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九月十號是教師節,至於九月二十五號是什麼節日還真不知道。
直到打開朋友圈,她才明白今天的什麼日子。
九二五……就愛我。
好吧,祝程醫生約會愉快!
她也該去找她的男人了……
到了一家裝飾溫馨的小資餐廳,穆檸溪還沒進門就能看到坐在那裏的墨啓敖。
他帶她喫飯的時候,很少去外面的餐廳,即便是去了,也不會捱着窗戶坐。
可是現在,他選擇了一個非常明顯的位置,不知道是故意給陸銘音手下看的,還是故意在等她來。
墨啓敖坐在那裏,連頭都沒擡,自顧自的按着手機,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
坐在墨啓敖對面的女孩兒年輕漂亮,一直在用那雙閃閃發光的大眼睛看着他,等待着他擡頭。
驚蟄站在墨啓敖身邊,拿着手機好像在拍着什麼,估計是要傳給陸銘音看的。
穆檸溪站在窗外等着,看着裏面的傲嬌男人,心中泛起酸楚。
爲什麼她感覺,墨啓敖像是被丟棄在娃娃機裏的娃娃一樣呢?
他好像在等着自己把他救出去呢……待驚蟄錄完了幾段視頻之後,穆檸溪把手機拿了出來,登錄了自己的遊戲帳號。
忽然,墨啓敖擡起了頭,在看到她的瞬間,男人英俊的臉上展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人來人往的街頭,兩人隔着大玻璃,深情凝望。
咚!
穆檸溪低頭看向手機,上面只有墨啓敖發來的兩個字:進來。
當穆檸溪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和墨啓敖見面的那個女生眼睛瞪得圓圓的。
她知道墨啓敖有妻子,但還是架不住心中那份愛慕之情。
她沒想到,穆檸溪會來,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看起來這麼年輕,這麼美麗。
穆檸溪朝那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微微一笑,知道陸銘音安排見面的必然是世家千金,所以她給足了對方面子,神態優雅的說道:“這位小姐,我和啓敖還有點私事兒,就先結賬走了。”
“啊……”女孩兒眨了眨眼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人家是墨啓敖的老婆。
她來跟人家老公約會,好像不是很道德,不過,墨少奶奶好像也沒生氣……
墨啓敖握住穆檸溪的手,對她溫柔笑了一下,和剛纔大冰山的他判若兩人。
“走吧。”他說完,又朝身後的驚蟄看了一眼,冷然問:“拍完了吧?”
“拍,拍完了……”一向機警的驚蟄竟然在墨啓敖的威嚴下結巴了。
雖然他是在替陸銘音做事,但誰是大誰纔是小王,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墨啓敖之所以勉爲其難的坐在這裏,那是因爲陸銘音病危,並不是他真的懼怕陸銘音。
他能坐在這裏玩遊戲,已經算是給親媽面子了,他想離開,誰又敢阻攔?
墨啓敖沒有理會坐在對面的那個女生,徑直摟過穆檸溪的肩膀,大步朝門口走去。
“你怎麼會來?不捨得我,是麼?”
他揚起眉心,神色帶着一抹傲嬌,很享受自己女人的在乎。
“閒的無聊,就過來了。”
穆檸溪輕輕笑了一下,余光中撇向路過的一對情侶,女孩兒手裏捧着鮮花,臉上掛着幸福甜蜜的微笑。
墨啓敖原本以爲穆檸溪會答應,藉着商家的節日,他們也可以好好約一次會了。
穆檸溪卻只是輕輕笑了笑說:“咱們去醫院吧,你去陪陪媽,然後咱們早點回家看孩子。”
比起兩人的浪漫,她更希望家和萬事興。
除了愛情他們還有親情,除了彼此,他們還有家人。
就算現在和他約會,墨啓敖也會心事重重,雖然他表面冷酷,但誰又能不在乎自己的母親?
墨啓敖站在她面前,大手忽然捧起她的臉頰,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狠狠吻上了她粉嫩的脣,掀起一番狂風般的肆虐……
這一刻,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綿長的親吻之後,他直視着她薄霧濛濛的眼,忽然很認真的說:“穆檸溪,我若是辜負了你,我墨啓敖就不是人!”
“好端端的,幹嘛說這種話?”
穆檸溪擡手在墨啓敖好看的脣上捏了一下,歪着腦袋,調皮的笑了一下:“快走吧。”
墨啓敖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裏,使勁搓了下她的頭,語氣寵溺的賞了她一個字:“傻……”
走到醫院樓下的時候,穆檸溪對墨啓敖說:“你上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她怕進醫院之後會被陸銘音的手下人看到,所以選擇留在醫院外面等着的。
墨啓敖朝醫院看了一眼,擰着眉說:“看到了又怎麼樣?誰敢多說一句?”
“都是一樣的,我就在這裏玩會兒遊戲,更自在。”
穆檸溪坐在木製的長椅上,衝他甜甜一笑,擺手道:“快去吧,等媽身體好了,咱們再好好跟她說。”
“那好……”墨啓敖轉身走了兩步,又心有不捨的折返了回來,脫掉了身上的黑色外套,罩在了她的腿上。
“我不冷。”
墨啓敖忽然將她抱住,那種無言的歉疚令她心疼。
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說:“你別這樣,你母親是病人,作爲兒女我們應該順着她。墨啓敖,你不要覺得我很委屈,我一點都不委屈。
你想想看,你媽媽的身體會一天天好起來的,這是值得期待的好事兒啊。”
“嗯。”他在她脣上輕輕啄了一下,低聲說:“有事給我發信息,我去去就回來,咱們也過節。”
穆檸溪撲哧一笑:“什麼節日啊,都是你們這些商家找的促銷藉口。你不要着急,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過節。”
“嗯!”墨啓敖深邃的眼圈忽然紅了,在他轉身的瞬間,穆檸溪聽到了一聲很輕微的:“謝謝”……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穆檸溪默默的笑了。
謝什麼啊?
每次她有難處的時候,墨啓敖都是無條件支持她的。
現在他被母親這樣逼迫,作爲他的妻子當然要和他站在一起了。
難道要看着陸銘音繼續作麼?
說到底,陸銘音就是太要強了,覺得是她搶走了完美的墨啓敖。
等這段時間過去,等陸銘音想通了,或許一切就都會豁然開朗了。
她坐在長椅上,身上蓋着墨啓敖的大外套,聞着上面屬於他的清凜味道,感覺很安心。
不是有人說過麼,能拆撒的,都不算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