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摸金少帥 >第049章 露水紅顏
    三人四下打量,屋頂還繪着傳統的藏教壁畫,向陽採光的一間裏屋是佛堂,佛龕內也已搬空,房間內積塵甚厚,一角堆砌無數破爛衣物,似乎是被人當作牀榻睡覺用的。

    “沒有人。”我正焦急,“不知道那人去了哪裏了”

    這時,只聽許倩說道:“在這裏”

    我和駱建芬忙到許倩所察看的佛堂內,只見許倩打開了窗戶,指着窗下小弄,只見那流浪漢蜷縮成一團,黑黝黝像個刺蝟般,不細看真不能發現。三人忙離開房屋,繞到木屋背後,許倩從左,我和駱建芬從右,將那人堵在木屋後的小巷內。

    但我很快發現,此舉純屬多餘,那傢伙蜷成一團,整個身體都裹在一張不知什麼質地的黑色厚毯中瑟瑟抖着,拼命想把頭也埋進毛毯中,又不時探頭看看外面,一雙眼珠惶恐不安的轉動着,地上臭氣熏天,一灘污穢之物,竟然是大小便都失禁了。

    “他在這兒幹嘛”駱建芬看到眼前的景象還是愣住了。

    “嗚嗚嗚。”那流浪漢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眼睛不敢看我們。

    “他真的是啞巴嗎”我懷疑道。

    “距這裏的人說,她一直是這樣。”

    “我看未必”許倩卻有不同的打算,“或許他是在裝瘋賣傻”

    這時,許倩便上前一步,問道:“我問你,你是雅達族人嗎你們的村落在哪裏爲什麼你一個人在這裏”

    那傢伙盯着許倩,露出十分恐懼卻充滿恨意的眼神,牙關打着戰,卻又像咬緊牙。

    “說”許倩忽然卻提高了調門。

    那人嚇了一跳,“死了都死了”

    這一下,完全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他竟然不是啞巴,難道他真的是裝瘋我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卻注意到,他左邊耳朵缺了一塊,應該是受過傷。

    駱建芬一皺眉,問道:“什麼死了你說清楚一點。”

    那人嘴角流涎,眼中一片迷茫,癡癡說道:“死了”他彷彿回憶起什麼,恐懼中流露出對死亡的冷漠。

    我看到這種目光,心中也是一秉,爲什麼會有如此冰冷的目光,就彷彿生命從來都不存在一般。駱建芬顯得比許倩更加激動,一把抓住他的雙肩,問道:“什麼人到底在哪裏”

    他的臉上忽然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平靜的說道:“所有的人都被死了”

    我心中一陣狂跳,“什麼都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他是唯一的倖存者”

    “倩姐,他究竟看到了什麼景象,纔會表現出如此的恐懼害怕”我內心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他露出這種漠然的神情,似乎人的生命,就如同一羣螻蟻般被碾死

    了。這種淡漠的神情,讓我感到陣陣涼意,背脊發麻。

    那傢伙突然又唱起來,那是如咒語般的祭祀梵文:“叛佛的魔鬼用血染紅,神邸妖冶的光芒沒有,守衛四方門的瑞獸復甦”

    我在一旁看見那瘋子又哭又笑,時而唧唧咕咕的叫,又時而唱起歌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喃喃道:“這個瘋子,在做什麼呢”

    許倩忙打手勢制止,示意我不要出聲。許倩雖然也懂藏語,但對這種地方語言確聽不大懂,但她從對方神情看出,他的歌聲裏藏着祕密,許久她神色凝重的站起身來。

    我關切的問道:“怎麼樣”

    許倩張了張嘴,竟然發現因太過緊張而不能發出聲音來,她嚥了一口唾沫,好一會兒,才沙啞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雅達族裏的人恐怕,已經全死了,只有他逃了出來”

    正當我們瞪大眼睛,驚愕不已的時候,忽然一道寒光在那人的眼眸中閃過,我們仨立即警惕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一股勁風從我的身後襲來,我下意識地彎腰,一個黑影從我的背上躍過,直衝角落裏蜷縮的流浪漢。

    “糟了,有刺客”

    我的腦神經立即被什麼東西挑撥了一下,“妹的,一定是那個神祕的團伙,千算萬算,他們竟然還是追來了”

    “是我大意了”

    這時又“刷刷”兩道黑影從一側跳了出來,看來對方是早有埋伏,可能我們剛到這裏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未待我們反映過來,三個人六把刀,齊齊朝我們刺了過來,這三個殺手個個手持雙刀,戰術明確,武藝不凡,絕非平常之輩。

    以我的身手只能勉強對付其中一個,當然,他們要想奈何許倩和駱建芬則亦屬枉然。但是,我所擔心的是,對方還留有一手,可能我們現在就在他們的包圍圈裏了。

    其中一個殺手一刀刺中了流浪漢的胸膛,他頓時鮮血直流,這招殺人滅口,確實夠狠。許倩見狀,怒喝一聲,一個掃堂腿,將其中一人掀翻在地。踢掉對方的短刀,正準備雙腳夾住他的脖子將其結果之際,哪知就在千鈞一髮時候,從遠處忽然傳出了槍聲。

    以步槍來說,初出槍口400米時子彈速度遠快於聲音,此後由於空氣阻力子彈速度逐漸減慢,800子彈和聲音接近同時到達,1500聲音先於子彈到達。許倩也是反應夠敏捷,她立即閃退,子彈“嗖”的從她的肩頭擦過。

    “有狙擊手”

    “快離開這裏”

    局勢發生驟變。

    我們駕車一路飈馳,駱建芬反覆撥打冶和平的電話,卻一直佔線。

    由於道路狹窄,車輛亂行亂撞,驚恐萬狀。我已經不分左右雙車道了,駕車逆向行

    駛,有好幾次差點與行人和車輛迎面撞上。

    我索性摁下警笛開關,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

    “我撥不通電話,沒人接聽。”駱建芬心急如焚。

    “冶和平去了哪裏”

    駱建芬又撥打了手機,迴音卻是“用戶已關機”

    我差點抓狂了,但很快又冷靜下來,“彆着急,槍聲已經響了,冶教授不可能不知情”

    在這個偏遠的小鎮裏,夜幕之下,槍聲大作,人們恐懼地尖叫着。正當我們驅車而逃的時候,忽然前方猛地衝出一輛大卡車,對着我們就撞了上來。

    “小心”我猛打方向,擦着那輛車過去,一側的反光鏡被生生撞飛。

    而此時,卡車駕駛室裏,卻伸出了一個黑色的槍管。

    “操蛋,臥倒”

    槍口吐露着無情的火舌,沒幾秒鐘,暴風驟雨一般的子彈就朝我們的車鋪天蓋地而來,我們的車沒幾下就被打成了篩子。

    “那邊是一個衛生所,去那裏”

    “坐好了”

    衛生所的大門緊鎖,我們的車被堵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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