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摸金少帥 >第六卷第101章 屍煞
    我們就一路調侃着,時間像是奔流的江水匆匆流走,眼前就是拉拉溝下。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日頭偏西,秋風正緊從崖間刮過如萬馬狂奔,又似神號鬼嘯,吹的我不禁打了個機靈。

    再向崖頂望去幾棵紅楓在崖間垂首低腰,河邊泊着幾隻小船,隨浪蕩的河水來回搖擺着,可能是崖上漁民的打漁的小船。

    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地方乃是一個生氣鼎盛的寶地。不過,隨即我便皺緊了眉頭,邁步下了船,拾起一片落葉,表情嚴肅,說道:“情況恐怕有變。”

    說完又擡頭望了望崖頂。

    “怎麼了?”老道兒繫上船繩,“我沒覺得有啥不對。”

    一旁的逍遙子也是表情肅穆,對一字一頓的對我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發覺了什麼。

    “問問金蕾,她們到哪裏了?”逍遙子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從剛剛開始,電話一直不通。”

    “看來這一趟不容易啊。”老道兒這纔有所警覺。

    我們三人沿着山道向崖頂爬去,耳邊的風聲依舊不減,可卻偏偏卻壓抑的讓人喘不過起來。通向崖頂的山道很陡,我爬到一半便累得氣喘吁吁。

    “老頭子年紀大了,讓我歇會兒。”老道兒停了下來。

    我嘆了一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把把他扛在了肩上,繼續向上攀爬着。

    爬到崖頂幾個人都累的氣喘噓噓,老道兒在我的肩上也被顛的骨頭都要散了。

    “放我下來,我一把老骨頭都快散了。”

    “前輩,你這身板得練練啊,都快生鏽了。”

    “切,你懂啥,我跟你這麼年輕的時候,爬山都不帶喘氣的。”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逍遙子環顧四周說道。

    “確實奇怪,山上的幾戶人家都是家門緊閉,到了做飯的點兒,卻沒見炊煙升起。”

    村頭兒的一棵枯樹上一隻烏鴉像是受了什麼驚嚇,撲閃着翅膀,匆忙飛走了。

    我指了指村頭兒的那間草房:“去那邊看看。”

    說完,我們三人直奔那間草房行去,走近一瞧,那間草房已經塌拜不堪,屋頂的茅草不知被風掀到哪去了,紙糊的窗子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木頭框子。

    “來者不善啊!”逍遙子突然說道。

    我被我這一言語說的一頭霧水。但看那落滿灰塵牌位上明顯有一個新手印,不用想也知道剛剛有人來過,而且剛剛離開。

    “你看。”我又指着地上的一個腳印,“女人的腳印。”

    “不好,該不會是金蕾和阮麗娜那兩個女娃娃的吧。”老道兒擔憂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金蕾失去了聯繫,我有不好的預感。”

    “出去看看。”逍遙子直奔房子的東南角,看到一個深坑,急道:“不好,有血跡。”

    “這裏發生過打鬥。”

    “以金蕾和阮麗娜的身手,就算不能取勝,全身而退應該不成問題,除非是遇到了......”

    “高手!”逍遙子說道。

    “說不定是以少勝多呢?”老道兒有不同的意見。

    “這裏只有三雙腳印,兩女,一男。”逍遙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老道兒蹲下身子,這才明白過來,說道:“看來,金蕾和阮麗娜是被人挾持了。”

    “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救人!”

    說完,我們掉頭朝村中走去。

    我們一路疾馳,但是總是感覺身後有人跟着,渾身不舒服,然而回頭一瞧,除了空蕩蕩的四野,別無他物

    。

    我走到一戶人家門前,也沒敲門徑直推門而入,卻發現到屋子裏空無一人。

    “整個村子裏沒人來嗎?”老道兒納悶道。

    “我之前在西藏也遇到過一個邪教組織,這種邪教一般都有一定區域的勢力範圍,我看,這個地方就是他們的核心區域了。”

    “你的意思是,這裏的人都是拜月教的?”

    “那倒不一定,不可能所有人都被洗腦了,而且,這個地方的民風淳樸,與外界沒有隔閡,不大可能收到邪教的蠱惑。”

    “那你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村民不堪其擾,都逃離到別的地方去了。”

    “恩恩。”逍遙子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老道兒也覺得來遲一步,但剛纔一路跑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口渴難耐,於是直奔廚房,拿起水瓢就伸到缸裏就舀了一瓢水,湊到跟前剛要喝,卻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兒。

    我定睛一看這瓢裏的哪是清水,而是殷洪的血水,廚房本身沒有窗子,加之缸內本身就黑,所以剛纔根本沒有注意缸裏裝的是什麼,再往水缸裏一望,一缸血水裏面正有個人瞪大了眼睛仰面朝天的望着我。

    只見那人大嘴一張一合吐出了一串血泡,便不動了。

    逍遙子眼神犀利,向水缸裏望了望,一撇嘴,說道:“被人放了血,死透了。”

    說完,逍遙子走上前,一把抓住血水中的死人,一提肩膀準備把他從血水中撈上來,可剛把那人撈上來,我一個趔趄,差點沒站住,幸虧後面有老道兒用手擋了一下,我纔不至於摔倒在地。

    這時我們纔看清,被我撈上來的那個人滿身血水,只剩下了半個身子,肚臍往下好像被誰生生的撕開了,碎肉和內臟懸掛在上面,血水參雜着肉末不住的往下淌。

    我看的五臟六腑跟着翻騰,是誰這麼狠毒竟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撕成兩半兒。我把那半拉死屍腔子放到一邊,目眥欲裂。

    老道兒看後咧了咧嘴:“看來是剛死不久,身子還沒硬透呢。”

    “去別家看看。”

    於是,我們又趕到村子裏的一戶人家,推開門一股血腥之氣,直衝腦門。一看炕上坐着一個老頭,雙眼被硬生生的剜了出去,坐在炕上喫力的喘息着,鮮血順着眼眶不住的流淌著,我剛要上前查看,那老頭身子一斜,倒在了血泊中。

    地上還躺着一個沒有腦袋的空腔子,看身形,應該是一個老人,手上還攥着一把鐵鍬。我看完一直沒有說話,逍遙子也是一直沉默着,又走了幾家,村子除了我們三個,就再無活物。

    “看來,情況比我們想到的還要嚴重,村民沒有跑走,而是.....”

    “屠村。”

    這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殘月發出淒冷的寒光,映襯着死氣沉沉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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