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準備離開,四叔忽然叫住了我。
我回頭,疑惑地看着他,問道:“怎麼了四叔?”
他搖了搖頭,說沒事。
我看他似乎是有話要說,等了一會兒。
他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擡起頭來,眼神裏似是藏着什麼東西,在他開口的那一剎那,便如一道光射了出來。
“那個人......說不定不是趙德彪他爹也有可能。”四叔的語氣中帶着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這句話似乎在他心頭埋藏了多年,這一刻他終於表達了出來。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那是因爲這只是他一個人的判斷,他連趙德彪他爹都沒有見到過,誰又能支持他的這種立場,說是子虛烏有也完全合理。
我點了點頭,然後掉頭離開。
路上,金蕾開始抱怨,說這一趟是無功而返。
我卻有不同意見,這一趟可謂是一舉兩得。第一,我搞清楚了吉泰真人以及它潛藏的動機,讓整件事情有了較爲清晰的梗概,第二,我們還有希望,雖然沒有找到“盤古心”,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能放棄。
“你怎麼這麼樂觀,要是沒有盤古心,你那個娘子可就一命嗚呼了。”金蕾白了我一眼,冷笑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她的安危嗎?”
“她交給你們,我很放心。”我故作輕鬆道,其實我的內心,也一直惴惴不安,這盤古心一天不找到,王嬙就一天無法安生,包括蘇小小,可能最終都難逃一死。
“呵呵,我看你是故作輕鬆。”
“至少我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吉泰真人不是我們要找的終極目標。”
金蕾聽完我的話,立馬站定了身子,嚴肅道:“林坤,我現在有必要跟你正式對話。”
“幹嘛這麼嚴肅,有話就說。”
“我們的合作不是沒有邊際的,之前,是爲了找到吉泰真人,可是現在吉泰真人已經死了,雖然盤古心還沒有找到,王嬙還沒法完成復活,但是否繼續合作下去,我要獲得教授的授權纔可以。”
我玩味地笑了笑,說道:“明白,沒關係,就算你們不幫我,我自己也會去找的。”
金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那個......我就是提前跟你說一聲,具體怎麼做......要看教授的意思。”
“沒事,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笑了笑,“沒想到,你竟然會爲了此事爲難?”
金蕾眼神閃躲了一下,說道:“少自作多情了,爲你?呵呵!”
“你可別忘了,我是你誰?”
金蕾瞪了我一眼,說道:“你!”
“怎麼了?是不是想老公了?”我無賴道。
“無賴!”金蕾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品味了一番,心想這麼有個性的女人,如果能夠征服她,應該會很有成就感。
扭過頭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到了下午3點鐘。
我們沒有多作停留,直接返回杭州。到學校的時候,我看到操場上還在辛辛訓練的李強,不想打擾他,一個人向着外面走去。
走出巷子口,我不知不覺的走到一家小飯館門口。
我一擡頭便看到了金蕾的芳容,一股子女人的香味衝着我撲鼻的傳來,香氣迷人。
“哈嘍。”我打了一聲招呼。
金蕾望見我也淡淡一笑,走了出來。
“你怎麼不在學校裏陪美女老師呢?”金蕾望着我問說,顯然嘴裏問的是蘇梅。
我打量了她一眼,笑道:“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金蕾點了一下頭,美眸中出現了怪異的神色,“我們要查,那就是無孔不入。”
“像你這樣多情的男人,早晚......”金蕾突然長嘆一口氣道說。
我想了想道說:“是嗎,你這是在擔心我?”
“自作多情。”
“哦?”
“你覺得我會喜歡你?”金蕾望着我說。
我尷尬笑了一下:“對這個真不太清楚。”
金蕾盈盈的道說:“進去說吧。”
說着便向着飯館裏邊走了進去,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輕輕的坐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裏邊摸出一個摩爾女式香菸含在嘴裏,一邊點燃一邊在那道說:“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你幹嘛問這個?”
“就是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金蕾輕描淡寫的說一邊抽着煙。
“如果你也算其中之一的話......”
我還沒說完,金蕾的臉色已經變了,我便沒有再說下去。
“哼哼,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也算你聰明,這個回答既能化解眼前的尷尬,也能在氣勢上不落下風,高明。”金蕾點了點頭。
“嗯,可我並不是這麼想的,但既然你已經這麼認爲了,我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我聳了聳肩膀。
“好了,不說蘇梅了,倒是你,你是怎麼想的?”金蕾忽然美目轉在了我的身上。
我尷尬笑了一下:“你指的是什麼?”
“將來。”
“我還以爲你問我怎麼想你的。”
“也可以包括在內。”金蕾笑盈盈的說。
我也笑道說:“我可不想把你也害了。”
“呵呵,我說的是認真的,希望你考慮清楚。”
我擡頭看了金蕾一眼,表情倒是很嚴肅,一下子,我有點不知所措了,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讓我考慮將來,是指要不要再跟冶和平繼續合作下去,這個合作不是別的,就是要我加入735所,只要我加入,她就願意與我有一個未來。
說她沒有對我動心,現在看來,那是她在死鴨子嘴硬。但是,因爲女人,就改投了冶和平麾下,這不是正中了他的美人計嗎?
難道我還要重蹈一次駱建芬的覆轍?
正在我倆說話的時候,外面的街道上突然一輛很囂張的被改裝過的福特轎車向着這邊駛來。當那輛很囂張的福特轎車駛過來的時候,便嘶的一聲在小飯館門前給停靠了下來。
隨着停靠下來之後,便砰的一聲車門打開,從裏邊走出來四個男子。
其中爲首的一個頭發很是個姓,圓嘟嘟的腦袋上面,四周是光禿禿的,唯有腦袋上面有一攥毛,戴着個蛤蟆鏡,脖子上還掛着一條很粗的金項鍊,牛逼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