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哄女孩子?

    白擎灝不會,他只能拿出滿滿的誠意,注視着她的小臉,低聲說:“琳琳,月月是我的表妹,她住在我房間,我不在家也管不了。不過那間房,我也不會再住了。”

    “爲什麼呀,你連房間都不要了?”

    墨琳琳氣不過,憑什麼白擎灝的房間被那個不知廉恥的女孩鵲巢鳩佔?

    白擎灝眼角輕彎,大手摸着她的臉頰說:“因爲我有家了呀,結婚之後,當然是要和妻子住在一起的。”

    砰砰……

    墨琳琳仰頭看着他,心跳快速。

    他置身於明亮溫暖陽光中,眉眼溫柔,眸間的光比陽光還璀璨。

    他不是沒戀愛過嗎?

    爲什麼這話聽起來,這麼的動人?

    她的一顆少女心都要被他摘走了呀!

    羞澀的避開那雙帶着魔力的眼眸,她咬着脣問:“我們這樣騙你的家人,萬一當時被發現了,他們會不會逼着我離開你?”

    合着她是擔心的這個事情……

    白擎灝悠悠的看着她,眉宇間說不盡的喜歡。

    墨琳琳被他看得發毛,彷彿背後的老槐樹上爬着一羣毛毛蟲一般,讓她感覺特別不自然。

    少將軍,你還是吼我,罵我,挖苦我吧,這麼溫溫柔柔的看着我,我心臟脆弱,接受不了啊……帥得人想哭!

    見墨琳琳的臉頰由粉變紅,白擎灝斂起笑意,深情款款的說:“你知道麼?軍婚,我不可以隨便離的。”

    “啊?”

    哦……所以,所以他是打算先結婚,來一個先斬後奏。

    白爺爺要是逼他離婚,那就是跟部隊紀律做對……高啊!

    白擎灝什麼時候這麼有心機了?這還是她小白灝子嗎?

    墨琳琳望着那雙剔透的眼,侷促的攥着手問:“那萬一,他們不接受咱們的孩子呢?”

    呸,呸……她說了什麼啊!

    還沒結婚就想着給人家生猴子。

    白擎灝輕然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不要更好,我們帶到隊裏自己養着!”

    看來他早就打算好了呀!

    哦……墨琳琳低頭盤算了一下,婚結了就離不了,孩子生了他們可以養着,至於她自己,有墨家作爲靠山,肯定沒人敢欺負她的。

    所以,目前來看,只要結婚就可以了。

    至於白家的人,能糊弄就糊弄吧!大道理也講不通,爲了避免白爺爺再犯病,善意的欺騙更好一些。

    知道墨琳琳擔心奶奶的身體,所以白擎灝也沒有讓她在白府多逗留,和母親道別之後,就開車趕往了墨家。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陸銘音應該會和墨琳琳的父親,墨承奕一起回墨家莊園。

    於此同時,墨家莊園裏,熱鬧得炸開了鍋。

    大伯母徐芳如,帶着她的兒子墨言旻,兒媳婦劉灩灩佔據了一條歐式大沙發。

    二伯父墨北澈帶着二伯母和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婦佔據了另一條歐式長沙發。

    從人數上來講,二伯父一家,家庭成員頗多。

    但是從氣勢上來講,再多一萬個墨北澈也不會蓋過一個墨啓敖的氣場。

    中間的主沙發,自然留給他來坐。

    墨啓敖慢慢走進客廳,氣勢凜然外張,橫眉一一掃過衆人,大方坐下,有種君臨早朝的感覺。

    一雙湛黑深眸略略擡高,淡然道:“既然二伯父和哥嫂們都到了,那麼,你們就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墨言旻一家和墨北澈一家兩兩相望,來了個長達十秒鐘的對視,誰都不願意先開這個口。

    江語蓮又是個很狡猾的,是以她推崇道:“大哥不在,大嫂爲尊,大嫂您先說吧。”

    徐芳如一聽立刻來了熱情,要知道,剛纔墨啓敖點名的時候,點的可是她的兒子而不是她。

    雖然說,她兒子的確是一家之主,可她纔是墨家大爺的妻子,墨啓敖的大伯母啊!

    驀然被擡高了身份徐芳如很高興,心裏多了幾分自信,開口說道:“媽現在身體病重,醫生也都一一瞧過了,這是老年病,無法醫治了。

    作爲兒媳婦,我也不願意看到媽走到最後一步,但是……嚶嚶嚶……”

    徐芳如擡起手臂,忽然抹起了眼淚。

    墨啓敖眉心處加深,淡然道:“大伯母,你說出想法就好了,不用演。”

    噗……

    坐在對面的江語蓮差點沒笑出聲,捂着嘴說道:“對啊,大嫂,你想要什麼就說什麼,何必呢,這麼多年,你外面生活的如何辛苦,我們都看在眼裏啊。”

    徐芳如被噎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但是爲了爭取到老太太的遺產,她也不顧臉面了。

    既然孝心行不通,那她索性就直來直去的談條件了。

    她斂起剛纔那副悲催面容,開口說到:“老四,你也知道,當年你爺爺去世的時候,家裏的財產可都歸到你奶奶的名下了。

    這麼多年來,我們都不被允許回家盡孝。我們手裏除了擁有墨氏很少的股份之外,沒有得到過墨家的任何補貼。

    你大伯父在監獄裏,喫穿用度開銷極大,我和你大哥生活的實在貧苦。

    所以,如果媽這次挺不過去了,能不能把她的遺產……合理分割?”

    墨奶奶還沒死呢,大兒媳婦就考慮到遺產問題了。

    剛纔還哭呢,現在就改哭窮了。

    墨啓敖深斂着的眸子朝徐芳如看了一眼,目光裏的寒芒令她心頭打顫……

    明明是他讓說的,爲什麼他又用這樣的眼神看待自己?

    她就說了心裏話又能怎麼樣?

    難不成作爲老大家的,還分不到半點遺產?

    她不僅要爭奪這遺產,而且還必須要比老二家得到的多!

    見徐芳如不再說話,墨啓敖冷眼朝大哥墨言旻看去,輕聲問:“大哥的家的意見算說完了麼?”

    可憐墨言旻三十多歲的人了,差點被嚇尿。

    生性懦弱的他,點了點頭說:“說完了。”

    墨啓敖微微頷首,轉頭問:“那麼,二伯父家的想法呢?”

    本來墨北澈心裏有很多想法的,可是,如今被墨啓敖的氣場壓着,他也不敢說太多。

    其實,他真正的想法是想當墨家的掌門人。

    可是這個願望現在來看,簡直是天方夜譚。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說:“我也要求遺產能公平分配……”頓了一下,他又說:“按人頭分配最好。”

    按人頭分,他有兩個兒子,能多分一份兒!

    徐芳如一聽就不高興了,扯着脖子反對道:“二弟,你這就有點貪心了吧?誰人家分財產,不是長子最多?”

    江語蓮也呵呵笑了,“長子最多?行啊,且看我大哥在何處?難道讓我們大家都進監獄裏陪着他分割財產麼?”

    別看他們在面兒上親熱,真正涉及到利益,誰都不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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