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人,其實也未必。
至少我還沒有完全判斷清楚。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腳步這麼凌亂?”
“不好,是耶律清輝!”辰一娜早我一步認出了對方。
但是,伴隨着耶律清輝的腳步,還有另一個聲音。
“耶律清輝,你小子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我驚訝的喊道。
原來從甬道里跑出來的這個傢伙不是別人,正是跟着張立羣一起跑進甬道里的耶律清輝。
“我還以爲這小子已經死了呢!”張立羣說道,“命還真大!”
“你都沒死,憑什麼他要死!”我冷哼了一聲,“趕緊的,快過來!”
耶律清輝迅速的跑到我們的身後,指着甬道對我們說:“這裏面有一個更厲害的東西,子彈根本就打不進它的身體,我槍裏的子彈全都打光了,可是依然沒有傷到它。”
我們回頭看了一眼耶律清輝,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經完全的爛掉了,而裸露出來的皮膚上,也是血跡點點。
“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看清楚了沒有?”辰一娜在旁邊對着耶律清輝問道。
“沒有看清楚,我的照明工具丟了。”耶律清輝喘着粗氣回道。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突然從甬道里傳來了一聲嘶吼。我聽到這個聲音,呆住了。
“這是——”
這是那件兇兵發出的嘯聲,淒厲的風從甬道里涌出來,立即讓本就寒涼的墓室變得更加刺骨。
“是兇兵,大家要小心了。”聽到甬道里傳來的嘶吼聲以後,我大聲對着他們提醒道。
聽到“兇兵”三個字以後,所有人的臉色明顯的都沉了一下。看來大家都知道血煞很難對付,現在我們只有手中的小破槍,根本對兇兵起不到什麼傷害。
“它已經化成人形,可見修爲很高。”
“那該怎麼辦?”
“再強的邪祟也只是邪祟,遇到我,它只能回去見祖宗。”
這時兇兵已經出現在了甬道口處,兇兵在出了甬道以後,身形頓了一下,看樣子它也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些人嚇了一跳。
但是很快那隻兇兵又開始了有了動作,快速的離開了甬道口處,開始向兩邊跑去。看形勢,它好像要圍着我們轉上幾圈了。
張立羣將手中的霰彈槍端起來,對準正在繞圈的兇兵就開了一槍。“砰”的一聲,霰彈槍發出的霰彈擊中了兇兵。只聽兇兵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嘶吼,迅速的調轉方向向着我們衝了過來。
看着跑過來的兇兵,所有手中的武器都噴射出了絢麗的火蛇。可是打在兇兵身上的子彈,能夠射入它堅硬皮膚下面的子彈寥寥無幾,可以幾乎省略掉。
跟它僵持了幾個回合,我才得以看清楚它的面目。只見它身如壯年,但難以直立,雙臂奇長無比,猶如一隻猿人。一開始在地上匍匐前進的兇兵,在距離我們不到五米的地方,突然後退使力向着我們躍了過來。
看着躍起的兇兵,我們五人着着實實的被嚇了一條。我們沒有想到,這兇兵攻擊的方式猶如野獸一般,高高跳躍,再試圖撲殺。兇兵落在了我們五人中間,硬生生的將我們的隊形打亂了。
聽了我的話,其他四人開始拼命的向着我所在的位置靠攏。可是每當我們要重組在一起的時候,兇兵總是不失時機的跳過來將我們重新打
亂。
我有禁戒傍身,自然有恃無恐,但是我擔心其他人會受到傷害。
我看着根本無法完成的重組隊形,心裏着急起來。忽然我想到,張立羣不是還有手雷嗎,我轉過頭對着他大聲叫道:“用手雷幹掉它。”
張立羣看了我一眼,說道:“手雷沒有了。”
“我還有一顆手雷!”說完耶律清輝從身上掏出手雷,拉開安全栓,向着兇兵扔了過去。
兇兵看着丟過去的手雷,沒有躲避。而是衝着手雷跑了過去。
“轟”的一聲,手雷在兇兵的正前方爆炸了。爆炸的衝擊波,將距離很近的兇兵一下蹬飛了出去。兇兵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幾滾,最後撞在了牆壁上。
看着被炸飛出去的兇兵,張立羣大着膽子走近一點想看看的狀況,確定一下是不是被炸死了。他哪裏知道,凶煞怎麼可能被物理攻擊傷害致死,當他走近的時候,兇兵忽然動彈了一下。
我迅速上前,將他拉了回來,道:“你要想死我可不攔你,但是,別死在我面前。”
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那兇兵已經開始向着我們慢慢的爬了過來。
“你們都退後!”
只見我左手無名指禁戒閃過一道紅色的烈焰,烈焰對準兇兵,而兇兵那恐怖的眼神也正惡狠狠地對着我,淒厲的嘯聲與烈焰的熾熱針鋒相對。
我們的僵持持續了幾十秒,然後,烈焰轟的一下,瞬間蓋過了它所散發出來的陰氣,然後,那隻兇兵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了。
我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它的身軀,左手捻了一個手勢,默唸一聲咒語,伴隨着禁戒散發的高熱火焰,只見那兇兵渾身金黃,焚身之後,倏然化爲灰燼。
只留下了一柄短刀。
渾身都是鏽漬,但依舊陰氣森森。
“這就是它的真身。”
“竟然是一把尖刀?”
“充其量只是匕首吧。”
雖然我對這把刀並不怎麼喜歡,但是拿在手上也算是個兵器,總比燒火棍要好,於是我便將它隨身攜帶。
“好了,我們繼續向前走吧。”我回頭對着四人說道。
張立羣點了點頭,“這個地方確實不能長待,否則下次來的是什麼東西就不知道了!”
又向前走了大約一百多米,我們走到了一個岔路口。站在岔口前誰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哪一條路纔是正確的。
“既然大家都拿不定主意,正好我兜裏還有一枚一塊錢的硬幣。這樣好了,我拋出硬幣,如果正面朝上我們走左邊的這條路,如果是反面朝上我們就走右邊的,你們說好不好啊?”耶律清輝拿着一枚硬幣笑嘻嘻的說道。
我們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耶律清輝見我們的臉色不怎麼好,趕緊說道:“就當我剛纔什麼也沒有說。”說完自己一個人走到岔口前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