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剛纔說什麼?
墨啓敖不夠收斂……
是呢,長那麼帥還不知道遮掩,明顯就是故意浪啊!
爲什麼君司晴不對別人有想法,偏偏對他沉迷不悔?
爲什麼那麼多男人都沒引起女人尖叫,偏偏他就成了少女收割機?
還不是因爲他不夠收斂,生性放浪!
哈哈……把直男癌的理論放到男人身上,簡直有趣。
穆檸溪抿着脣,走進自己的臥室。
時間不早了,她也要洗澡了。
待穆檸溪從浴室裏出來,墨啓敖已經安頓好兒子,乖乖坐在牀上,深眸悠然落在她身上,一副等着她過來侍寢的模樣。
咳咳……
“我最近腰痠的不行,估計是老了,身體上真的喫不消。”穆檸溪低着頭慢吞吞的走過去,忐忑的坐到他身邊。
“溪兒……”他朝她勾了下手,“躺在我這裏。”
穆檸溪看着他張開的手臂,輕聲答:“哦……”蹭過去,將頭靠近他的懷裏。
墨啓敖將大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沉聲道:“君司晴和顧欣雨是好朋友,她們一直住在一起。君司晴乾的好事兒,顧欣雨不可能不知道……”
穆檸溪朝他下巴上看了一眼,擡手摸了一下……嗯,扎扎的,手感獨特。
墨啓敖喉結聳動上下,垂眸看向了懷裏的小女人。
粉嫩的臉頰,紅潤的脣……
穆檸溪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輕輕摸着他的下巴,不以爲然的回答:“隨她去吧,想害我的是君司晴,不是她……”
“別摸了。”墨啓敖大手握住她作惡的小手,聲音沙啞了幾分。
“你幹嘛這麼小氣,摸兩下都不可以,還說什麼你是我的人……”
穆檸溪搖了搖頭,將臉窩進他的脖子上,輕輕打了個哈欠。
墨啓敖輕輕笑了,大手覆蓋在她的背上,安慰孩子似的說:“睡吧……”
穆檸溪枕在他的心口上,聲音倦倦的說:“墨啓敖,我想聽你唱歌。”
呃……
男人垂着的眸心裏滿是寵溺,想了兩秒鐘之後,他輕輕唱了句:“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聲音低沉性感,愉悅耳朵。
第二天,穆檸溪滿血復活了。
當她到達醫院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顧晟擇。
不看還好,一看就嚇了一跳。
原本注重形象的顧晟擇今天好像沒有剃鬚,身上的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的,看起來有點邋遢。
見到穆檸溪之後,顧晟擇大步走到她面前,繃着的俊臉微微紅了,“檸溪,我要代我妹妹向你道歉。”
得!
又是個代表妹妹來道歉的!
穆檸溪輕輕笑了一下:“這年頭,連道歉都可以代替了麼?”
根本沒有誠意好麼?
顧晟擇被臊得尷尬,低着頭解釋道:“聽說了君司晴的事兒之後,欣雨嚇病了,她是真的害怕了。檸溪,她真的沒有參與什麼……你饒了她吧。”
“多行不義必自斃,勸她好好做人吧!”穆檸溪訕訕的說完,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君司晴有她哥哥爲她收拾爛攤子,顧欣雨有顧晟擇幫着道歉……她們都有家人。
穆檸溪輕然一笑:“早啊……對了,昨天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她昨天一直在忙,也沒過問那個光頭男的下場。
“哪個男人?”程伊衣想了一下,然後撲哧一聲就笑了:“我知道了,是那個被你綁成螃蟹的光頭強吧?他沒什麼事兒,就是有點不過血,活動活動就行。
警察帶走他的時候,可把他嚇壞了,非說自己感染了新型病毒,賴在醫院一通哭,一直說以後要做個好人,讓我們不要放棄治療他,簡直笑死了……”
“也挺惜命的。”穆檸溪搖了搖頭,連她都不知道自己騙人的潛質如此非凡。
“可不是麼,別看那些人紋身光頭,煙不離手,一副很澀會的樣子,到真的要命的時候,他們沒準比誰都害怕呢。”程依衣笑着說。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護士說:“急診室那邊送來了一位患者,症狀特別奇怪,穆醫生,你能過來看一下嗎?”
“好!”
穆檸溪立刻起身往外走。
“我也去看看。”程伊衣想看看那位患者是如何奇怪的。
當穆檸溪推開留觀病房的門時,心頭毫無緣由的猛跳兩下。
接診的王大夫見她來了,便將患者的拍的片子遞給了她:“這患者忽然暈倒了,被送來之後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可是查不出病因。”
查不出病因……
穆檸溪朝病牀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心頭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男人是黃頭髮,很瘦很白,面色憔悴,一看就是久病纏身的模樣。
眼睛緊緊的閉着,嘴脣微微發紫。
程伊衣從穆檸溪手中接過病例,翻了起來,凝眉道:“心臟有點毛病,但是又不是暈倒的直接原因……”
聲音剛落,病牀上的男人便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目光有些遲疑的看向穆檸溪……突突,穆檸溪的心頭忽然又狠狠跳了兩下。
“哎?這個人長得有點像穆醫生呢?”程醫生忽然開口笑道。
五官上的確有點像呢……但是男生長的實在太瘦了,所以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
不僅是瘦弱,而且臉色蒼白,身上那件黑色的修身風衣包裹着他乾巴巴的身體,看起來有些可憐。
“我這是在哪裏?”男人輕輕問穆檸溪,目光中帶着柔弱之感。
“這裏是醫院的留觀病房,你剛纔暈倒了,你是有什麼病史嗎?”穆檸溪走到他面前,語氣溫柔的說着。
男人搖了搖頭說:“這是老毛病了,大夫說我先天不足,休息過來就會好的。”
“還有人有這種毛病?”程伊衣表示長了見識。
“是的,所以我平時都是不出門的,這次也是不得以出門的。”男生說着,目光又不自然的朝穆檸溪看去。
穆檸溪隱約有種預感,傳說中的雙胞胎感應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她情緒有些激動的問:“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男人動了動脣,卻沒有說話。
“說啊,我是醫生,問你什麼你就要回答什麼。”穆檸溪真的好激動,冥冥之中,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