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聽到聲音了,墨總還沒走……不知道在裏面幹什麼。”
她將一雙小白手輕輕的捂着嘴角,臉上的笑容引得人浮想聯翩。
“那咱們快躲遠點,不然會惹到墨總的。”小李醫生可不敢肆意偷聽。
“你們在幹什麼?”顧晟擇的聲音嚇了倆人一跳。
程醫生拍着胸脯說:“媽呀,顧主任,你想嚇死我們啊。”
“你們怎麼不進去呢?”顧晟擇剛要往裏闖,就被小李醫生給攔住了。
“你別進去,裏面有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院長?”
“比院長還厲害。”程醫生尷尬的笑着。
門打開,墨啓敖從裏面走了出來,晌午的陽光在他完美的臉頰上鍍上一層光輝。
他睨着深傲的眉眼,朝顧晟擇瞥了一下,揚長而去。
“好帥,果然是男神!”程醫生花癡的說着。
顧晟擇清眸一深,輕輕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穆檸溪坐在辦公桌前,臉頰仍然緋紅。
“顧主任好。”
那種屬於少女的嬌羞,顧晟擇還是第一次從穆檸溪臉上看到。
不過,他也沒什麼資格喫醋不是麼?
顧晟擇衝穆檸溪笑了笑,“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說,醫院有一臺比較大的手術要做。風險很大,我覺得你是最佳人選。”
“那臺換心手術麼?”
心臟移植的風險的確很大,能做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
“對,如果你不想做,我就找魏醫生。”顧晟擇知道她很辛苦,所以也沒有強人所難。
“還是我來吧。”
明知道風險高,穆檸溪還是答應了。
“那就太好了,我希望你不要多心,不是我故意給你找難啃的骨頭,而是手術由你來做,勝算會大一些。”
顧晟擇說的非常誠懇,畢竟穆檸溪的醫術要比別人高出很多。
“我盡力而爲,對方是什麼情況?”
因爲當時對方是見的顧晟擇,所以穆檸溪不清楚情況。
“是……蘇玉洮,就是蘇家的掌門人。”
顧晟擇目光隱隱的看着她,似乎有很多不方便說出來的話,都蘊含在了其中。
蘇家掌門人,蘇辛伊和蘇淺夏的爸爸。
這場手術,關係到很多利益糾葛。
手術成功也就罷了,一旦有意外……蘇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畢竟,她是墨啓敖的女朋友。
“怎麼了?有壓力麼?”顧晟擇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也知道她的身份不太適合。
穆檸溪搖了搖頭,“沒什麼有壓力的,我全力以赴就行了。”
“那就好,我會也會全力支持你的,你不要有壓力。”
雖然顧晟擇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對於穆檸溪來講怎麼可能沒有壓力呢?
蘇家的人都很難纏,一旦手術失敗,沒準會惹官司的。
“先把病歷給我看看吧……”
既然決定了,那麼穆檸溪一定要把事情做好。都是她的工作,她不會因爲身份不合適就把工作推給別人。
“好,我一會兒給你發電子版。”顧晟擇看着她抿起的小嘴便知道她現在需要安靜。
程醫生不拘小節的坐在穆檸溪身邊,笑道:“穆醫生,你真的很受重視啊。我想,再過兩年,你就要升副主任了!”
“我對那個職稱不感興趣的。”穆檸溪現在腦子裏想着的都是蘇辛伊和她妹妹……
“主任的待遇很好的……不過你也不一定在乎,畢竟你有墨總了嘛。”程醫生自言自語的坐回座位上,小李醫生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蘇家別苑,蘇辛伊陪在生病的父親身邊。
她看着躺在牀上的父親,怯怯的說:“爸爸,我真的知道錯了,您能原諒我嗎?”
五年前的事情敗露了,墨家已經把準兒媳婦換成了蘇淺夏了。
墨家不要蘇辛伊了,蘇家原本給蘇辛伊準備的嫁妝當然也就不能作數了。
如果父親不原諒她,那麼她就是蘇家的一個棄子,沒有嫁妝,沒有股份,那會被人看不起的。
到時候別說是婆家人了,就連孃家人都可以肆意糟踐她。畢竟,她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空殼大小姐!
現在,蘇玉洮馬上就要動手術了,生死難料,一旦真的走不出手術室,那麼誰又能給她做主?
所以她伺候在這裏,是想讓父親看在血脈親情上先把遺囑立了。
免得到時候,她什麼都搶不到。
依着家族的慣例,當然是要把財產分給那些能嫁入豪門的女人手裏。
目前這個形勢來看,蘇淺夏比她更有實力。
萬一她拿到很少,那以後誰還會願意娶她?
不不……她不要嫁給別人,墨啓敖纔是她要嫁的那個!
只要她拿到大半遺產,那麼墨家也許會重新重視自己也說不定呢!
蘇玉洮捂着心口,似很難受的樣子,他嘴脣發暗,精神倦怠,根本不想說話。
蘇辛伊跪在牀邊,眼淚汪汪的看着蘇玉洮,哭哭啼啼的說:“爸爸,我可是您的女兒啊,您不能不管我啊。”
她越哭越傷心,哭得蘇玉洮很是心煩。
他猛地睜開眼睛,罵道:“你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怪不得人家看不上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蘇辛伊被嚇到了,她抽着嘴角,委屈的說:“爸爸,我……我只是想,想讓你原諒我啊!”
“原諒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麼?”蘇玉洮捂着心口有氣無力的是:“你最好期盼你妹妹能順利嫁入墨家,不然的話,你在蘇家的地位只會更差!”
期盼妹妹嫁給墨啓敖?
不,不可以!
一直以來要嫁給墨啓敖的女人都是她啊,怎麼可以換成妹妹?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啊!
自從她的醜事被爸爸知道之後,她在蘇家的地位就變了。
以前,她都是高高在上的,什麼時候,需要看妹妹的臉色了?
一旦蘇淺夏得逞了,那她豈不是仰人鼻息?哪裏還能有作爲姐姐的尊嚴?
她是長女,她也應該得到更多的,不是麼?
蘇辛伊垂着,心思越發沉重起來。
蘇玉洮衝跪在地上的蘇辛伊不耐煩的擺擺手,“出去,不要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