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檸溪問:“什麼辦法?”
“我們結婚孩子共享!”男人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間斷。
和他結婚?開什麼玩笑!
他們只是不小心睡了,不小心有了個孩子而已,沒有必要真結婚吧?
坦白說,穆檸溪不喜歡豪門,一點都不喜歡,她喜歡簡單的生活。
從小,她就看慣了父親的虛僞。
之後又遭遇了霍連笙的背叛,青梅竹馬都能劈腿還有誰能信得過?
男人那張嘴說變就變,讓她抓不到安全感。
起初她雖然很討厭趙總,但知道他死了的時候她反而鬆了口氣,因爲這樣她就不用面對孩子的爸爸了。
可現在呢?
孩子的爸爸忽然換人了,換成了那個霸道強勢的男人。
傳聞,當年墨啓敖的爺爺病逝,整個墨家大權旁落,由奶奶代爲掌管。
他幾個叔伯爲爭取墨氏總裁的位置鬥得不可開交,他大伯還被他二伯告進了監獄。
一場兄弟反目戰就像沒有硝煙的戰爭,可偏偏最後坐上那個位置的是年僅二十餘歲的墨啓敖。
兩年前他忽然從國外回來,以空降的方式奪得了墨家的生殺大權。
可見這個男人的頭腦不一般,城府也是極其深的!
他當上總裁之後,便將整個墨氏重新整頓,權利重新劃分,大刀闊斧,不留餘地。
他的伯伯哥哥們被他驅逐出了金寧,一直待在墨氏的子公司裏。
所以大家都說,墨啓敖是個六親不認的男人。
像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男人,並不符合她擇偶的標準。
他想離婚就可以把她踹出去,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
不平等的婚姻一定不幸福,她不要錦衣玉食,她要尊嚴!
她咬着脣瓣一直在思考,眉心越皺越深,顯然,時間越久她擔憂的東西就會越多。
墨啓敖出聲打斷道:“你想完了沒有?和我結婚,需要想這麼久麼?”
“我不同意。”穆檸溪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墨啓敖眉宇皺得深了幾分:“理由?”
“我們沒有感情,沒必要爲了孩子勉強在一起生活。”
她覺得自己的觀點沒毛病!她不稀罕他的家產!
“那你就把墨梓煊留在墨家吧!”
墨啓敖冷冷的說,他就不明白了,所有女人都巴不得要的東西,爲什麼她不稀罕!難道她腦子構成不一樣?
“不,我不會把孩子交給你撫養的!我不能沒有穆梓煊!”穆檸溪不卑不亢,和剛纔墨梓煊的語氣是那麼的像似。
一樣的不畏強權,一樣固執的可愛。
墨啓敖勾起薄脣,笑得有幾分邪魅。他伸手勾住穆檸溪的脖子,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慢慢低下頭,瀲灩的眸子與她越逼越近。
“我想,應該讓你重溫一下,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了!”
音落,旋即男人炙熱的脣也凌空印上了她的脣瓣。
氣息交纏間,穆檸溪的大腦裏像開過了一輛火車,轟轟隆隆,迅速失去意識。
男人凜冽的味道,她的確似曾相識,那個夜裏,她被他撕碎,被他佔去了全部……
是他,真的是他!
穆檸溪在他懷裏掙扎着,表示着不瞞。
他鬆開她,修長骨感的手指輕輕擦着溼濡的嘴角,眼底深柔迷惑。
穆檸溪朝後退着,警惕的望着眼前如餓狼般的男人。
墨啓敖意猶未盡的看着她,眼底帶着幾分揶揄,“其實呢,我對女人不是很挑剔,閉上燈,脫了衣服,誰都一樣。”
他一步步走向她,她驚慌的向後退,幾欲逃跑。
墨啓敖的手臂圈住她的身子,一雙桀驁的眼對視着她略帶驚慌的眸子,修長的手指快捷而強硬的拉掉她身上的衣服。
她的身材很好,平日裏包裹在寬大的衣服裏並不出衆,現在衣服被拉開,那道具有視覺衝擊裏的雲巒立刻衝入幽深的視線。
墨啓敖嘗過她的滋味,知道那種感覺,因是如此,所以才念念不忘她的身體。
這是他的房間,是他的領土,到這個時候了,他若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可惜?
“你要幹什麼?”意識到不安全的穆檸溪在他懷裏瑟瑟發抖。
“你說呢?”
說着,他竟然將那片薄脣壓向了她的脖頸。
五年前的感覺瞬間滋生蔓延,野火燎過狂草滋長的心原。穆檸溪宛若被滾燙的水沸煮,難以自持冷靜。
“墨啓敖,你瘋了嗎?你挑不挑剔是你的事兒,我不喜歡你!”失控的聲音打斷了男人的放肆。
他擡起英俊的臉,盯着她緋紅的臉看了一會兒,最終訕笑出聲:“合着,你真沒看上我?”
穆檸溪捂着狂跳的心口站定,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似受了驚嚇的小白兔。
她抿了抿染着他氣息的脣,調整着自己的心情,仰頭對他說:“你的確很優秀,但我不喜歡你。”
墨啓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被這樣拒絕……這和“你是個好人,但我們不適合!”的拒絕方式簡直異曲同工。
他竟然被這個混蛋女人拒絕了!
墨啓敖挺直了腰桿,隨手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眼底的情愫褪去,他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也是,你更喜歡老的……”
隨手推開房門,他闊步走了出去。
穆檸溪捂着狂跳的心口,連忙整理身上凌亂的衣服,手摸到脖頸的時候有點恍惚。
昨夜那個紅痕真的是孩子親的嗎?
如果不是……本就不安的心急迫到無以復加。
墨啓敖已經走了,她也不能在他房間裏待太久,連忙跟上了墨啓敖的步子。
她得去看煊煊啊……
墨啓敖耳聽得她輕盈的腳步聲,脣角輕彎停下了快速下樓的步子。
她沒想到墨啓敖會忽然停住腳步,整個人就那麼毫無先兆的朝他摔了過去,情急之下她雙手從背後環住了他健碩的腰。
“這是,後悔了麼?”男人沉魅的聲音響起,刺得她臉色通紅。
“我沒有,我是不小心的。”她慌張鬆開手臂,心臟噗通噗通的跳着。
剛纔她們零距離的貼在一起,她不僅僅摸到了他結實的腹肌,手指尖似乎還滑到了他小腹以下。
隔着一層布料,她能感受到男人滾燙的部位……現在想一想,臉簡直能丟到了太平洋。
“身爲一個醫生,你怎麼做事兒這麼不小心呢?”
男人背對着她,看不清表情。單從語氣來聽,他是對她很鄙夷的。
穆檸溪無從辯駁,進手術室的她和生活中的她判若兩人。
在手術室裏她所有的神經都緊繃着,但一出那個地方,她就變得馬虎而笨傻。
尤其是面對墨啓敖,她的智商全部都掉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