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摸金少帥 >第109章 舊事重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咳嗽聲從通道的遠處傳來,我立即提高了警惕,大傢伙紛紛把目光聚焦到聲音傳來的方向。

    唯獨雲定湘很是淡定,冷哼道:“雲定鄂你少在裏面裝神弄鬼了,趕緊滾出來。”

    “哈哈哈,雲定湘,沒想到你也在啊。”

    來者果然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雲定鄂。只見一個穿着一身皁袍的灰白鬍子老頭從黑影中走了出來,從打扮上看,他跟雲定湘一樣,都遵循了漢族官服的特徵。

    不過,可能是因爲身份不同,這個雲定鄂的衣着比較華美,腰間繫着玉帶,倒是顯得華貴不少。古代男子用玉腰帶最早記載可見於唐代文獻。之後的五代、宋、遼金、元乃至明都流行玉帶。在明代,玉帶更是被規定爲最高品級:“凡帝王、一品、公、侯、伯、駙馬、或皇帝特賜,方可用玉帶”。定陵中出土玉革帶10條,湖北的梁莊王墓出土玉帶9條。由此可知,玉帶作爲一種腰帶的形制,以玉飾帶在明代成爲一種制度化的服飾,同朝服冠帽一樣。

    從這一點來講,黑雲寨的習俗中還保留着許多中原王朝的影子,這些千百年前從中原一路遷徙到這兒的漢人,應該是地主好強之流。

    明朝的革帶不象唐宋時代那樣起束腰作用,而變成純粹裝飾的用具。明朝的革帶是束而不繫的,只用細繩繫於腋下衣肋之際。其裝飾作爲非常明顯,使着衣人顯得十分華貴,氣度大方。由於革帶束而不繫,僅懸於腰際,有時會向上仰至胸部,有時會向下垂至腹部,爲了保持平衡,必須用手扶着。呈現出“撩袍端帶”穩重、威嚴的樣子。據說,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玉帶就是束而不繫的。當他的玉帶上仰到胸部時,表明他心情很好。反之,當他的玉帶下垂到腹部以下時,則表明皇帝要大發雷霆之怒,甚至要殺人。

    因爲玉帶的高等級,就成爲一種追求。如同現在趕時髦一樣,人人都希望有一條玉腰帶。漸漸的,很多人都擁有了玉帶。玉帶的等級性質就沒那麼明顯了。

    唐宋玉帶多以淺浮雕圖案爲主,如胡人戲獅、胡人獻寶、高士圖或雲龍紋。至元代,鏤空技法發展至玉帶上,開始出現雙層鏤空之龍紋、花草等題材。至明代,玉帶的雕琢技法相較前代有了很大提高,工藝繁縟細膩,以單層高浮雕、雙層鏤空雕乃至三層鏤空雕爲精美。

    明代玉帶的裝飾題材多樣,分爲瑞獸類、人物類、花草類與吉語類等。明代玉帶題材分爲六類,即龍、飛龍、麒麟等瑞獸圖案,獅、馬、駝、鹿等動物圖案,雲鶴、花鳥等禽類圖案,花卉圖案,人物類圖案(如嬰戲、高士等),以及文字類圖案(如喜、萬壽等)。

    “我說過,交接貨物的時候你一個人來,爲什麼來了這麼多人?”雲定鄂上來就質問旦增。

    旦增對雲定鄂心存畏懼,幾乎不敢喘大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我......”

    雲定鄂頤指氣使地說:“你壞了規矩,我便不能給你解藥。”

    這話無疑是在宣判旦增的死刑,嚇得他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我在旁看着這個雲定鄂裝大佬,冷笑一聲,說道:“雲寨主,你倒是厲害,輕描淡寫的就決定了人的生死,你就沒想過,因爲你的一句話,多少人會哭泣嗎?”

    “這與我何干?”

    “當然有關係!旦增難道喫得沒事幹,偏偏要到你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鬼地方來?你這是收門票開發旅遊業呢還是住宿觀光農家樂?”我直接懟了回去,指着他的鼻子說道,“雲定鄂,你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這麼無賴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黑雲寨這點破事,不就是得了遺傳病嗎?你要相信科學,是病咱們就得治!”

    雲定鄂顯然也沒料到我敢這麼跟他講話,氣得他吹鬍子瞪眼的,就差把我一口吞了。

    “你......你是什麼人!”

    “我?呵呵,你可真行,這個時候就別管我是誰了,咱們還是來聊聊解藥的事情吧,人命關天,有什麼話,過會兒再聊!”我可不給他好臉色看,繼續懟人模式。

    雲定鄂怕是頭一回遇到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一時間有些拐不過彎來,他一會看看我,一會兒看看雲定湘,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一旁的任永海咳嗽一聲,說道:“雲寨主,咱們現在這麼多人看着呢,一會兒人要是真死了,你可就是殺人兇手,就算這裏是你的地盤,你有把握我們都逃不出去嗎?”

    聽完任永海的話,雲定鄂若有所思,儘管這個老小子不會這麼容易就認慫,但是內心顯然是有所顧慮的,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先救旦增一命再說。

    只見雲定鄂從懷中取出一個陶瓷的小藥瓶,從中道出三粒黃色的藥丸,遞給我,說道:“這三粒藥,分早中晚三次服下,便可無恙。”

    我看這老頭還算是配合,便接下了藥丸,安排旦增服下,免得他一不留神魂歸西天,也省得他再擔驚受怕。

    解決了解藥的事情,接下來就是跟雲定鄂這老小子算賬的時候了。我們一行這麼多人,可就等着這老小子來解開謎團,現在終於等到他出現,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想來這個雲定鄂也是知道被我們逼到這個份上,若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們不肯善罷甘休不說,還有可能引發別的禍患——次旺叔因爲他的暗中作梗,這一趟可謂是損失不少,他要算賬,雲定鄂自然是首當其衝。

    “雲寨主,你還是跟我們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率先開口道。

    雲定鄂白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雲定湘,說道:“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們嗎?”

    雲定湘自然不爲所動,冷笑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有些話,還是你自己來解釋比較妥當!”

    雲定鄂自知拆毀索橋,將瘋人村變成一個慘絕人寰的“絕境”遲早要被公之於衆,也沒有多做掩飾,說道:“沒錯,是我下令殺掉了村裏的老人,我是黑雲寨的族長,我必須要爲全寨的人負責,更何況,自古以來黑雲寨就有老年人自我犧牲,成全後世子孫的優良傳統,此乃族規古訓,我這麼做也是順應祖宗之法,何錯之有?”

    “我還是頭一次聽人把殺人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徐雅嫺憤憤道。

    “你這麼做的目的,僅僅是爲了詛咒?”

    雲定鄂喫驚地看着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既然說到了詛咒,那我也不妨直說,關於黑雲寨的詛咒,有一個遙遠的傳說,如果你們聽了這個傳說,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我追問道:“那你就如實說來。”

    “在黑雲寨裏,只有一個姓氏,我們都姓雲,說到底,整個村子都是一個家族。”雲定鄂說道,“雲氏家族原本是中原地區的一個貴族,家族的遷徙發生在兩千多年前的戰國時期,那個時候諸侯混戰,家族爲了躲避戰火,踏上了遷徙的道路。當時,雲家有一位少奶奶,已經身懷六甲,當遷徙大隊來到這橫斷山脈之後,在路上發生了意外。”

    “意外?”我好奇道,“路上出什麼事了?”

    哪知雲定鄂只回答了兩個字:“殭屍!”

    “殭屍?”聽到這個回答,我驚訝不已。

    雲定鄂繼續說道:“殭屍襲擊了遷徙大隊,咬死咬傷了大部分家丁,最後,只剩下了少奶奶和少數族人。”

    “你說的這個故事,跟詛咒有什麼關係?”

    “詛咒就是在這個時候種下的。”雲定鄂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有所不知,當然,即便是黑雲寨的族人,知道這個傳說的也只是極個別,就連元老知道的都僅有一兩個而已,更別提他了!”

    雲定鄂很是輕蔑地對雲定湘說道。

    “你少裝大尾巴狼,若不是我替你背了黑鍋,你能當上族長?”雲定湘冷嘲熱諷道。

    “你倆的夙願以後有的是機會解決,咱們先說正事!”任永海催促道。

    雲定鄂只得繼續回到故事的話題上來。

    “當時少奶奶已經懷有身孕,那殭屍突然殺出,族人死傷殆盡,就連少奶奶也難以倖免,被殭屍咬傷。就在岌岌可危之際,正巧一個道士經過,見殭屍傷人,立刻出手製止,將殭屍格殺。”

    “哦?”這個故事算不上什麼高明的故事,聽起來也沒啥特殊之處,甚至故事還有些老套,就在我想要追問的時候,雲定鄂又說出了一件祕密。

    但是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地方,讓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按道理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是上天有意捉弄,少奶奶大難不死活了下來,可少奶奶生還之後,厄運纔剛剛開始。少奶奶被殭屍咬傷之後已經身懷六甲,道士救下她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出於母性,少奶奶執意要求道士保下自己的孩子,道士於心不忍,救下了這一對母子。平安之後,少奶奶誕下一個男嬰,可道士卻說,這個男嬰如果活着,將來可能會成爲禍患。”

    “難道說屍毒侵入了嬰兒的體內?”

    雲定鄂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殭屍的毒液順着臍帶進入了嬰兒體內,融入了他的血液,所以自他出生之後就一直伴隨着屍毒的侵蝕。”

    “這是遺傳?”一旁的徐雅嫺一臉困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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