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穿着髒衣服出去,墨啓敖會不會嫌棄?
她穿什麼都不太好,早知道就自己帶睡衣上來了。
就在糾結的時候,她將目光一垂,看到了掛在上面的一件男士睡衣。
有了!
她套了一件穿了跟沒穿似的睡裙,然後外面套上了一件墨啓敖的黑色睡衣。
他的睡衣很長,直接能遮擋到她的膝蓋,袖子是短的,也不用挽起來了,就是領子有點大啊……
她走回梳妝檯,從首飾盒裏拿出一個銀色的卡子往領口處那麼一別……完美!
當她走進臥室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美男圖。
墨啓敖橫臥在牀上,背對着門,睡衣領張開一大塊,小麥色的肩膀露出一片。
煊煊則在牀上擺了個大字,嘴裏念念叨叨的講着童話故事,整個畫面溫馨極了。
煊煊伸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穆檸溪後,就手腳並用的趴上了墨啓敖的肚子上。
白皙的下巴擱在男人側臥的腰上,甜甜的招呼道:“媽咪,快來啊,這個牀好大,好舒服啊!”
孩子天真無邪的招呼着她,可是她卻對着墨啓敖的後背望而卻步。
墨啓敖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女人,白皙的皮膚藏在他黑色的寬鬆睡衣下。
看起來極其保守,可他卻好想上手把她身上的一切遮蓋都撕碎了。
他爲什麼以那種赤果果的目光看着她?
穆檸溪察覺到墨啓敖眼神中的異樣後,緊張的往後退了兩步:“因爲沒有合適的睡衣,所以我暫時借了你的……”
“嗯。”
墨啓敖轉過身子,沉聲應了一個字,出奇的沒有爲難她。
穆梓煊着急的衝她揮舞着小手說:“媽咪快來啊!”
在孩子殷切的目光中,穆檸溪走向了那張大氣十足的牀。
牀寬五米,典型的歐式宮廷風,足夠她和墨啓敖保持距離了。
她躺在最裏面的位置,想着一會兒孩子睡了她就離開。
穆梓煊從墨啓敖的身上下來,直接滾進穆檸溪的懷裏,笑得好開心。
看到孩子撒嬌,穆檸溪也笑着輕輕親吻了孩子的頭髮。
親吻的瞬間,穆檸溪的鼻尖裏清楚的聞到了那股子成熟男人的氣息。
那是墨啓敖身上的味道,清冽而幽香。
“媽咪,你身上好香啊。”穆梓煊在她懷裏蹭來蹭去,帶動了寬大睡衣下的波濤。
對面,墨啓敖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幾次,看向穆檸溪的目光又沉了幾分。
穆檸溪察覺到男人不善的目光之後,臉上羞澀幾分。
煊煊拉着她的胳膊往大牀中間蹭,邊蹭邊說:“媽咪抱寶寶,爸比抱寶寶。”
孩子希望爸爸和媽媽同時抱着他,這樣他會感覺很幸福很有安全感。
穆檸溪並不想離墨啓敖那麼近,所以她故意把孩子抱進懷裏,溫柔道:“寶貝快給媽咪講故事吧。”
她的聲音好溫柔,好甜美,墨啓敖默默的看着她,像一直盯着獵物的餓狼,磨着牙藏着爪子。
“媽咪想聽什麼呢?”穆梓煊仰着頭問。
“講個小狗狗的故事吧……”隨便講一個就好了,反正她也不挑。
“好呢。”雖然沒有書本但穆梓煊還是把情節將的十分生動有趣,講着講着孩子就睏倦的打了哈欠,然後眼睛也漸漸合上了。
早上,穆檸溪發現牀上已經沒人了。
“煊煊……”她喊了一聲,卻沒有聽到孩子回答。
孩子應該出去了吧,穆檸溪走到烘乾室,昨天洗的衣服已經烘乾了。
脫下睡衣的那一刻,她對着鏡子懵了。
鎖骨上的紅痕是啥?
難道她睡覺之後墨啓敖對她……
她昨天就睡的那麼死嗎?
應該不會吧,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得着對自己那麼飢渴嗎?
她換上自己的衣服,立刻去一樓找孩子,走到客廳之後她卻只看到了墨文宇。
墨文宇看到是她,眼角挑起,笑得有點壞。
“嫂子,昨天辛苦了吧?”
穆檸溪感覺,墨文宇好像話裏有話,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承接。
恰巧墨啓敖從走廊拐角處走了過來,他從墨文宇身後走過,輕描淡寫的問:“墨文宇,奶奶叫你。”
剛纔明明沒有看到他的墨文宇,直感覺背後走過一道陰風,緊跟着整個脊背都鑽出了涼意。
他的這個四哥,氣場也太可怕了!
“是。”墨文宇頭也不敢回,夾着肩膀進了電梯。
穆檸溪跟在墨啓敖身後,問:“你看見煊煊了嗎?他是不是在奶奶那裏?”
墨啓敖站定,看着她身上的舊衣服臉露不喜:“他去上課了。”
“上什麼課?”
自從煊煊被綁架後她就沒把孩子往幼兒園送,現在聽墨啓敖的意思,是他已經幫着找到合適的學校了嗎?
“兒童高智商培養……”墨啓敖冷然道。
哦……那應該是煊煊喜歡的吧。
果然,孩子想要的,只有墨啓敖能給予。
“孩子的學校在什麼地方?不會被穆琪琪找到吧?”
雖然有點多此一舉,但穆檸溪還是有些擔心的。
“就在山莊裏。”
墨啓敖在沙發上坐下後,管家立刻端着一個白瓷杯走過來遞給他。
他虛着眼睛,薄脣輕輕抿了幾口白瓷杯裏的熱茶,將杯子放在了小桌子上。
果然,有錢人就是好,連學校都能開在自己家裏。
“我昨天不知不覺就睡在了的房裏,打擾到你休息了吧?今天,我還是帶孩子回自己房間睡吧。”
穆檸溪站在他坐的小茶几前,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強硬,但卻有一種已經決定了的語氣。
這個女人居然以一種告知的語氣說孩子的事兒,真當他墨啓敖好說話?
他仰頭,瀲灩的眸子從下至上的注視着她,脣角輕揚:“想要煊煊?那是不可能的,要是真想要,我可以給你再留一次種子。”
“你,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穆檸溪急眼了,因爲這個優質的男人明顯是在耍無賴。
墨啓敖渾然不顧她的急躁,優雅的端起杯子,淺淺的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你有什麼身份,是能跟我講理的?”
“你!”穆檸溪被逼急了,伸手就打掉了他手裏的杯子。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她呢!
杯子落地,滾熱的茶水濺到了男人的手工皮鞋上,順帶着淋到了他那私人訂製的西服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