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怕自己被唾沫淹死,所以纔不許自己出門的吧。
他爲什麼要對外公佈這件事情呢?
他說,誰要是欺負自己,他定不輕饒,這是在警告那些知道自己身份的壞人吧?
他是在用他墨總的高大身份保護自己,怕之前那種事情再發生麼。
嘉南公館。
陸銘音坐在沙發上氣得面容扭曲。
兒子結婚了,她這個當媽的居然要看新聞才知道!
起初,蘇家找墨家算賬的時候她還保持着旁觀態度,但是現在,這事情的發展簡直超乎她的預料。
她回國就是爲了幫墨啓敖找合適的媳婦的,趕走墨文宇只是次要任務,可現在,兒子居然娶了那個穆檸溪!
不能接受!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瞞着她!
她屁股還動地方,就聽到了手機鈴聲,看着屏幕上亮起的名字,銀牙緊緊的咬着。
她的大嫂徐芳如居然破天荒的給她打了電話,這肯定是來八卦的呀。
若是讓她知道墨啓敖的妻子不是貴族,那豈不是很丟人。
她的那個廢材傻兒子都攀上當地名媛了,要是被自己的兒媳婦只是一個醫生,那豈不是很丟人?
陸銘音眼底閃現一絲冷傲,擡手接通了手機。
“嗨!大嫂,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呢?”陸銘音說的溫柔,可是語氣兒卻拿捏的極高。
“嗨,小音,我聽說啓敖結婚了是嗎?想問問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我們這邊也得準備準備不是?”
徐芳如說的有情有義,但真實的想法怎麼可能瞞過陸銘音呢。
陸銘音冷笑一聲,回答道:“我兒子的婚事可不是鬧着玩的。暫時他還沒想對外宣佈呢。畢竟他的腳下踩着那麼多大公司的腦袋呢,他忙啊……不比你們清閒。”
徐芳如隔屏抽了抽嘴角,即便她知道陸銘音嘴毒,可這個事情她不得不問清楚,是以,她雖然很不高興卻還是很熱心的問:“不知道啓敖娶了誰,身份居然那麼神祕,我這個當嬸孃的居然還不知道呢,不會是政界的名媛吧?”
陸銘音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兒媳婦身份低微,她想裝逼打臉都沒有條件!
“不是,不過啓敖娶誰,那都是他的婚姻自由,我一向尊重。畢竟,以我的兒子的地位和能力,根本不需要搞什麼虛僞的聯姻,靠他自己的實力足可以把墨家發揚光大。”
陸銘音說的滿口不在乎,但徐芳如卻知道她心裏比誰都在乎。
聽着陸銘音那口氣,彷彿她的兒媳婦地位並不高啊……也就是說,她兒媳婦家庭一般,甚至算不上富豪聯姻?
不是吧?連三流名媛都不算麼?
徐芳如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得意微笑,在電話裏說:“弟妹,既然啓敖已經結婚了,那麼我們這些親戚理所應當回去看看吧?都這麼多年沒見面兒了,這麼大的喜事是不是得湊湊熱鬧?”
這幫心懷不軌的人要乘機回來?
那還不一定要作起什麼腥風呢……
陸銘音拳頭緊緊的捏着,笑道:“咱們還沒訂舉辦婚禮的日子呢,只是小兩口暫時領證了而已。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可是親戚呀,至少也得見見沒見過面的啓敖媳婦兒不是?不然哪天在大街走了碰頭都不認識,豈不是很搞笑?”
徐芳如想回金寧的心思不要太明顯……
她畢竟是大嫂,她的兒子畢竟是墨家長孫,可她們卻被墨啓敖遠遠的驅逐了,怎麼能甘心?
陸銘音自然知道善者不來的道理,是以含笑說道:“大嫂您放心,早晚會見面的,只是現在我們真的都太忙了,沒時間接待您啊。況且,您也走不開……哦,對了,大哥在監獄裏過的還好麼?”
一聽到這個,徐芳如臉上頓時笑意全無……
她陸銘音什麼意思啊?故意戳她的脊樑骨是不是?
她丈夫進去了,並不代表她兒子不能爭。
徐芳如聲音陰柔的說:“這個就不容你操心了,你還是操心你兒子的婚禮吧,我和言旻過幾日就會爲啓敖那孩子送上祝福的!”
放肆!
她若是敢不聽警告帶着她的廢材兒子過來,她就建議墨啓敖把她們扔外星上去自生自滅!
陸銘音冷笑一聲,剛纔虛僞的溫柔全然不在。
“大嫂,您如果確定要來也可以。但是後果呢,自己掂量。畢竟當初禁止你們回來的人不是我啊……”
說完,她就掛掉了電話!
她不發威,拿她當三腳貓啊?
墨啓敖是商界的王,向來說一不二。
她是墨啓敖的母親,她想讓誰不舒服,誰就得不舒服。
徐芳如簡直是臭不要老臉了,居然打電話來找不自在!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等級,什麼斤兩!
她氣勁兒還沒過電話居然又響了,這一次是她的二嫂,江語蓮的來電。
二嫂……她敢篤定,墨家二哥和二嫂的兩個兒子肯定都在那邊聽着呢!
當年老二一家能冷血到把自己親大哥送進了監獄,可見他們對利益是多麼的執着。
若是沒有墨啓敖空降回國,那麼墨氏掌門人的位置恐怕就是墨錦年坐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遠走他鄉或者不可以回國的人,就是她們一家了。
正可謂成王敗寇,此一時彼一時!
任由他墨老二心狠手辣,生了兩個兒子又能怎麼樣?
還不是敗給了她的兒子?
她嘴角冷嘲接通了手機。
江語蓮的開場和徐芳如差不多,都是恭喜她的兒子娶了媳婦,唯一不同的是,她不說這消息是在網上看到的,而是說這消息是大嫂講給她的。
這個女人很會挑事兒,即便是想回墨家,也故意把徐芳如拉下水,說是大嫂要她陪同。
陸銘音翻了個白眼兒,皮笑肉不笑的反問:“哦,大嫂這麼善良,都不計較當年大哥是因爲你們進的監獄了麼?”
江語蓮沒想到陸銘音說話這麼不顧及情面,她乾笑兩聲說:“瞧你說的,當年的事情不是誤會嘛。我們也是想媽了,好久沒見到媽了,不知道她老人家身體怎麼樣了。”
江語蓮說話溫溫柔柔的,一直打着親情牌,特別虛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