛。”

    聽我這麼一說辰一娜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驪山之巔原本有烽火臺,據說是周朝所建。不過,當年周朝的烽火臺,早已無處可尋。如今驪山之巔建有一座觀景方亭的烽火臺,是在烽火臺遺址上用仿古磚,仿照原貌,在原址修築起來的。據當地的村民說,修建前,這裏只剩下了一個土堆。

    我順着黑洞洞的烽火臺內壁樓梯盤旋登上有3層樓高的觀賞方亭,頓感涼風習習。向遠方眺望,臨潼區盡收眼底。同在臺上的,還有一羣年輕人,一個個揹着碩大的揹包,大呼小叫地忙着拍影留念。五千年的時光,就這樣瞬間穿越,甚至連國境和語言都捎帶着變了。在這一刻,時間被分解成故事,故事又成爲無數影像,歷史穿越其中,讓人有些恍惚。

    驪山晚照也不知當年的美人一笑究竟是何等的明眸皓齒、動人心絃;更不知幽王罷命之際,是悔恨還是感嘆宿命。一切都在變化,唯有秦嶺間一抹比火熾熱的嫣紅,亙古未變,也引來數千年來衆多文人騷客筆墨間的溢美之詞。

    黃昏,金烏西墜,玉兔東昇之時,山間便會層林紅遍,光明一片。而在峯谷相間之下,遠望紅霞之中,一條彎曲仰首的金龍,身披紅紗,張牙舞爪,似有騰雲駕霧之勢,彼時彼刻,光明奇妙的美景,使人難以形容。

    那是一種看過之後,會使人覺得飄飄欲仙,如入天堂的美景。

    從烽

    火臺下來,我們便往西直向去了山腰的“晚照亭”,越靠近晚照亭,路邊的紅葉李和紅楓愈加多了起來。楓樹,驪山古已有之,杜牧《華清宮》詩中有“零葉翻紅萬樹霜”,至秋楓葉紅,再加上夕陽映照,想必整個驪山在夕陽中也會顯示出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晚照亭位於驪山西繡嶺老君殿北面,這座重檐攢尖頂方亭取“驪山晚照”之意,建於1981年,旁邊還立有于右任先生題寫有“驪山晚照”字樣的碑石。晚照亭初建時,從亭的北面,可以鳥瞰華清池、東花園、臨潼全景和渭水。但眼下,亭子西北方周圍的竹柳早已生長得濃密,別說鳥瞰臨潼,就連山體都被樹枝擋得嚴嚴實實。

    胡斌本就無心遊山玩水,他是想借這條山道前往住宿的營地,在這晚照亭裏休息的時候,我卻聽村民們講述了一個在當地家喻戶曉的傳說,爲驪山晚照再添了幾分奇幻:

    相傳唐高祖李淵在隋爲臣時,因與太子楊廣不和,辭京外調。他剛走到臨潼地界,就被楊廣堵截圍住。廝殺鏖戰正急,隨軍的竇氏夫人卻生下小唐王李世民,竇氏夫人只好暫住金剛廟內。一天,丫環把尿布洗淨搭在外邊繩索上,太陽已落山了,竇氏夫人發愁地說:“晚上還要用尿布,這太陽再紅一陣就好了!”正說着,那已落的太陽又重在一個小山頭露了出來,金色的陽光照在紅色的尿布上,從尿布透過的紅光照在驪山上,頓時驪山一片光明燦爛,色彩斑斕異常。這便是有名的驪山晚照。那陽光照射在尿布上,尿布一瞬間便幹了,不久太陽落山了,驪山晚照也消失了。傳說李世民是真龍天子,所以生下他,連天公也來相助。從此,“驪山晚照”這一美景,便和他的故事一起流傳下來。

    “老先生,如此一說,這亭子不應該是最佳的觀賞地點纔對啊?”我在一旁聽完後,不由得提出了疑問。

    “年輕人,看不出來啊,還真讓你說對了。”那幾個村民詫異地看着我,“所謂晚照亭,並非說這個亭子是最好的觀賞地點,而是從別處觀賞驪山晚照時,晚照亭所處地點的景色是最漂亮的,建亭以示的同時,又讓亭閣增添晚照折射的琉璃之色。”就好比蘇東坡“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驪山晚照的真面目也要在其身之外觀看。

    “原來如此,受教了受教了。”

    到了驪山腳下的一個村子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胡斌的人在村頭找到了招待所,付了錢就到招待所食堂喫飯去了。

    奇怪的是,胡斌卻沒有邀請我與他同席,飯桌上出現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很是稚嫩,不過和本就白淨的胡斌倒是看起來很登對。

    “這人是誰啊?”我問辰一娜道。

    “這是老闆請來的一個學生,考古專業的。”

    “學生?”我納悶道,“胡斌手下能人無數,犯得着請一個學生助陣嗎?”當時我就覺得問題不對勁,這個學生背後恐怕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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