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點了點頭,對着手下的人說道:“你們兩個扶着張老,我們從進那邊的那扇門。”
在漆黑的通道里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我總感覺這條路走不到盡頭。
李棟傑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我不走了,累死我了,你選的是什麼路啊,走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個頭,就算是在山上走也應該走出山了。”
我喘着氣用礦燈向前照了一下,也坐在了地上,對着李棟傑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條路是高羽寒和我說的,要我們必須走這條路。”
“你怎麼就這麼聽他的話呢,如果這是一條死路我們也要走下去嗎?”張立羣在旁邊插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張立羣,說道:“不至於,這條通道挺乾燥的應該不是條死路。”
“我覺得林坤說的對,這裏如果不通風的話是很潮溼的。”辰一娜說道。
“不管是活路還是死路了,先休息一下我們再啓程,看來要想走完這條路是一場硬仗了。”李棟傑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插話道。
“你確定這條路可以走嗎?”站在漆黑的通道里胡冰突然問道。
我點了點頭道:“我確定這不會是條死路的。”
“我覺得他說的不錯,我們快點走吧,如果讓趙臻他們幾個人先到了主墓室就壞了。”這時張立羣已經緩過神來了。
胡冰點了點頭,對着我說道:“你繼續在前面帶路。”
我看了一眼胡冰沒有說話,把礦燈對準正前方邁步向前走去。
“等等,你們看前面是東西?”走在最前面的李棟傑突然停住腳步。
“前面有什麼,什麼也沒有啊?”幾個胡冰的手下拿着礦燈對着前面照了照。
“不對,前面肯定有東西。你仔細的看看,還會動呢。”李棟傑雙眼直盯着前方。
我被他這麼一說心裏有點發毛了,拿着礦燈又看了幾眼前面,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轉過頭對着李棟傑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玩呢?”
李棟傑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覺得我現在開玩笑有什麼意思嗎?”
看着一臉認真的李棟傑,我一下也變的嚴肅起來,重新拿起礦燈慢慢的用燈光掃視着前面的沒一個角落,可是依然和剛纔一樣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難道這種東西只有李棟傑這個喫死人肉長大的人看得見嗎?”想到這裏我身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
就在我全身的汗毛都快要直立起來的時候,從旁邊突然傳來了李棟傑的大笑聲,我立即明白自己真的被李棟傑耍了。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轉過身對着李棟傑說道:“李棟傑,你有意思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咱們一直蒙着頭走路也不說話挺枯燥的,所以我就找點……”
“噓!”這時張立羣突然說道,“不要出聲。”
我扭頭看了一眼張立羣,說道:“怎麼你也要耍我嗎?”
張立羣白了我一眼說道:“我沒有那麼無聊,你仔細的聽一下。”
就在此時,突然幾聲輕微的沙沙聲突然從安靜的通道里響了起來。
“什麼聲音?”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張立羣問道。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李棟傑突然叫道:“是
蜈蚣,前面是蜈蚣。”
“是什麼,蜈蚣?有多少?”我聽到李棟傑說出蜈蚣兩個字趕緊問道。
李棟傑嚥了幾下唾沫,回道:“不知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有多少你不會說啊。”
“我說的不知道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還是自己看看吧。”李棟傑用手指着前面不遠的地方說道。
我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面黑壓壓的一片東西正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過來。當我拿起礦燈向着前方照去,看清楚了以後魂差點嚇掉。
黑壓壓的一片全部都是蜈蚣,而且每一條蜈蚣足有成人的手臂般大小。
“這樣的情況下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張立羣嚇傻了。
“我聽我家裏說過,說雞是蜈蚣的天敵,可以剋制蜈蚣。”李棟傑這時突然說出了一句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話。
胡冰瞪了一眼李棟傑,說道:“現在去哪裏弄公雞去,你能生出來嗎?”
我乾咳了兩聲,沒有理會胡冰。
張立羣開口說道:“都別鬧了,現在眼下的問題是怎麼弄這些蜈蚣,這麼多的數量我們肯定沒有勝算的。”
李棟傑從背上將自己的刀拿下來,大聲喊道:“我們和它們拼了,就算殺不光它們我們也可以自殺的。”說完李棟傑擺開了迎戰的架勢。
“等等,你們看這些蜈蚣怎麼不動了?”我指着前面的蜈蚣說道。
聽了我的話,李棟傑向着前方看去,發現蜈蚣果然都不動彈了,好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樣。
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那些蜈蚣又開始了往前移動,李棟傑絕望的叫道:“原來剛纔它們停那麼一下是準備進餐啊,我們真的要玩完啦。”
“我們打不過他們還可以跑,你怎麼說是玩完了呢?”
李棟傑嘆了一口氣說道:“前面是蜈蚣羣,後面是死士軍團。我們往哪裏跑,就算跑出去還不是一樣死嗎?”
“你們看,蜈蚣羣有點不對勁啊。”胡冰指着已經到了眼前的蜈蚣羣說道。
聽胡冰這麼一說,我立即向着蜈蚣羣看去,果然蜈蚣羣在距離我們不遠處的地方就開始分爲兩隊,繼續向着我們所在的地方前進。
李棟傑看了一眼蜈蚣羣的異樣,說道:“難道這些蜈蚣也知道圍殲這種兵法?”
我看着眼前異樣的蜈蚣羣,說道:“我看不是,蜈蚣一般都居住在陰暗潮溼的地方,這裏氣溫這麼幹燥不適宜它們生存。我想前面應該有蜈蚣害怕的東西出現,它們是在逃命所以不會傷害我們。”
果然蜈蚣羣應正了我的說法,當蜈蚣羣走到我們身邊的時候,自覺的分開兩隊從我們身邊經過。而且看它們行走的方式根本就不像是在尋找食物,密密麻麻的蜈蚣分爲兩隊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也有一些蜈蚣不時的擡起頭看了他們四人幾眼,但是很快又隨着蜈蚣羣的流動大隊向前走去。
看着這些在自己身邊經過的蜈蚣,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幾隻不安分的蜈蚣衝過來咬自己兩口。但是這些蜈蚣從身邊經過,最多也只是看看我們,沒有做出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